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飒天,我饿了。”蓝墨馨赶紧转移话题。
连飒天也没再和她执起:“吃货,去赶紧换衣服去。”
蓝墨馨哈皮的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一等就是半小时,肚子饿的咕咕叫,郁卒连爷出门吃个饭怎么也这么半天,于是扔了遥控器上楼去看。
房间里没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染血的军服躺在地上,被稀释的血渍随着喷头的水流入了下水道。
连飒天背对着镜子,惊心的刀痕在他健壮的肩颈上又添一道印迹,血肉外翻,有些瘆人,刀口却不是太深。
连飒天拿着蒸馏水和酒精浇在伤口上,沙麻的感觉让他蹙紧浓眉,这个位置却是他很难够到的,有些烦躁,他在桌子上翻了一圈也没找到绷带,只能将毛巾在下身围成围裙,出了浴室。
蓝墨馨正怨念的抱着牛肉干嚼着,被连爷裸奔出来吓了一大跳,从床上弹起来。
连飒天也没想到她忽然跑楼上来了,往前走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戳在那皱着眉头:“你下去等我,我一会儿就下去。”
连爷下了逐客令,问题是,蓝墨馨不是客啊,继续躺回床上:“你收拾你的呗,我在哪儿等你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连飒天皱着眉头,他这一后背的伤,不想让她看见。
“听话,快去。”连飒天命令着。
蓝墨馨古怪的看着他,刚想开口,就见他脚下的地毯被一滴血渍染红,半天没反应过来惊倒:“连飒天,你……你来大姨妈了?”
“不对,莫非是痔疮?”连飒天一头黑乌鸦,蓝墨馨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反射弧太特么诡异了。
连飒天麦色的肌肤看不出什么异样,可蓝墨馨心里却忽然一惊,赶忙从床上跳起来。
未等连飒天阻止,蓝墨馨就已经鼠窜他身后,倒抽一口冷气。
“连飒天你受伤了!”想起第一次连飒天受伤的样子,蓝墨馨有那么点儿慌。
蓝墨馨战战兢兢的给他抹着碘酊,这一脸纠结吓尿的表情:“疼么……嘶……我看着都疼。”
连飒天根本没啥反应,心里有点儿被人疼惜的喜悦,嘴上骂骂咧咧:“赶紧的吧,你丫不是饿了么。”
蓝墨馨快哭了:“不然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来搞吧,她不行,下不去手。
连飒天快烦死了,没耐心了,转身抢过她手上的东西:“你行不行啊,还特么不如我自己来。”二把刀。
蓝墨馨赶紧护住绷带,就他这么个蛮子,还不把伤口撕裂了?
“我来我来我来,你赶紧转过去,快快。”蓝墨馨嫌弃的挥挥手,连飒天没辙的再次背对着她。
蓝墨馨壮了壮胆子,撒上云南白药将绷带帖贴好。连飒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擦着头发,蓝墨馨赶紧拉住他的手臂,抢过毛巾:“我来我来。”
刚包好的伤口,老这么动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连飒天一滞,心里有那么点儿异样,以往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任她去弄。
蓝墨馨给连飒天吹着头发,粗硬的黑发那样倔强。连飒天的心底痒痒的,很舒服,暖风吹在发梢,很温馨。
头发被吹干了,连飒天的头像个炸毛的狮子,蓬松着。蓝墨馨还不放心,关了吹风机爬下床,却被连飒天一把搂回来。
“嘛去。”连飒天用高挺的鼻梁磨蹭着她的耳根,蓝墨馨痒痒,推开他:“去给你找点儿消炎药,别发炎了。”
蓝墨馨挣开他,在抽屉里翻箱倒柜,连飒天赶脚吧,婚姻生活完全不是他曾经想象的那样无聊。
连飒天吃了药要换衣服,一把被蓝墨馨抓住,阻止:“我们叫外卖在家吃吧,我不想出去了。”
连飒天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这种被关心的真实感让他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很想告诉她他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但是吧,被这样小心的疼惜着,还是很爽的。于是揉着蓝墨馨的发顶,长睫半眯,接受她这份心意,低沉的声音如同在风中呢喃:“傻妞儿。”
俩人靠在床上边吃边看电视,蓝墨馨怀孕症状越发开始显露,能吃能睡,洗漱完了半晌就已经靠在连飒天的怀中像个懒洋洋的猫,眯着大眼睛昏昏欲睡。
连飒天见她快睡着了,便将电视关掉,负伤让他也有些疲惫,在蓝墨馨的额头落下一吻,将她放好平躺,却惊醒了还未睡熟的蓝墨馨。
“连飒天……”蓝墨馨揉着眼睛嘟囔,连飒天深邃的眼盯着她,缱绻含情,应了声:“嗯。”
蓝墨馨抓住他粗粝的大掌,那里是被枪械磨出的茧子,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连飒天,别再去这么危险的任务了好么?”
连飒天盯着她,许久没说话,其实,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心里终于如释重负,用孩子,用妻子,给他个理由,让他顺理成章的隐退。
“连飒天,我不懂你的理想,不懂你的目标,但是我开始担心,我只是个小市民,只想我们一家人都生活在一个平淡而安全的生存环境下,可以么?”
连飒天蹙眉,蓝墨馨没等到他的回答,昏沉沉的睡去。
“好。”连飒天躺在她身侧,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能感受到那平摊的小腹下,流淌的血脉。
只是再给他点时间,这个仇,他不报不罢休。严丝合缝的窗帘让房间未透半丝亮光,蓝墨馨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被床头的美人榻差点儿撞到绊了好几个蒜才笨到洗手间,扒着台子就开吐。
连飒天一个机灵惊醒,跟了出来。
“蓝墨馨!怎么回事?”连飒天心一阵猛跳,慌神儿了。
水哗哗的流出,溅在蓝墨馨煞白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水珠。蓝墨馨浑身无力,连飒天强壮的如同一只架子承接她浑身的重量。
“哪儿难受啊!”这是怎么了?昨儿不还好好的么?是不是生病了?连飒天不知所措,抓着浴室的电话就要打120。
蓝墨馨吐得只剩喘气的份儿了,挥着爪子阻拦。
“我没事儿……”蓝墨馨声音虚弱,吐完脸色却好了很多,就着水抹了把脸,挂在连飒天的身上苟延残喘:“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吃完就吐,好歹我还消化了一个晚上,赚了。”
这尼玛是特么什么逻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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