查理,正对卤煮火烧发起猛攻,比自己吃面条的风范有过之而无不及。
胜男打量着凌查理那张白净却沾了些油烫的脸,偷笑。
凌查理并未发觉,埋头吃完一碗卤煮火烧,直接用那张薄唇对上碗沿将炒肝当粥喝。
胜男哈哈大笑。
凌查理抬起脸,胜男指指自己的唇,暗示凌查理嘴上脏了,凌查理白了她一眼。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凌查理刚要拦车,胜男一把拦住了凌查理:“坐公交或地铁吧,我有点。。。。。。不习惯。感觉挺浪费的。”
凌查理一愣。
“好。”凌查理回答。
附近没有地铁,两人便等去公交,没有直达车,只有一辆在琳琅苑稍微远些的的站点,两人都是怕麻烦的人,毫不犹豫地上车。
居然有座,两人并排坐下之后,上来一个穿细跟鞋的长发美女,凌查理低头,悄悄对胜男说:“卓胜男,赶紧给人家让座。”
胜男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啊?”
凌查理板着那张冰山脸冷冷的抛出一句:“男人要给女人让座。”
胜男气得狠狠拧了凌查理胳膊一记,凌查理面不改色,板着脸看窗外的风景。
下车之后,胜男与凌查理并排走着,有些奇怪地问:“我真的需要这样保护么?”
凌查理点头。
下车的地点靠近菜市场,因为早已过了买菜卖菜的时间,人流并不多,只有一些穿迷你裙化浓妆的女人沿街拦夏利出租,一些哼着庸俗歌曲的男人敞着衬衣怀,边抽烟边满街乱晃。卖煎饼果子的大娘也已开始收摊。
琳琅苑的四周树木年岁比较久,晚风中飒飒作响。响着响着,凌查理面无表情,竖着耳朵,以周身的所有细胞感知着周围,忽然就觉得周围的情形有点失控。
四周一望,并无动静。
再一望,忽绝这种失控变成一阵强大的气压和脚步声。
“小心!”凌查理大叫一声,只见两伙人从一前一后包围过来,长刀在黑暗中闪着白晃晃的光。
(下)
一条带锯齿的大刀冲着凌查理的头就砍过来。
凌查理躬身一躲,顺便后踢两脚踢在背后袭击的二人脸上,袭击的二人应声倒地。
手持锯齿刀的那人再挥一刀直刺凌查理心脏,凌查理迅速卧倒。
来袭者并非三人,而是八人。
刀刺向凌查理的左颈,凌查理敏捷地往右一躲,锯齿刀往右,凌查理灵活地左躲;锯齿刀直刺凌查理心脏,凌查理勉力一脚踢在持到人手上,锯齿大刀当地落地,再补一脚,对方被踢出两米开外。
将凌查理的胳膊砍伤的明晃晃的大刀再来,凌查理一把夺下,刷刷刷上中下三刀,那三个人分别胳膊、腰,腿挂了彩。
终于得空看一眼那个男人婆,凌查理差点气死。
只见那个男人婆刀来人闪,拳来手挡,跆拳打得有模有样,那帮企图围攻凌查理的人很快就围了一圈。
胜男于是陷入窘境。
胜男毕竟是个女孩子,毫无实战经验的女孩子,明晃晃的大刀马上便冲着她的胳膊下去。
“哧——”
刀落,凌查理一咬牙。
“啊!”胜男大叫。
凌查理七手八脚地挥拳,抓着胜男的手冲出血路,那帮人穷追不舍。
胜男的跑步速度快得让凌查理意外,那帮人却紧跟其后,又是一阵苦战,凌查理因为胜男在,伸不开手脚,背后再挂一处彩。
疼,疼得凌查理嘴唇紧抿。
“卓胜男,你给我快点跑!别再这碍事!”凌查理大叫。
那个男人婆不是能长跑么。
胜男却固执地大喊:“我要帮你!”
凌查理气得大吼一声:“滚!”
胜男吓了一跳,甩开长腿于黑夜狂奔。
奔出一段,掏出手机,手机居然没电。
气喘嘘嘘地跑到琳琅苑的门卫处,推门进去,报警之后,抚摸着胸口,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看一眼警卫室,并非现代化的警卫室,即没有监视器,也没有电脑控制,并不安全。
胜男只得冲出警卫室,左右犹豫着,想回去救凌查理,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想回家里,却又迈不动脚。
胜男就这样傻傻站在门卫室外,看大门的老头子慢慢走出来:“姑娘,哪安全去哪啊,在这站着嘛呢。”
胜男这才撒腿往自己的家中狂奔,开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软下来,关门,瘫坐在门口,惊魂甫定。
头发是湿的,长袖白T恤染了些许凌查理的鲜血,血迹未干,像团扇上的梅花。
凌查理会不会有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胜男觉得沈青斌这件事越来越严重了。
整个事件,像是一场午夜的电影,又像是一场最可怕的梦。
胜男的腿开始剧烈颤抖,胳膊也跟着剧烈地抖动着,身上的热汗凉下来,全身湿透的衣服浇过似的,粘糊糊地贴在身上,疼得她抱紧双臂,大声喘息着。
刚才的一幕幕犹如魔鬼在她眼前晃悠。
一把把长刀,带锯齿的,不带锯齿的,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高的矮的,拳头砸在她身上、手臂上,像是一块块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砸过那般沉重。
屋里漆黑,黑得像刚才的噩梦的延续,胜男却再也没有力气去开那台粉红色的吊灯。
作者有话要说:上午努力赶出这一点,中午偶继续补觉~~~希望下午和晚上能补过觉来多写点,活活活~~
PS:meeny亲爱的偶找到了,谢谢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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