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倒还好说,只要她说,芸娘便会信,德林也机灵,自己说不知道,他便是心中再多疑惑,也不会过问。
所以她担心的是孙衍,便是德林可以为孙衍做担保,她终究还是不甚了解此人,便是这人当真是个实在人,也难免会有说漏嘴的可能。
她,绝不冒这等险。
因为那熙妍姑娘根本不敢靠近的缘故,小舟便集中注意力,仔细的感受那熙妍姑娘来回走动的阴影,心底开始盘算,这般耗着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这熙妍姑娘,打算怎么做。
“难道真的昏迷了不成?”熙妍姑娘见小舟还双目紧闭,便喃喃自语着。
“喂,你看看我的裙子好看吗?”扯了扯自己的浅紫吊带裙摆,她让人在上面缝制厚厚的纱裙,设计了蓬松的裙摆,还让人绣了很多蝴蝶,几乎笼罩了半个裙子,漂亮极了。
只是这些古人不开窍,没什么眼光,说是有伤风化,甚至连眉妃娘娘也劝她收敛些,所以她只得让人将裙摆加长,又用轻纱缝制了秋裤,上面也加了貂皮坎肩,甚至连手臂上也绑了薄纱,一直到手腕处,袖口束紧,盖住半截手指,虽然不如意,但也算的上好看。
“我说,要不咱们一起开个连锁服装店怎么样,咱们两个都当老板,也好过你在这给人当奴才的好。”
“你倒是说话啊,别装了,我都看到你的眼球动了。”
……
熙妍姑娘又跟小舟扯了好些的话,甚至连英文都出来了,可是小舟依然是双目紧闭,让她不由地有些恼羞起来。
她是根本不相信小舟当真昏迷了,偏偏又忌讳那些红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忽然眼儿一扫。视线落在了放置在一旁的铜盆上,那是芸娘方才端来给她净手后,未能及时带出去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你要是再不回答,咱们就是敌人。”熙妍姑娘说话间,已经端起了放在地上的水盆,狠狠一咬牙,心说一山不容二虎,她可不能留着这人来拆穿自己,如果不能结盟。还是想办法给送的远远,或者锁起来,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熙妍姑娘摇头,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跟那些坏女人一样手上沾染鲜血,便是真祸及到自己了,也该是一大堆人争抢着。暗中为她解决啊。
小舟听到了声响,心里便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思量着这盆子水泼上来自己当不当转醒。亦或者现在便转醒。
随即便握紧拳头,不行,她决不能露馅,这女人知道自己的事儿,她倒是当真不怕,她真正担心的,是当如何与外面眼巴巴守着的人说明,她还不想被人封上口鼻,放进棺材中活埋掉。
如此,只剩下一条。是最糟的一条,也是唯一可行的一条,便是鸡同鸭讲,装傻到底。
打定了这主意,小舟便屏住呼吸,以免忽然泼来的水。呛着她的口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芸娘请安的声音。
“姬侍郎万福。”
小舟心底一怔,姬侍郎?
姬廉怎么会来这里,还这般的巧合,便是有人通风报信,也不当这般快才是。
何况这还是皇宫内院,他这般闯进来……
心底这般想着,小舟连忙将妆刀收到袖子中,她可不想让姬廉伤着。
姬廉一瞧芸娘的模样,便知道这是出了事儿了,便一脚踹开了房门,刚一入眼的便是那熙妍姑娘端起盆子,打算泼出去。
“你敢!”
姬侍郎?莫非就是自己去太师府几次,也未能撞见的都城第一人?
熙妍姑娘想着,便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看,眼儿都直了,心说怎么会有这般天人般的男人。
听到他一声怒喝,便连忙收手,可手中的铜盆已经倾斜,水眼看便要泼到小舟时,那天人一般的男子几步上前,手一擒,抓住了床榻,用力往外一拉,整个床榻发出刺耳的声音,那本来冲小舟头脸去的水也泼在了小舟的床内侧。
熙妍姑娘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男人的力气,可真是大啊。
“你没事吧。”熙妍姑娘连忙上前。
姬廉看着那水蔓延过来,眉毛立刻拧了起来,一拍床榻,将床榻放下,甩袖挡开。
感觉那熙妍姑娘还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两个浑圆蹭来蹭去,便嫌恶的一挥手,将熙妍姑娘挥倒在地上,没有分毫怜香惜玉。
床榻上的小舟也是被惊吓的肝胆直颤,甚至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自己这床榻虽然没有固定在地上,但也绝不是可以随手一扯,便能给扯到一旁的重量,这姬廉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将几人合抬的床榻这般轻松的拉动。
而且,一般人也都是将人抱下来,或者将人连同锦被一同抱下来,哪里会来扯床榻。
被推开后,熙妍姑娘并不泄气,硬生生挤出滴眼泪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狠心的姬廉,她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姬廉却是瞧都没瞧她一样,将湿了的被子掀开,脱了外衫,然后将小舟裹在了其中,随后抬手轻轻覆在小舟的额头上,动作行云流水。
小舟心中暗暗叫苦,心说自己的热早就退了,这般一试,岂不是露馅了。
“居然这般热。”姬廉皱眉,将小舟抱出了房间,打算去找苍太医给瞧瞧。
小舟楞了楞,她并没有发热……
若真说起的话,应该是他姬廉的手心冒冷汗,所以才感觉到她的额头发热的缘故,这般想着,小舟心底又是一暖,原来姬廉并非看起来这般冷静,还吓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不想与熙妍姑娘正面,所以小舟依然装睡,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伸手握住了姬廉的发鬓,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还在气自己不去皇后那的事儿,毕竟他一直没来找自己,甚至连个信儿都没带给她。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难道没看到人家在哭嘛?”熙妍姑娘见姬廉根本不理会自己,一时间羞恼了起来,她向来都是被人宠惯了的,哪里容得了这人对自己的无视,好不容易凝聚一些的冷静都消失不见,上前便来扯姬廉的袖子。
心说这男人简直是可恶至极,相貌好又怎么了,难道看不出她有多特殊吗?若是说他怀里的是个年轻女子也就罢了,居然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难道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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