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大。」
我默默地听着他的话。
「你总是在寻找宣泄仇恨的出口。现在鼬已经死了,你明知在被阿飞操纵,却还是把自己的仇恨转向了木叶……那么,我来问你……真正的你到底身在哪里?」
「真正……的我?」
「被他人操作着起舞,按自己的决定起舞,即使同样是起舞,其中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真正的你今后到底打算怎么做?」
「别自以为懂了!」
野兽们嗤笑着,此起彼伏的发出鸣叫。
「不弄清这一点,你就无法逃出这个黑色的梦境。记好了……」这便是面具少年的最后一句话。「我既是你、也是鼬、同时也是亲眼见证了宇智波一族的兴衰的,仅有一人的证人。」
下一瞬间,黑色的梦境忽的扭曲变形,仿佛破碎的拼图一般不断剥落,卷起漩涡,最后化为了数千数万的飞鸟振翅而去
滴答……滴答……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原来一直在凝听岩石上渗水滴落的声音。
这里是……——一瞬,甚至无法理解自己身在何处——刨开洞穴建成的房间。
……啊,多半是在听阿飞的话时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蜡烛摇曳的火光,还是因为灼灼生痛的眼睛。
说到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究竟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我躺在稻草上面,盯着天花板上的钟乳石。
那真是个充满现实感的梦。
黑色的梦。
宛如脑海沉入了一团灰雾般的感觉。
脑袋好重。
悬挂在夜空之上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具少年、暗林、仿佛涌泉一样的鸟群——明明这些景象全都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是不管我再怎样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真正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我便开始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梦而已。
我说服着自己。忍界之中,从无真实。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鼬的声音。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
我一直凝视着天花板。
真实是——
那一夜,我还仅止是个令人焦躁的孩子的那一夜,鼬没有杀我。
真实是——
灼伤一般疼痛着的眼睛里,是鼬送给我的万花筒写轮眼。
真实是——
他为我解除了大蛇丸的咒印。
然后,真实是——
鼬碰触了我的额头。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
我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可是,不管碰触多少次,我的手都不会如鼬那般沉重,也不会如鼬那般温暖。
不经意间泪水溢了出来,我将身体蜷缩作一团。
又被吞入了短暂的梦境。
遍体鳞伤的鼬的身后,木叶那群人欢笑着。
鸣人在笑。
小樱在笑。
卡卡西在笑。
每个人、每个人都开心地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我挥出的拳头穿过了鸣人,我踢出的脚透过了小樱,就连我掷出的苦无,都仅止是摇晃了一下卡卡西的身影,仿佛海市蜃楼一般。
「别笑!给我适可而止!」
真实是——
宇智波灭亡、鼬死去、而木叶那群人却在笑。
我感到人的气息,睁开了双眼。
「你在梦中挣扎得很厉害。」从暗影中走出的人是阿飞。「身上的伤感觉怎么样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
「没办法。虽说他身染重疾,可你毕竟与那个宇智波鼬进行了战斗啊。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鼬……」我努力张开黏在一起的双唇。「鼬他……在哪里?」
「我和绝将他慎重的下葬了。」
「绝……那个好像捕蝇草一样的家伙吗?」
「是的。」
「鼬的……鼬的眼睛呢?」
「你已经听说过了吗……」
「是鼬说的。通过夺取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便能获得永不失去光辉的万花筒写轮眼……你是从自己弟弟那里夺来的吧?」
「是弟弟自己将眼睛送给我的。我昨晚应该这样告诉过你。」
你将鼬葬在了那儿……我想要询问,却无法说出口来。
「……!」
眼睛忽然窜起剧痛,我双手捂住脸缩成了一团。
「你好像还没有适应万花筒写轮眼。这疼痛还会持续一阵子吧。」阿飞走过来,向我递出了什么。「这是鼬口袋里的东西。虽然有点旧了,可总比没得用要好吧。」
是眼药水。
我还没有信任你,你以为我会掉以轻心的用这眼药水吗?
我并没有将话说出口,只是接下了那个小瓶子。瓶底还剩下数滴。
鼬已经死了。复仇完成了。即使这是剧毒,事到如今也不足为惧了。
点了眼药水后,仿佛燃烧般灼痛的眼睛逐渐冷却,痛楚得到了缓和。
「不必担心。」阿飞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我留下了鼬的眼睛。为了有朝一日将它移植给你。」
「你昨天说的话……」我擦了擦眼睛。「就算的确是鼬的真相,可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阿飞没有回答,只是伫立着。
「你曾说过。」我从指缝之间凝视着他。「我可以自己决定是否要相信你的话。那么,你就让我相信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漫长的沉默。
接着,阿飞静静的开口。「为了让你成为同伴。」
「!」
「鼬为了保护木叶,背叛了宇智波。他还希望佐助你也能对木叶效忠。如果你决定继承鼬的遗志,这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活法。不过,这样一来,我和你立刻就会成为敌人。」
「你想要摧毁木叶吗?」
「木叶早就无所谓了。」
「无所谓……?」
「我的目标要更加远大。」
「晓收集尾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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