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格外的惊讶,但女子这种期待且忐忑的模样,隐约还透着几分撒娇。
“好。”
出了净室,齐天佑唤人吩咐后掀开被子,白色的元帕显在眼前,鲜红似朵朵梅花,妖娆夺目。
背对着妻子,他微微扬起了唇角。
沈嘉芫没注意到床边的景象,想起方才侍女退出前朝她投来的古怪目光,便将脑袋埋得更低。
大家定是会以为,新媳妇给累着矫情要吃粥。
她也不想兴师动众的,但想开始用粥后那股难受就有所缓解,这总比请大夫要低调的多。
重新爬上了床,略有无力的半躺着。
“你有顽疾?”
沈嘉芫觑了眼旁边的丈夫,见其神态认真,摇头回道:“没,就方才有些不舒服。”
沈延伯府六姑娘过去体弱多病,但去年不止改了她刁难跋扈的性子,亦连病情都说有极大好转。
齐夫人当初和府里往来的时候,沈家就没将这回事透露出去,且因为沈嘉芫总避着吃药,还真没生什么病。
被窝里的手突然被人带出,借着喜烛的灯光,能清楚的看到嫩白掌心的几个指甲印痕。
沈嘉芫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齐天佑却抬眸望她,突然凑近了问道:“嫁给我,可觉得委屈?”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问这话?
是在故意刁难她吗?
“二爷是我的夫君,怎会委屈?”沈嘉芫毫不示弱的对视过去。
齐天佑半晌才将目光收回,突然俯下冲着她耳语道:“做我的女人,不会让你后悔的。”
她的话,想来他是没信的,否则就不会有这句。
只是,算是承诺?
沈嘉芫偏过了脑袋,不知该如何回应,转又担心他生气,就沉默的点点头。
“二爷、二奶奶。”
“进来。”
床上摆了矮脚炕几,看着婢子摆上来的的粥,沈嘉芫觉得吃独食不太好,就转身对齐天佑说道:“二爷,也用些吧?”
闻者却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必,女人家补身子的,你多吃些。”
沈嘉芫双耳腾地红起,粥入口似乎是有些与方才的不同,她正担忧能不能缓难受的时候,却听边上男人复道:“没事,多加了几位补血的。”
耳旁立即听到屏风外侍女压抑的轻笑,沈嘉芫抬头就瞪了他眼。
大半夜的,她亦不太好意思搅得奴婢们不好歇息,很快就用完了粥,让人收拾了下去。
重新躺下,原以为很疲惫难受的夜晚,定会极早入睡,但许是换了个新环境,亦或者旁边多了个人,头脑格外的清明,愣是许久都没睡着。
将搭在腰上的手拿开,沈嘉芫往外翻了个身。
他好似,与从前相处的时候不太一样。
原以为会是个寡言的性子,而事实上从拜堂到洞房,他都不曾如何热情,连带着便是床第间,亦没表现得如何温柔仔细。
但方才那几句,却自然熟络的很。
有些迷茫,这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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