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转身对四个正在谈笑风生的轿夫说:“你们四个别说了,赶紧准备花轿!”
在唢呐、铙镲的欢快声中,李娜、李红娟、李安来到了村口。
刘伟国急忙上前迎接,笑容可鞠地说:“一路上辛苦了,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李红娟微笑道:“咱们以后就是亲戚了,别那么客气,今天累也累得高兴!”
“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那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刘伟国果断地说:“时间不早了,让李娜上轿吧!”
“行。一切按你们这的风俗习惯办吧!”
在亲朋好友地簇拥下,李娜上了花轿。
前排第一个轿夫很有韵味的大声喊道:“新娘子坐稳啰,起轿啦!”随即,四个可爱的轿夫就做出各种搞笑的姿势,大红花轿在乐器的伴奏声中有节奏地摇摆着。
李娜坐在花轿里,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紧张得两手心直冒汗。透过轿帘,她看见村里的大人、孩子乐呵呵地跟着花轿走,他们边走边议论:
“哇,新娘子长得真好看!”
“张超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该享福了!”
“听说新媳妇是辉县的,辉县可比咱这个地方有钱,她为什么要嫁到这个穷地方来?想不通!”
……
很快,花轿来到了家门口,张芳、张立高兴地跑回家喊叶菊香:“妈,赶紧出去吧,新娘子来了。”
张芳、张立是张超的妹妹、弟弟。张芳十八岁,在家务农;张立十四岁,正在上初中。
叶菊香拖着肥胖的身躯一路小跑出来迎接,随着鞭炮劈里啪啦响起,李娜在众亲友地簇拥下下了花轿。
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了,他们跟着李娜一窝蜂地涌进院子里,看着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后,大家陆陆续续散去。
这时候,客人们开始用餐,张超在院子里跑前跑后地招呼大家,直到亲朋好友吃饱喝足一一离开,他才回房。
院子里有三栋瓦房——堂屋,东屋(通间),西屋(通间)。东屋是张超的婚房。
屋子里,李娜问张超:“客人们都走了?”
“走了。”张超来到床前,坐下来,满怀歉意地说:“李娜,对不起!”
“何出此言?”
“按照惯例,男、女双方结婚,男方应该亲自去女方家里迎娶,而我却辜负了你。”
“我不怪你。去不去迎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外在的形式,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你知道吗?你的出现给我惘然的人生带来了希望和光明,能够和你结婚,我这辈子足矣。”
张超深受感动,他将李娜轻轻揽入怀里,柔声说:“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愿意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接下来,小两口免不了情意绵绵!
……
次日,李娜早早地起床了。洗漱完毕,她从东屋出来,一眼便看见七十岁的张福坐在西屋门口的门墩上发愣,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随和地问了一句:“爷爷,今年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咱们家分了多少地?”
张福不紧不慢地说:“十来亩。”
李娜看看紧闭的堂屋门,又问:“做饭是在堂屋吧?”
“是。他们还没起床,你别管了。”
李娜不想闲着,她接着说:“爷爷,咱家的扫帚呢?我把院子扫扫。”
“扫帚在我屋里,你进去拿吧!”
李娜一迈进西屋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呛得咳了一下,屏住呼吸,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农用工具随便堆放在地上,就连平时用剩下的半瓶农药和双肩背喷雾式药壶(在这里简称——喷雾器)也摆放在里面,屋子里的空气可想而之。
李娜为此很揪心,她忍不住问:“爷爷,您一直都住在这屋吗?”
“不是。我前段时间才搬到这屋。”
李娜心里稍微好受些:“您以前住哪个屋?”
“以前我跟张超住在东屋,你们结婚用房子,我就搬出来了。”
“这屋太脏了,我给您收拾收拾吧?”
“不用,你歇着吧。”
“闲着也是闲着,还是给您收拾屋子吧!”说着,李娜挽起袖子,把地上的半瓶农药拿出来放在外面的窗台上,然后,又将喷雾器拎出来放在靠近茅厕的位置,接着,开始动手打扫屋子。
收拾完屋子,李娜拿着扫帚出来扫院子。这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叶菊香从里面走了出来,李娜微笑着说:“妈,您起来了?”
叶菊香一边回应一边向茅厕走去。
不经意间,她发现了放在地上的喷雾器,怒气冲冲地说:“谁把喷雾器放外面了?”
没等李娜反应过来,张福抢先说:“我,我放的。”
叶菊香毫不客气地嚷道:“谁让您这么干的?喷雾器放外面风吹雨淋地很快就沤糟了,到时候您掏钱买呀?”
张福沉默不语。
叶菊香继续说:“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喷雾器不能放外面,这东西贵着呢,您怎么不长记性啊?”她训斥自己的公公像训斥孩子一样,不给他留一点情面。
李娜看不惯,急忙帮腔:“妈,您别训斥爷爷了。喷雾器不能放在屋里,药味太大了,没病也得熏出病来。”
“谁让你说话了?”叶菊香怒视李娜:“我跟你说话了吗?你插什么嘴呀?长幼不分,一点家教都没有……”
张福见形势不妙,赶紧打岔:“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你别冲她嚷嚷,我马上把喷雾器放屋里。”
“算您识相。”叶菊香冰冷的语气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把喷雾器放外面。”说完,她进茅厕了。
张福一脸无奈,低声道:“幸亏没发现窗台上的农药,不然,非闹翻天不可!”
李娜觉得过意不去,忙小声道歉:“爷爷,对不起!”
“这不怪你,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张福将农药和喷雾器重新放回西屋。
看着张福佝偻的背影,李娜说不出的难受,她放下手里的扫帚,回到东屋,将张超叫起来,气呼呼地说:“张超,你妈太胡搅蛮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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