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女人根本不是慕婉·而你真正放在心头的女人,其实早就离开了人世。为什么会死呢,是因为愧疚而自杀?
齐天佑的容上泛出了为难之色,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但没能力去说服别人相信。
而这样的话,其实沈嘉芫也不信。
依照她前世的性子,即便是在得知真相的那瞬间·对将军是有满腔的悔意与内疚,但仍旧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怕死,比任何人都惜命,她的身上,有慕家那么多人命的责任。
她多活了三年,就该给他们交代。
故而,当时与安沐阳撕破脸皮后·她拿着信件就要离开。
她不会听任别人的一面之词,虽说她以前心中就期盼着自家仇恨与将军无关,但再怎样也是要认真谨慎对待的。
唯一的变故·就是原主会冲上前。
她抢那份伪造的信件,想帮着安沐阳给将军定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想毁了赵将军。
她自然不愿,争夺中受伤,谁都预料不到。
那一刻,她知晓没办法全身而退,与其受安沐阳制约,倒不如自我了断。
因为,除了信件,自己亦是个有利的证据·证明将军对圣上不忠、对皇朝不忠罪名的铁证。
“罢了,这事你别伤神,我来处理。”
齐天佑见妻子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不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揉意·安抚道:“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早前我就好奇,问沛言为何慕婉离开京城一年多,突然就又出现了。”
沈嘉芫突然很好奇答案,仰头问道:“将军怎么回你的?”
“他没说,”齐天佑苦笑了笑,“每逢与慕婉有关,他总是沉默居多。除非他愿意说,否则我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不能让那女人回到京城。”
齐天佑望着她的目光突然起了丝疑惑,却没有追问,只是改问道:“你可知道,慕婉身后被葬在哪里?你既然说她是自杀,丧事想必是安世子张罗的吧?”
也只有那个男人,会将自己的未婚妻送到别的男人床上,然后有生悔意的暗生联络了!
“呃,”
葬在哪里?
沈嘉芫耳旁回想起先前在安襄侯府的场景,安沐阳对她的最后一句话:
“后日辰正,我在城外三里坡等你。”
那是他应了自己,答应她毁了慕婉尸身的承诺。
慕婉她,这一年来,根本没有下葬。
而沈嘉芫更觉得,自己跑去看自己的遗体,有种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等待她的,会不会堆白骨。
应该不会吧?
按照安沐阳的语气,尸身该是保存极好的。
然现在对于丈夫的询问,沈嘉芫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抿紧了双唇,眨了眨眼,害怕被他看到眸底的心虚。
她该庆幸的,丈夫总尊重她、顾忌她的情绪与意愿。
自己不愿意说的,他就算知道自己是有所隐瞒,也不会出言逼自己。
“二爷、二奶奶,晚膳已经摆好了。”
外面传来婢子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沉重的气氛。
齐天佑拉过她的手往外,温声道:“先吃饭,别担心,我会暗地留意的。再且,就算是奸计,过去的慕婉,不也是另有目的吗?沛言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新妻,是在替沛言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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