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跟变了个人似的,可方才那撒娇的神态,还是和从前那样什么都不上心。”
“夫人快别愁了,自六姑娘病愈后,您都没舒过心。”蔡妈妈扶着主子转进内室,亲自伺候对方宽衣。
世子夫人则连连摇头,“老爷也真是的,明知我心里好奇着,也不给讲个明白。”说着往外瞅了眼,叹气道:“跟着伯爷歇在外院,但再急也该进来去颐寿堂请个安啊。”
“夫人别担心,世子爷是和伯爷回来的,二老爷亦在外院,怕是商谈要事留住了,老夫人不会怪罪的。”
褪了厚实的褙子,蔡氏坐在床沿,皱眉道:“芫儿伤的人肯定不简单,否则安襄侯府不会将那日跟去别庄伺候的奴才都藏起来,弄的我们什么线索都查不到。”
“夫人,您为六姑娘的事费了那么多神,还是早先歇着吧。”
世子夫人目视前方,讷讷沉言:“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母女的算盘,想毁了那门亲吗?我是绝不会松口的!这个事要真闹起来,便是闹到安襄侯跟前,我们芫姐儿也一定要进侯府!”紧咬住双唇。
蔡妈妈见她这般,目光越发心疼担忧。
次日,安襄侯府的马车抵达在沈家大宅门前,世子夫人亲自迎了安沈氏进院,两人直往颐寿堂方向。众夫人姑娘早已侯在屋里,几番招呼过后才退出内室,仅留老夫人母女谈话。
没有外人,安沈氏则渐渐收起了脸上笑容,了然为难地看着对方,语气无力道:“母亲,您别怪女儿不孝,朝堂上父亲和侯爷的事你定然清楚,我身在安家,有我的无可奈何。”她并不跟娘家生分,亦不会强撑颜面,素来对沈老夫人都无所隐瞒。
“姝儿,娘明白。女儿嫁做外家妇,是该以夫家为先。”
“谢母亲理解,女儿实在惭愧。”
沈老夫人开门见山,“你现儿过来,姑爷可有说什么?”
闻者摇首,轻声答道:“侯爷他不太高兴,怪我自作主张,听说是芫姐儿过府请的我,又念叨了上回的事。”
听出女儿的委屈,老夫人眸角露出不舍,长女从小是按照皇妃礼仪调教约束,故对这幼女爱护地极佳。她出嫁便是安襄侯夫人,夫家人脉简单,没有那些复杂深宅里的勾心斗角,且她身为主母,日子素来安逸,便是有个什么事,亦有自己替她拿主意。近来变故,着实有些措手不及,别说她会慌乱,即便是自己,亦还有难做的时候。
可这心疼归心疼,沈老夫人还是将自家的意思给说了出来。
安沈氏闻后,并不见如何激动,只是迟缓地问道:“母亲,这事三嫂知道吗?”
“我还没与她说,准备由你三哥去劝她,想必伯爷会跟祈哥儿分析个中利害的。”紧了紧安沈氏的手,老夫人语调郑重,“现儿两府关系不好,希望能借着萱姐儿和阳哥儿的事有所缓和。”
“芫儿她……她晓得了吗?”安沈氏睁着眉目,似有担忧。
后者便笑,“芫姐儿知道,不过她现在很乖,也很懂事。我想着今后留在我身边,无论是在外行走或是内宅等事,皆让她慢慢学着。”
“她好,便好。”
安沈氏先是惊讶,跟着眨了眨眼,看着对面的人道:“母亲您说的事,女儿会回府先探探侯爷口风的,终归是阳哥儿的终生大事,草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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