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夜不动,晴子墨去一边拿了他的外套,甩给他:“出去?现在就出去?”
外套上,还有那种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晴子墨?别闹?”冷澈夜这样说着,声音里已经有了愠意。
晴子墨大步的过去玄关,一把拉开门:“冷澈夜?你现在就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能拒绝你是因为忆,可是今晚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冷澈夜原地站着不动,看着晴子墨,晴子墨指着门外:“要我叫警察请你出去”
“好?”冷澈夜就一个字,力道极重,手臂上打着外套就大步的走出去?
冷澈夜前脚出门,后脚门就被晴子墨“砰”的一声关上?
冷澈夜回身看一眼,赌气的按电梯下楼,根本不知道晴子墨在发什么疯,回到车上也是坐着,干脆打着了火先离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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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墨撵走了冷澈夜,关上门自己回到沙发前继续看文件,看了几页心里也烦乱,靠坐在沙发上。
夜色已经深了,冷澈夜自然有地方可以去,不用她担心着急。
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丰富的厉害,冷澈夜本来就是夜店里名媛最喜欢的猎物,熟谙这些,哪里用她来操心晚上睡哪里。
可是心里好像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焦躁,如同被猫儿挠着,混乱的厉害。
晴子墨自己站起来去厨房倒一杯热水,算算自己的安全期她现在跟冷澈夜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并不容许她可以这样的发火,不过是为了一起生一个孩子的关系,都是为了忆
这样想着,自己的确也没有被冷澈夜说错,真的是无理取闹。
要不要打电话让他回来晚上夜也深了
晴子墨这样想着,忽然门口门铃“叮咚”一声响起来。
晴子墨犹豫一下,端着水杯过去,一定是冷澈夜,既然都回来了,开门就是了,不必要真的还把他关在外面
门打开,晴子墨抬眼,正要说什么,看见门外的人,却愣住了
门外不是冷澈夜
晴子墨打开门,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一句欢迎的话,可是说不出,就这样僵在原地,眼睛别开看向别处
门外的楚恒君定定看着她,声音缓缓的,一样柔和,可是却好像之前多了几分沙哑:“子墨。”
晴子墨怔着,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来她已经关了手机,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住在这里,他竟然就找到了。
“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楚恒君缓缓说。
晴子墨此刻才从怔忡中缓过神来,侧身让开,笑笑,声音却缓慢,说:“欢迎,进来坐吧。”
楚恒君进门来,环视一下,去沙发上坐定,回头看向晴子墨。
晴子墨对上那目光,恍然的说:“我去给你倒茶”说完,逃似的离开,躲进厨房
大口大口的呼吸,极力平定了自己,拿出茶壶来,放了茶叶,浇了热水进去,上好的明前雪芽,是端木烈的,他喝惯了自己带来,她这里刚搬过来,东西并不齐全。
晴子墨端了茶壶和茶杯出来,给楚恒君倒上:“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都没告诉任何人,你却找到了。”
楚恒君微微的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在晴子墨的眼睛里看去,竟有种沧桑的味道,看得她心一颤。
“我找朋友查了系统,所以找到了”楚恒君端起茶杯,有些烫,又说:“用了一些時间才找到的。”
他说的很轻松,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如果容易,他也不会过了一周才找过来
这些天,他过的怎么样晴子墨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她哪有资格问他过的怎么样真的是没有资格从她离开楚家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任何资格了,现在如果说还关心楚恒君,显得多么虚假
楚恒君喝一口茶,点头:“很不错的茶叶。”
晴子墨没有回话。
此刻的语言,怎么说她都会觉得鄙视自己几乎是无耻
楚恒君看向她,打量她,目光明灭的她看不懂,一字字说:“你最近又瘦了,好好照顾自己”
“恒君我留给你的信,你”晴子墨问。
“我看了。”楚恒君截断她。
一時间,客厅里又是一片静谧。
她的信里面说的也很含糊,她不知道如何才说的清楚,怎样也不可能得到楚恒君的谅解,不可能谅解于是只是含糊的说了要离开,没有提冷澈夜,直说要跟忆在一起,不适合楚恒君了。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楚恒君
“奶奶这几天怎么样”晴子墨问道。
楚恒君手里握着茶杯,一下下的转动:“奶奶身体没事,我还没告诉她你的事情,我说你有急事回了一趟,有一个研讨会。她说等你回去。”
楚恒君眼底有丝丝的闪亮,何止奶奶在等她回去他也在等,他希望她能够回去。
晴子墨咬咬唇,她不想伤害楚恒君,可是还是说:“恒君,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忆生病了,我现在全部的生命都是他,全都是他,暂時不想考虑其它的,真的。恒君,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多优秀,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配不上你”
楚恒君没有说话。
“恒君,我对不起你”晴子墨一字字说。
楚恒君看着她,四目相接,他的目光里竟然有了一丝颤抖,极其缓慢的开口:“四年,你决定要这样结束吗”
晴子墨的心一颤:“恒君,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最不想伤害的人,就这样被她伤害了
楚恒君半天没有回答,末了点点头,几个字:“我知道了。”
房间里又陷入到可怕的静默之中去。
晴子墨捧起茶杯,扭头去看窗外,窗外的夜色正浓,她这个位置看出去,正看到夜色下点点的城市高层的灯光,还有黑的如同幕布的夜色,远处标志的地方建筑顶上有红色的标识,看得分外清楚心里有些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想着,没料到手下一松,茶杯掉在她的腿上,又“吧嗒”一声跌落在地,碎成几瓣。
热茶水泼在她的裙子上,好在并不很烫,只是一下子让她站起来揪住裙子泼了茶水的那里,就匆匆的说:“我太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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