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着力量慢慢地一点点地向上攀爬,他的成绩还是稀松平常的,不过连他的爸爸也欣喜地看到他像破土的芽儿一样冒出积极向上的势头,好事!但是吴楚毕竟不凡,在高中新的起跑线上她很快振作,进取中的吴楚势如破竹,他怕自己追赶不及,他怕像初中那会儿一样,她又痴妄地爱上了一个梦一样的男孩,所以在那次运动会之后,他就拼命地想去接近这个丁香般哀愁脆弱的女孩,他想以有力的肩膀去保护她,守护她,萌动的激情煎熬着他,他要卸下自尊,战胜自己,勇敢地表露自己深藏多年的心迹。同班的几个哥们也来怂恿他,为他在教学楼下呐喊,在吴楚夜归的路上,他们又偷偷摸摸地尾随着,他真怕这样莽撞的表白会叫骄傲的吴楚难堪,于是遣散了几个好友,他要一人去面对吴楚,但是只要一见到她那张秀气的小脸,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只剩下用清冷的脸去武装自己的卑怯,吴楚曾在信件里说她看到汪浩渺的感觉,当她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他何曾不明白这种感受。于是他假意约吴楚相见,以一个莫须有的同学名义给她送了一首情诗,他这样的方式想如若是拒绝也不至于让他们以后太过尴尬,也不至于让他太过伤心。但是当吴楚撕了他的信,告诉他对于汪浩渺矢志不渝的感情时,他的心还是被撕裂般地疼痛起来……
他又回到过去的样子,遣散了自己,排解着心情,打游戏、泡网吧,他慢慢消磨着日子,他在娱乐场所里结识了一些朋友,他们有可挥霍的青春,可挥霍的钱,他知道这些游手好闲的人多半是不务正业的,但他还是有些羡慕,既然高考是无望的,他想那还不如早日离开校园,离开这伤心地,去谋一份自己的人生。他终于说服了爸爸,不按着常规的路线去过别人的日子,他要早早入世,飞黄腾达,或许有一日他荣归故里,这里还能觅到那个值得相守的人。临走那一晚,他一个人来到小河滩的树林去看那株根植了他许多秘密的翠竹,吴楚好久没来了吧,因为竹子上再也没留下她的记号。细翠的竹子根深叶茂,拔地而起,带着他的那些私语直冲蓝天,恐怕只有过往的风和流动的云知道他的心声。他抬眼望着这一片乱石滩,莫名的心里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这里留下过童年很多美好的回忆,幼时的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有着相同的境遇,相当的哀愁,他与吴楚多像这河岸上的两粒石子,因为生命的水流他们撞击到一起,而今又要沿着各自既定的方向奔走了。回去路上,路过吴楚家门口,他看着她摇着蒲扇走出来,他想她总该听说了他的离去吧,她想说什么?他看着她朱唇轻启,可是终究她什么也没说,算了,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他,哪儿来的多情伤别离呢!他就这样消失在夏日的浓重的夜色里。
他去了南京,与表兄合计开店,但是巨额的启动资金叫他退却了,他又回来流连在歌舞升平的场所里,找寻往日结交的那些青年,果真有人因他不谙世事的年轻给他觅了一份工作,让他在汪姐手下的电玩城看场子。彼时,他不知道所谓的汪姐是何许人也,他只是从道上的兄弟那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她的隐秘不宣的绯闻,他只知道她是个绝顶聪明有魄力有手腕的女人。
他跟家人隐瞒着自己的工作,偶尔回去一趟只说是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不清闲但工资待遇颇高,爸爸见他如此想着总比跟了他摆夜市摊子强些,也就不干涉了。回去的时候他去学校去收山子的信,半年没与吴楚联系了,他得知她转学去了一中,他觉得这样的选择是明智的,为她高兴。他去找珊儿,这是他能联系上吴楚的唯一方式,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带他们去吃市里最贵的酒店,去玩最刺激的游戏,他记得高二的时候他请吴楚吃过一次肯德基,那时她告诉她那是她吃过的第一个汉堡,他心里就无端难过,他是家中独子,父亲开着饮食摊子,任凭什么天南地北的杂货都吃过,吴楚家里四个孩子,自然日子过得要比他们紧巴,他发誓等他有了钱要带吴楚吃大江南北的最上乘的美味,因为吴楚的口味,他现在还学了手艺,他炒的锦粉味道绝不在爸爸之下。
2月9号除夕夜,外面爆竹声声不绝于耳,终于赶在新年前完成了第一部,第二部已在酝酿中,风格迥异,本想一气呵成,只是宝贝啵比快出生了,不想整日电脑前久坐,容我慢来。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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