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兰是谁,而最让她吃惊的是,那女子竟然是那位凌芸公主!
只可惜她站的偏远了些,只能看清二人的相貌,却听不清两人说什么话,远远瞧着,凌芸公主眉眼低垂,尽显女儿姿态。
这位凌芸公主长孙妤是有所耳闻的,不同于东陵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凌芸公主自幼跟在西蜀王身边南征北战,学得一身好武艺,更曾带父领军大败敌国,很得西蜀王的赏识。
长孙妤此刻的心中就像是装了十只八只的野猫,那爪子在那拼命的挠啊挠,为什么凌芸公主会与燕晋兰认识,而且很显然凌芸公主对燕晋兰是心存爱慕的,她这个旁人一眼就看明白了,燕晋兰会不明白吗?那他对她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呢?
长孙妤混乱的思绪倏地打住,她为什么要去介意他的心思呢。。。。。。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渐渐变得清明,就在她快要找到答案的时候,她却发现那个人好像朝她盯了过来。
心中一怵,连忙将身子躲进假山后,屏住呼吸。
“怎么了?”
凌芸正说着话,发现燕晋兰的视线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朝身后看,却并没瞧见什么人。
燕晋兰收回目光,好看的唇角极浅的扬起,“没什么,只是瞧见一只小狸猫而已。”
凌芸愣了愣,心里不禁有些难受,若非自己真心爱他,又怎么会不知羞耻的与他说出那番来,惨然一笑,道,“王爷若是没这个心,就权当。。。”
“公主今日所言,修缅自是字字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只是如今修缅还需留在东陵一段时日,待回到北翟定禀明皇上,派使臣前往西蜀。”燕晋兰淡声道,
凌芸刚还暗淡无光的眸子骤然发亮,脸颊绯红,“芸儿定在西蜀等君而来。”
凌芸公主走后,燕晋兰方朝那假山走去。
长孙妤捂着嘴,深怕被他发现,可耳畔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心急如焚,若让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偷看,会怎么想?
长孙妤心里那个急,眼珠子一转,索性自己走出去,然后来个偶遇,也比让人逮住强罢!
如是想着,长孙妤重重一点头,放下手,转头就走出假山。
只是她没想到燕晋兰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假山前,脚下步子太快没控制住,结果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人家的怀里去,清檀香扑鼻而来。
长孙妤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能跳这么快的,小脸更烧的厉害,身体像是碰到了个火炉,迅速的从那人怀里跳开。
只是每次遇到他,她都很倒霉,后脚跟踩到一块石头,直接一崴。
“啊——!”长孙妤惊呼出声,腰上却是一紧,那熟悉的味道再次将她的嗅觉所包裹。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长孙妤又羞又怒,猛地抬头,却是对上一双微染了笑意的凤眸,她从前便觉得他长得好看,如今这般近距离看,更是俊美,竟有种妖孽的感觉。
长孙妤忍住咽口水的冲动,就听到他似笑非笑道,“今日是掉了什么东西?耳坠子?还是别的什么?”
长孙妤感觉自己的脸肯定更红了一层,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长孙妤后退一步,决定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为妙。
借整理衣衫的时间敛下脸上的尴尬之色。
长孙妤知道他所言是指那日她在菀嫔宫外半猫妖,钻狗洞时编的幌子。
“今日倒没丢什么东西,我只是觉着假山后的那枝海棠花开得正好看,便想过去摘了,倒是不想撞见了王爷与凌芸公主深夜游园的美事。”长孙妤说这话时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酸意了,秀眉蹙了蹙。
燕晋兰盯着她的眸子微微深了深。
长孙妤原本想他若与凌芸公主没什么事定会解释一番,可他并没有。
“夜深了,妤嫔同皇上说身子不适,却是出现在这园子里,若教人瞧见了,你可想过皇上会怎么想?”
他盯着,眸色清浅,好似同陌路人一般。
莫名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连眼睛都涩了,还偏生的没用,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了。
燕晋兰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哭。
长孙妤心里生气,也顾不得深宫隔墙有耳那些个屁话了,嗓门大了,索性眼泪也流的更离开了,“如何!我撞破了你与凌芸公主的好事,你便还想到皇上面前告我一状不成?你若想去,你现在便去!或者直接拉了我过去最好!”
燕晋兰是真有那么一瞬的怔住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哪个女子在他面前如此嚎啕大哭,又蛮不讲理的,即便是双儿,也是不曾有过的。
“你若再大声些,便准备让你一宫的奴婢奴才受罚罢。”
他显然捉到了她的弱点,长孙妤眼睛红的像兔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却是乖乖的止住了声音,只咬着唇瞪着燕晋兰。
燕晋兰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可瞧着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又有种想笑的冲动,从不曾想一贯冷静沉稳的自己,竟还有这样哭笑不得的时候。
兀自走到假山后,将那枝开的最艳的海棠花折了下来。
一直到那枝海棠花搁到她面前,长孙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想要吗?怎么,又不要了?”燕晋兰开口,心里不免笑话自己,居然为了哄一个女子不要哭,去为她采花。
长孙妤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确信这是真的,小嘴瘪了瘪,手却不自觉的伸了上去。
海棠花芬芳,那甜腻的香气竟像是飘到了她的心里去一样,嘴上却是不饶人,“不要以为一枝海棠花就能哄好我,你以大欺小,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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