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自己如此热情,且几次往来,她显然是有意交好。本怀疑对方来意,将她想成是动机不纯,可最后却只是讨些香料?
亦是,六妹素来单纯,哪会有那些复杂的心思?何况,自己这里,又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
两人自在地处了会,沈嘉芫似无趣地将香囊内的含物抖在掌心,如个天真的孩童般让对方替自己解说。
五姑娘没有多想,细细从气味分析到形状给对方听,最后竟将各类所有都介绍了番。
沈嘉芫神情格外认真,不过是认真地注意着对方脸色变化,却等全部重新入囊都不曾有任何发现。她心底颇为失落,不过机率原就极小,也不曾抱有太大希望,就是这条线索怕查不到什么了。
“六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沈嘉芫回神,俏笑答道:“就是觉得姐姐好生厉害,我今日亦翻阅了书比照,可真要让我说这些,根本就道不出来,你却可以记住这么多。”
“接触得多,了解就深嘛。”
五姑娘说得久了,方才又用了点心,难免有些口渴,就朝桌案前走去,端起茶盏便饮。
“搁了这么久,不凉吗?”
后者浅笑,“无碍的。”话毕发觉竟是没让婢子上茶,忙冲外唤来如意,“妹妹都来了这般久,你也不仔细些。”
“姐姐不必跟我客气,我不渴。”
收回在书柜前打量的视线,沈嘉芫折身至五姑娘身旁,对方却将热茶送到了自己手心,“呀,妹妹的手这样凉,冷着了吧?”侧过脑袋,“还不再去添些银碳来。”
“是,姑娘。”
沈嘉芫想劝止,“我真的不冷,姐姐不必劳烦。”
“你身子不好,上回我去瞧你,躺着都不省人事,回头若再病着可怎么好?”
并非真到了关心对方安危到极致的地步,只是今儿六妹妹专程过来,难免会生出场风波。沈嘉萸想着嫡姐四姑娘就有些头疼,可总不好将人往外赶去,且自己喜欢调香,难得有人愿意听这些,她说着也高兴。不过再怎样,对方若因走了遭自己这儿就受了凉,可真是了不得!
故而,五姑娘不敢草率,此时亦不急着带她出去,想着让六妹妹暖暖身子才好。
“这红枫画得可真美。”
沈嘉萸即谦道:“就是见着祖母院外的枫树红得漂亮,我才突发地画上几笔,六妹今儿总夸着,倒是教我不好意思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在沈嘉芫看来,五姐姐在丹青上是真有造诣。余光睨见旁边的赤红长砚,不由纳闷,“咦,这个好似是朱砂呀?”
“是朱砂没错。”
见她如此好奇,五姑娘再道:“朱砂粉磨可调成赤红墨水,不过我觉得直接相磨更好。”
“这得磨多久?”深知朱砂坚硬,沈嘉芫费解道:“我只知它能入药,还是头回见姐姐这样用着的。”
接过对方手心的朱砂,沈嘉萸纤指轻动就磨了起来,轻声喃道:“朱砂虽是能供药,却有着毒性,若服进身子便得慎重。说明白了不过个安神定惊的作用,然过量或时日久了可是严重,我看着倒还不如用些香料来得妥当。”
沈嘉芫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若是记得没错,那张药方里就朱砂这味药吧?
“若用得多了,会有什么症状?”
五姑娘不知对方今日好奇心为何会这般重,不过还是启唇答了话,“适量助眠安梦,可若过量后突然停用,反会引起失眠多梦,不是头晕就是脑涨,这种东西还是别接触太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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