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留你在以后还不定闹出甚么大麻烦来。”
姜淮在一旁无奈地看着杜卿,说道:“这两人才认识不久,不知吵了多少回,打了多少回了,杜卿姑娘见笑了。”杜卿抬手抹去眼泪,道:“杜卿不敢。”
末竹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望着杜卿,问道:“姐姐,你是被卖到香月阁来的?”
杜卿长叹一口气,说起身世来:“我本是离芽养蚕女,自幼学弹琵琶,家中虽不富裕,但也算过得去,前几日跟随爹娘乘船来沧水卖蚕丝,却遇上了一群重明兵士,我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那几人就寻事说我爹娘对重明不敬……当街就把我爹娘给打死了……还硬将我卖到这里……”说到伤心处,她又泫然而泣,“如今别说回离芽家乡,就是出这青楼都怕难上加难。”
姜淮听完不再作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闷头灌下。
末竹登时想起她死去的父母来,见杜卿落泪,跟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司马陵原本听杜卿哭诉,心中酸涩,转望末竹突地哭泣,茫然问道:“人家说伤心事,你哭成这样做甚么?”姜淮大约知道了原因,上前抚了抚末竹的头发,安慰道:“哭罢,小末竹,心里头会好受一些。”他这一说,末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往事历历在目。
那天母亲坐在门前,末竹问她:“娘,爹怎么还没回来?”
“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娘幽幽地说。
但末竹不信。跌跌撞撞跑去找他。大风在耳边呼啸,心一直突突地狂跳。
只望见一片血红的沧水河,水声哗哗,三百亡魂散落其中。
那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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