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千山万水总是情,爱多一点行不行 9第(1/2)页
姚希希的手抄在口袋里,想了想,又晃了晃身子,笑着说:“她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喜欢她的翻译作品,一定会很高兴。”
陶明白不动声色,他望住姚希希,她脸上的神情是骄傲的,又或者还有一些旁的情绪,只是他无心去探究。
姚希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微笑着:“你喜欢她的作品,那你见过她吗?丫”
陶明白沉默了片刻,自然是见过的,远远的一瞥,身段姣好,仪态万千,比他想象中的,比母亲口中形容的,还要美。就是这样一个大方从容,又美到极致的女人,岁月带给她的,并非衰老,而是说不出的气韵与平和。
他忍不住就要想起自己的母亲,受病痛折磨,瘦弱憔悴也衰老的不像话……
他闭了闭眼睛,对她摇头。
“我姑姑她很美。”姚希希仍是晃着身子,“我小时候,一直希望别人会说,希希,你长得好像你姑姑……好像,那样的话,自己也会跟着漂亮一点。”
陶明白定了定神,静静的听。
“但是,不像,我又黑,又瘦……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还被姚季节笑话是小短腿。”她轻声的说,咬着嘴唇,身子渐渐的不再摇晃,仿佛沉浸到了年幼的时候媲。
陶明白没有出声。
她很美,甜美又活泼,生气勃勃的,是跟那个女人,不一样的美。
他也不是没有为此庆幸过。
幸好,她们并不是那么相像。
“姑姑很疼我的……”她絮絮的,漫无目的跟他说着话,“你要是有什么愿望,求求我,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她说着,又笑,五指成梳,歪着脑袋,扒拉了两把头发。
陶明白看着她的小动作,心立刻就柔软异常,嘴角微微一牵。
他上前一步。
姚希希只觉得腰上一紧,于是,很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手上的力道不免有些重,勒得她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姚希希默然,她确定,她如今真的是在理直气壮的喜欢着这个男人,只为心中这份难得的安宁与默契。
两个并没有共同经过漫长岁月磨砺的人,这样戏剧性的走到一处,相处的这样轻松自然,且契合无比,几乎,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谁说,这不是种难得的缘分呢?
她的手被他握住,温暖至极,令人安心。
陶明白拥着她,静静的,并不出声,纷纷扰扰的心,就这样安分起来。隔着朦胧的灯光,他只觉得,怀中的人,值得他用任何的东西去争取。任何的。
……
陶明白在卢秘书第三次打电话来之后,终于腾出午餐的时间,赶去医院。
快到医院的时候,杨青松特别问他,要不要买些东西。礼是这么个礼,凡事,礼数不可丢,他只说,你看着办。杨青松应下。
卢秘书也没有说得特别清楚,他微微闭上眼,琢磨着,叫他来的这一趟,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VIP病房区,比起大厅,安静太多,所有人都是轻手轻脚的来来去去。
陶明白没有先去于晓英办公室,他回身,看了眼杨青松手里拎着的七香斋的清粥小菜,敲了敲病房的门。
过来开门的是卢秘书。
“陶先生在里边呢。”卢秘书轻声说。
陶明白“嗯”了一声,卢元培侧身让他进去。
“哎。”卢元培拦了他一下,“有话好好儿说,你父亲的身子骨,如今可不比从前……凡事,退一步。”
陶明白还没回答,就听里边一声,“让他进来吧。”
“是。”卢元培忙应承下来,示意他进去。
见到陶明白,陶仲勋将老花镜往下一拉,看他一眼,说:“坐。”
陶明白看到他对着笔记本,从他的角度,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屏幕里的内容,他眯了下眼睛,心中一震。
陶仲勋察觉到儿子的视线,咳了一声,说:“听那丫头说,你也常玩这个?”
陶明白只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
陶仲勋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问:“真喜欢那丫头?”
“怎么,您要反对?”陶明白脱口而出。
陶仲勋摘下眼镜,迎着儿子的冷森森的目光,缓慢的说:“我反不反对,取决于你。”
“难道不是取决于您吗?”陶明白僵冷的反问,“您不是很喜欢她吗?”
他都说了什么?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攥紧了拳。
“既然如此,那么,我必须反对。”陶仲勋合了下眼皮子,“明白,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我不允许你利用无辜的女孩子。”
“不允许?”陶明白的目光冷的很,面冷,语调也冷,“您是以什么立场不允许?父亲的?我叫您一声父亲,您能坦然接受吗?还是,您还等着有一天能做她的父亲呢?”
陶仲勋沉住气,看着儿子。
陶明白抿着唇,额上冒了汗。
病房里,诡异般的安静,他清楚,这股安静的表象下,正蕴藏着惊涛骇浪。
这种根本无法控制的反击,深入骨髓,令隐藏在心底的那股疼,越发的尖锐。
“明白。”陶仲勋的目光落在儿子的脸上,审视着,“我希望,刚刚那番话,只是你一时冲动的气话。我是喜欢那丫头不假,活泼,生气,更重要的,她让我发现,在你母亲之后,还有能让你在乎的人,这样很好。”
陶明白听着父亲的话,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言不发。
他甚至做好了对峙、冷战的心理准备。
那些积怨已久的话,连想都不必想,就可以信手拈来,他希望,父亲能面红耳赤的跟他大吵一架,而不是,用这样疲惫又复杂的目光,反反复复的打量他,那样的从容,那样的沉着,且,那样的衰老——这让他无言以对。
“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既然不待见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就不要让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弄丢了你来之不易的幸福,对不对?”陶仲勋说着,再看儿子一眼。
陶明白的喉咙蓦地一紧,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的心情陡然复杂,混乱的,浑然不知道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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