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说起民意军围城,看来是真的!
“红岩,你可知我军现下有多少兵力?”闵焰樊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赫红岩。
赫红岩还正在想如何开口问秦文川的事,没想闵焰樊问了这么一句,便回答道:“禀将军,我军出征时有二十万,几场大战下来,虽说折了些弟兄,应该还有十七八万。”其实赫红岩知道出征时只有十五万左右,而且几场大战不止折了两万多兄弟,但话到嘴边,却是这样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闵焰樊闻声大笑,边笑边指着赫红岩,搞得赫红岩有些不知所措,“赫红岩啊,赫红岩,看不出你还是个滑头。”
赫红岩平时见到闵焰樊都是在操场上,那时看到他都是绷着脸,严肃得紧,不想私下却是这般豪爽。闵焰樊和赫红岩一般高矮,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此刻月光照在他的戎装上,甚是威武,大笑声中,一股豪迈之情穿透了赫红岩的心胸。
闵焰樊止住了笑,看着赫红岩正言道:“我大军出征时十五万五千,平渡两战,嘉和,平顶,关山口各一战,小战事二十余次,折了弟兄两万三千,伤员三万多,眼下,能作战的兵力已经不足十万。”
赫红岩听着,却是不知如何回话,突然一想: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闵焰樊为何要告诉自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赫红岩正揣揣间,闵焰樊右手一指城外,问道:“你说这反军有多少人?”
赫红岩又向城外看去,城外民意军灯火点缀,连绵数里,但怎么看,总数应该不会超过十万。赫红岩还是知道一些兵法的,攻城战中,攻城方将士数量最少要是守城方将士数量的三倍以上才有胜算。鄂黄城现下平反军十万,城守李瑾那应该还有万余,民意军要想攻城,没有四十万的兵力是不可能的。张迁和石正棉所说的围城,更是不可能,围城是长久战,数十万大军,粮草辎重何以为继?
“禀将军,反军数量应该不足十万。”赫红岩回答道。
“你觉得他们这个兵力可能攻城吗?”
“不可能。”
闵焰樊赞赏的看了赫红岩一眼,又问道:“那么,围城呢?”
“更是不可能。”
闵焰樊眼睛凝视着民意军阵营。
“你看,倘若它不是围城,为何他在阵营前挖出那么大的壕沟?”
赫红岩凝神看去,却是天黑看不清楚,便没有答话。
“哦,现下天已经黑了,你的确是看不清楚。哎。。。。。。”闵焰樊说着竟是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赫红岩:“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托兄弟们的福,我现在已无大碍了。”赫红岩说道,“只是。。。。。。”赫红岩有些迟疑。
“你是说秦文川吧。你可知打伤你的人是谁?”
“属下不知。”
“是前锋五营的百夫长梁辉,也是主帅的亲弟弟。”
赫红岩脑海中如有一道闪电击过,倒不是怕主帅为此事为难自己,只是秦文川。。。。。。
赫红岩单膝下跪:“文川兄是因为我才会如此,如有责罚请归罪于我,求将军开恩。”
闵焰樊一愣,旋即扶起赫红岩:“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大军十余万,主帅岂是如此不明是非之人。若如此,大军顷刻间便成流寇残兵!”
赫红岩站了起来,闵焰樊又说道:“昨日下午,我等在军机处议事。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出门一看,正是秦文川在那与门卫发生争执。待问明缘由,主帅暴跳如雷,立即派人去把梁辉绑来。主帅当场打了梁辉一个耳光,并要将其斩立决。那梁辉性子也烈,自己起身往外走,看样子是要去断头台,路过秦文川时,一脚把秦文川踹倒在地。那秦文川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跳将起来与梁辉厮打在一起。我见如此,只好将他们暂时扣下,再作打算。”顿了一下,闵焰樊又继续说道:“本来,我作为前锋营统领,这事又是发生在前锋营,我理应先来找你,无奈今天白日军务缠身,没来得及找你。准备晚上向主帅上报下公务再来找你,不料在中军门口碰到你了。”
赫红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低下头看着地上。闵焰樊见他没说话,又接着说道:“眼下大军压境,主帅日理万机,我们做属下的实在不忍心看见主帅操劳之余又添哀伤。所幸赫兄弟阻拦,那梁辉最终没有量成大错,此事还有回旋余地,只是。。。只是。。。。。。”闵焰樊竟然吞吞吐吐起来,最后好似鼓了一股气一般:“只是此事对赫兄弟怕是不公。”
先前赫红岩还担心主帅会因职务之便责难于自己与秦文川,这种事以前在家乡见过不少,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此刻闵焰樊这般说辞,赫红岩就是心胸再过狭隘也知道顾全大局,主帅手握千军万马,哀伤之余作出一个错误抉择,死伤又何止千百?况且如闵焰樊所说,梁辉终究还是没有铸成大错。
赫红岩当即单膝下跪,说道:“属下就是再不明事理也知道顾全大局,况且我大好男儿受了些拳脚也是技不如人。将军放心,此事属下不再追究,也决不宣扬,只是恳请将军开恩,放了我那兄弟秦文川。”
“好,好,你如此深明大义,不愧为我前锋营将士!走,我们这就去将秦兄弟放出来。”
※ ※ ※ ※ ※ ※
来到中军大牢前,闵焰樊略一迟疑,说道:“我还有些军务在身,就不进去了。”说着从腰间拿了一个军牌递给赫红岩,“秦兄弟若是有怪罪我的地方,还请他多多包涵。”
秦文川的牢房不远,在狱卒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只见一人面朝里面侧身躺在地上的草堆上。
“文川兄,文川兄!”赫红岩一边怕他睡着了惊醒了他,一边又想快些看到他。
那人动了一下,旋即回过头来。
“哈,红岩兄,你怎么来这啦?身上的伤好些了没?”秦文川跳将起来,隔着木栏朝赫红岩叫唤着,重逢之喜溢于言表。
赫红岩看着他,一股子酸劲透过鼻子直冲大脑:秦文川头发杂乱,几根湿湿的杂草贴在他的脸上,身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土。
狱卒开了门,赫红岩赶紧走了进去,秦文川却是扭扭捏捏起来,双手在屁股上乱擦:“兄弟我真是没用,没替兄弟你说上话,自己还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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