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坐在院子里赏月。
小果儿是个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天一黑就哈欠连天,草草洗漱完毕,直奔床榻扑了上去。
好在小狼是个不错的伴儿,它乖巧地卧在她的腿边,不时地用毛茸茸的头摩挲着她的裤腿。
“若是能有一杯酒就好了。”她轻声感慨。
“嗷哦!”小狼回复了一句。
“叫什么叫!你懂喝酒么?我猜不用多,只消一小口,你丫的就得昏死过去!”她娇嗔地在它的头上揉了揉。心里暗自庆幸,沦落到这步田地之后,还有个可以安心倾听她说话的对象。
无欢殿现在的窘境远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惨。此刻,不要说是想弄一杯酒来,就算是一日三餐,她和小果儿都得省着点吃,天晓得什么时候就断了粮食,再也没有人想起她们这对苦命的主仆。
好在冉筱幻从小到大一向被打击惯了,也不觉得这样的境地究竟有多苦。所幸的是,碍于她是和亲女的身份,无欢殿的大门并非一直锁闭着,可就算是出去了又能怎样!她笃信,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人捉回来的。恐怕到时候大门就会彻底锁死,那才是真的断了所有退路。在没有万全的对策之前,绝不可以轻举妄动。只是觉得对小果儿过意不去,小姑娘一直跟着她颠沛流离,难为这个孩子了。
抬头望了望圆月,心里微微一动,不知道那个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里是否也能够看到这同一个月亮。蓦地发觉已经不再怨恨父母和姐姐们了,或许他们不会对她的失踪太过担忧,又或者他们认定她已经被海啸彻底吞噬,甚至还因此而获得了数目可观的赔偿金。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是她的至亲,与他们就此永别,多少也会有所思念的。
低头看向小狼,“小狼,你的家人又在哪儿呢?你想它们吗?”
小狼似乎听懂了,呜咽了一阵,把头耷在了前爪上,样子有点凄楚。
又静默了一刻,忽然间起风了。再抬头看向月亮的时候,竟然被一团乌云遮住,看样子是要下雨。
她便站了起来,将小狼引到了它的窝门口。
“进去睡觉,明天再出来玩。”摸了摸它的头,柔声说道。
小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膝盖,转身钻进了窝里去,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小果儿为了讨好它而特意制作的小褥子上。
冉筱幻将狼窝的小门关好,随手合上了搭扣。这么做是担心小狼半夜醒来之后又四处乱窜,之前小果儿晚上起夜的时候就被它给吓到过,结果她连续几天晚上都不敢喝水,生怕晚上再看到那对发着绿光的狼眸。
锁好狼窝,她又习惯性地去检查大门的门闩是否弄妥当,待到确定门闩正常落在那里,这才转身准备回房休息。
就在她刚刚迈步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东西撞在院门上的声音。遂停下脚步,静静地侧耳倾听。
没有声响。
她又想抬脚离开的时候,再一次出现了撞门声。这一次,她蹑手蹑脚地返回到大门那里,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
最先入耳的是一阵喘息,接着,便是轻声呢哝。
她慌得赶紧离开了门板,心里一动,身体便没来由地颤抖了起来。
是他,这是他的声音。
稳定了一下心神,再贴紧门板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喝酒了。
为什么他只有喝了酒的时候才会想到来这里?为什么既然来了,却不肯敲门喊她?她在心里埋怨着,离开门板,赌气往房间走。
刚走出门廊,就有雨点落在了身上,脚步又停了下来。
那个人现在可能是堆坐在外面的门廊下,如果雨势大起来,他会被淋湿的。已经是夏末秋初,晚上虽然气温怡人,可一旦下雨,势必会降温,万一他淋雨之后生病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便回到了门廊下,轻轻打开了门闩。只把门板稍稍打开一道缝,他那倚靠在门板上的身子就把两扇门给挤开来。
“你,你还好吧?”她蹲下身,扶起已经跌得躺在了门槛上的男人。
他没有回话,只是咕哝着在她的搀扶下靠着门槛坐好。
“你怎么会来这里?”语气还有些生疏,毕竟两个人还在闹别扭。
他好像这才凭借声音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愣了片刻,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小东西……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口齿不甚清楚,但思维应该还是有条理的,至少能够叫出素日里对她的亲昵称呼。
她傻傻地被抱在怀中,心里的委屈和怨怼都随着他越来越清晰的体温而变得淡然。
“你没有做梦……”她喃喃道。
听到她的话,他猛然间将她扯出了怀抱,随即将充斥着酒精味道的嘴巴印在了她的唇上。
“唔……”她挣扎着,抗拒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尽管收效甚微。
他的大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领,抚上了一个挺翘的乳尖。
“你……放开我……”她终于腾出嘴巴来阻止他的侵袭。
误会还没有消除,他还没有亲口说他相信她的清白,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要她!
“放开?……你是我的……为何要放开……”他口齿不清地反驳着,单臂拦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将嘴巴覆在了一粒红樱桃上。
敏感点的强烈刺激令她的身体瞬间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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