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牧塔塔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流那么多血只是因为伤到脑部血管,再加上她有些贫血才会晕过去。尽管,看上去很是吓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只要缝上几针就没事了。虽然,医生是这样告诉大家的,他成功的安抚住了大多数人,但是,倍感罪恶的骆天鹅以及依旧怒火滔天的代笙并没有因此而安静一点,女孩子还是忍不住会哭,男生却不断打着墙壁。
而两个女孩的父母很快的来到医院,骆天鹅的妈妈在看见她的瞬间就抱住了自己女儿不停问这问那,她的父亲竭力想要表现出平静,却掩饰不了眼睛里的担忧。牧塔塔的母亲则显得要淡定许多,至少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焦急的表情,她甚至带着一种不紧不慢地和蔼态度询问着周围的知情人士。
令人意外的是,牧塔塔的父亲却没有出现。当被宣布可以去病房看牧塔塔的时候,牧塔塔的妈妈终于是显现出一个母亲心急如焚地样子,几乎是小跑着去到病房。
头上隐隐作痛,微微有些难受地晕眩感。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立刻皱起了眉头。入目可及处都是刺眼的白,触目惊心一般的白色。
“塔塔?”
带着小心翼翼地探寻般语气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似乎是有些厌恶又似乎是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关切,却不能很好地辨认出那些面孔。离自己最近位置的是一个女人,她一直看着自己,神色从平静慢慢到慌张,又再度好似试探地道:“塔塔?牧塔塔?”
她才终于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妈妈……”
而对方立刻抱住了自己,她感觉得到妈妈紧紧贴着自己的脸上落下的泪水,很烫。
“病人有一点轻微脑震荡。记忆会出现短暂的流失。你们应该让她多休息休息!”
医生适时的将其他人都请出了病房,留下了单独的母女两人。牧塔塔的母亲很快将情绪调整过来,问询了她关于身体的各种感觉,并且在得到并无大碍的答案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出女儿依然有些苍白疲惫的神色,嘱咐她再睡一会,直到发现她睡着后,再起身轻轻关上门,来到病房外。
病房外的人都有些心浮气躁。骆天鹅的父亲打破了微微凝固的气氛:“是你们送天鹅和塔塔来医院的吧?”
简霁看了看身边没有打算开口的两个人,只得回答道:“嗯。我们是她们一个学校的学生。”
“非常感谢你们几位同学!能不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简霁点点头:“具体的经过,我们也不太清楚。当我们开车回家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只看见您的女儿抱着受伤的牧塔塔被很多人围观。我们看见牧塔塔流了很多血,就立刻带着她们来医院了。”
骆天鹅的父亲很惊讶:“你们认识塔塔?”
“嗯,因为我和她都是学生会纪律部的成员。”
听到对话的骆天鹅很意外地抬起头看了看简霁,立刻又装作若无其事低下了头。脑袋里涌现出纷乱的念头。那个中年人于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然后歉意道:“谢谢你们送她们来医院。不过,我们要先带女儿回去换洗一下,她这一身血不太……”
接着,这对夫妇带着不太情愿的骆天鹅离开了病房外的通道。
“哼!”
那个开车送两个女生来到医院的男生,目送着走远的一家三口,撇着嘴发出不屑的冷哼。无从发泄地代笙终于找到目标似的低吼起来:“历年!你什么意思!”
被称为历年的男生只是转过头看向简霁。代笙也望向了对面似乎低低叹了口气的男生。简霁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露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代笙越加烦躁起来。
“只有你才看不出,”称为历年的男生,扯起一抹奇异地笑容来:“那家人要置身事外了!哈……”不加掩饰的嘲弄笑声。
“怎么会……”想要反驳的代笙在看到另一边简霁微微黯然地表情声音越来越小。
历年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冷漠的神色,继续道:“两个小女孩都可以互相依持,彼此保护。但是,这些所谓的成年人却只懂得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言罢,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冷起来。气氛一点一滴沉寂下来。
走出病房的女人就看见三个男生2个或倚或靠在墙壁上,一个垂头丧气。一个脸上露出思索黯然的神色。另一个坐在过道的座椅上,侧着头看向通道的另一边。在听见关门所轻轻发出地摩擦声后,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简霁几乎是立刻问道:“阿姨。牧塔塔怎么样了?”
牧塔塔的母亲向他们点点头:“她没事。谢谢你们送她来医院。”然后,她又接着说道:“耽误了你们很多时间。很不好意思……”
代笙立刻截断了她接下去的话:“她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我们希望可以能看看她再走。”
牧塔塔的母亲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塔塔的爸爸对她很严厉。如果看见你们的话……”
就在简霁跟代笙都准备要离开时。一直不曾作声的历年突然开口:“医院里不只有牧塔塔一个病人。我们是来看自己朋友的。”
在这样无赖的回应下,对方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那么,如果不会被你们朋友的爸爸发现的话就更好了……”然后,她就走向了收费处的方向。
在病房里的牧塔塔根本没有睡着,她感觉到了妈妈离开病房后,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像是疼痛又像是晕眩的难受感觉根本不允许她睡着逃避。她只能呆呆望着,满目纯白色的天花板,那种单一的白色却渐渐透出一种空洞。牧塔塔不知道的是,那种空洞也出现在自己身上:大睁着眼睛的女孩子,看不出来表情,也看不出来思想。
简霁推开门走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额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头发微微凌乱散开在枕头上,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上,却透露出异样的孤单感。像一只被主人遗忘在搬离前地老旧居处里的残破洋娃娃,虽然不曾哭泣却可以想象在黑暗中默默流泪的眼角。虽然孤单,却异常坚强。
简霁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细细的针尖狠狠地扎了一下,却没有疼痛感,有的,只是沉重。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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