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拉下窗帘正欲下去开门,不经意一瞥,倒是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回陆丞顿住了下去开门的动作,席榕怎么也会来?
“哲函,在窗户边看什么呢,不过来吃早饭,都快凉了。”阿青在餐桌边催促陆丞,一边系着围裙,一边端走自己的碗筷。
陆丞走到玄关处,换上了外出的鞋子,“有客人来了,我去迎接一下。”
“客人?”阿青微微蹙了蹙眉,放下碗筷走到窗户边一看,眉头不由蹙得更紧了。
由于李娴雅走在前面,步子较快,所以,阿青只看到了落在后面的席榕,那个让他极度厌恶的男子。
“真是死性不改,居然找上门来了。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阿青嘀嘀咕咕说了一阵,陆丞已经推门出去了。
阿青撒气般地拉下窗帘,决定在这种人面前不可丢了颜面,一定要拿出大度从容的正房气度来。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大床,这是阿青一直以来的信条。他席榕花瓶一个,能在陆丞面前闯出什么名堂?阿青不着边际地哼了一声,拍拍围裙开始自我欣赏般地悠然收拾碗筷。
不多久,陆丞就领着一帮子人进来了,一边笑呵呵地谈论着什么,一边泡茶看座。
席榕有些闲不住,东瞅瞅西看看,一下子就转到了厨房那边,正见一个清瘦男子系着围裙在拾掇着什么,心下好奇,这是男保姆?再一看,哪是什么男保姆,分明是陆哲函的清高经纪人司徒青。
阿青意识到别样的目光,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转过头去,眼神恰巧与席榕对上,就看见席榕嘴角一抽,毫不犹豫转身走了出去。
阿青在心头冷笑一声,就你这样子还敢跟我争,第一轮就出局。
阿青毕竟是识大体的人,很快就从厨房出来,向各位打了招呼,又接过陆丞的手开始泡茶,阿青泡茶的功夫那是积年累月练就出来的,绝对上得了台面。等到端茶上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止席榕来了,李娴雅也来了,这小妮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神似笑非笑的。阿青知道李娴雅这人思想比较开放,想想便知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了。在陆丞的友人前树立好形象,自然也是阿青的奋斗目标之一。
经过陆丞的时候,阿青矮下|身轻轻在他耳边言语:“早饭还吃吗,不吃我撤了?”
“撤了吧。”过了吃早饭的点,陆丞是不好意思当众展示坏习惯的。
阿青又道:“那你别喝茶了,喝杯牛奶吧,我去给你端。”随即往厨房走去。
李娴雅耳朵尖,阿青一走就大大咧咧地说开了:“我说陆哲函,福气不浅啊,我要是也能有一个这么爱护照顾自己的人,一辈子不愁了。”
陆丞笑道:“别取笑我了。”虽然自己与阿青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了,但他还不想当着席榕的面说出来,看席榕那脸色,估计早就与阿青来过一场眼神的厮杀了。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娴雅颔首指了指席榕,“你不是告诉他地址了吗?我自然也是向他打听来的。”
陆丞想想也对,自己确实是说了,只是没想到席榕真会找到这里来,看来是花了不少工夫吧。
“怎么,打搅你们度蜜月了,不高兴?”李娴雅调侃着。
“怎么可能,你又说笑了。”陆丞注意到李娴雅手中的盒子,装帧煞是精美,外壳上的金丝线在阳光的斜射下透着鱼鳞般的光彩,便问,“这是什么,你捧得这么紧?”
李娴雅正要说什么,席榕抢先道:“哲函,真是恭喜你,虽然你没能赶上几个月前的金燕奖颁奖典礼,但是委员会并没有忘了你。这是奖杯,虽然比起影帝的奖杯要小了点,但好歹也是纯金的,象征着一份荣耀呢。”
席榕滔滔不绝说完,李娴雅无奈地看了看他,这抢话头的气势,真是让她不怎么喜欢。他都说完了,自己还说啥?
“是吗?这里面是奖杯?”陆丞配合着席榕装得很惊喜,“什么奖,我还真没想到会得到这份殊荣。”
阿青也好奇地走过来,坐在陆丞旁边,一副期待的模样。
李娴雅将奖杯盒小心翼翼地放在陆丞面前,“打开看看吧,这只燕子已经期待见到主人很久了。”
陆丞解着外围的红色缎带,心里还真有点难以平复。方才的惊喜,他有一半是没有伪装的,毕竟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也该有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成果。
忍住手指的颤抖,陆丞看到了那嵌在红色丝绒里的金燕子,尺寸很小,可以用精致这个词来形容。燕子长着翅膀,目视前方,是一种高飞的姿态。陆丞看着这只燕子,心倒忽然平静了。
注视着那燕子许久,陆丞慢慢盖上了盒子,“阿青,把它放进里屋吧。”
阿青应了一声,将奖杯连盒子带走了。
“你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席榕问道,“觉得这个奖太小了吗?”
李娴雅发话了,“领奖的时候,周导跟我说,你不见得会真正喜欢这个奖,但这个将对你来说却很重要。”
“是啊,周导毕竟是了解我的,我确实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以往走过的路是否正确,以及是否有走下去的价值。”
“慢慢来吧,我看好你。”李娴雅微笑着。
“话说,今年的影帝位置又落空了,评委会的要求真实越来越高了。”李娴雅有一搭没一搭的先聊着。
席榕不动声色地咳了几声,看了看面前的茶水,就是没喝。陆丞挑挑眉,这男人,看来对自己的心思还没消减呢,从他不肯喝阿青泡的茶水就看得出,他对阿青,敌意颇深啊。
席榕的这种心思,对陆丞来说是甚好的,只要他对自己还有无法割弃的歪念头,陆丞就敢保证,他可以利用这点,让席榕摔个大跟头。
“你们俩来这,不会是专门为了送奖杯吧?”
“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嘛,就是来台湾到处转转,体验一番风土人情,为创作找灵感。”李娴雅说道。
“我倒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过,不说也罢了。”席榕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陆丞当然知道他指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席老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跟我们分享分享。”阿青不知何时从里屋走出来,意味深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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