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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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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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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板的家在成都南边田坝一个偏僻的地方。刘松林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那是一个农家小院。院子的大铁门紧闭着。刘松林一敲门,里面立刻传出阵阵狗的叫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打开门,一见刘松林,那人便笑着说,来啦!

    那男人就是林老板。他把刘松林迎进屋,招呼落座后,就泡了杯茶,递给刘松林。刘松林接过茶喝了一口,便说,林老板,我想看看货怎样了?

    林老板笑笑说,不急,待会我带你过去看就是。

    林老板所说的厂房就在他房子的后面。

    那厂房并不大,大约150平米的样子。地上散乱地堆放着怪味刺鼻、血肉模糊的生猪头肉。2个小工正举起利斧剃猪头肉上的骨头,两个大木头墩子上蒙了层厚厚的污垢,污水横溢的屋子角落里,4个小工用剃须刀刮猪头肉上的毛,3个大铁锅里冒着热气,灶面上也有厚厚的尘垢。这时,一个小工加了几铲煤炭,煤灰立刻在屋子里弥漫,呛得刘松林直咳嗽;而另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则熬着翻起泡泡的松香和沥青,一个女工将生猪头肉放进松香锅里褪毛,褪去毛皮的猪头肉不经过任何清洗就直接丢进入腌泡池里,撒上盐巴。腌上几天后,就捞起来送入烘烤房烘烤。

    刘松林站在那里,没过一会儿,就看得头昏脑胀的,实在受不了了,便走了出去。林老板见状就跟了出来,见刘松林这个样子,便说,这没什么,整个腌腊行业都这样。我还是比较讲良心的了,虽说不怎么卫生,但用的盐至少还是食用盐嘛。有的还用工业盐呢!

    刘松林问,为什么要用工业盐呢?食用盐也不贵啊?

    林老板说,这你就不懂了。工业盐一个便宜,二个很容易清洗池子里和肉上的污垢。把猪头肉放进去浸泡1天时间,肉就变得白又嫩。烤出来的货又好看又好卖!你看到的,我没有用那些盐吧。你若不信,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林老板带刘松林去了一个地方,推开一个半掩着的大门,往里一看,正看见一个小伙子在弄鸭菌肝。却见他提起一个白色的尼龙袋,往那些菌肝上倒上一些白色的东西,然后,拿来一把铁铲,一铲子铲下去,提起来,翻在一边,又一铲子下去,提起来,翻在一边。如此几次,菌肝和那些东西都和均匀了,然后,才用细麻绳把菌肝一个一个的串起来。。。。。。。

    见有人进来,那小伙子抬起了头。刘松林认出了他,他是宏济路市场上一位老板的小工,由于常在市场上帮老板做事,所以刘松林认识他。那小伙子和刘松林打着招呼。

    刘松林特意的看了一下 那个尼龙袋,上面印有工业硝酸钾的字样。看来,王老板的话不假啊!

    这家老板做的菌肝,由于颜色好,有卖相,尽管价钱不便宜,但刘松林还是卖了许多。更让刘松林感到恶心的是,他把这些菌肝当做是最好的礼物送给了自家长辈们吃。要是有一天,那些长辈知道了这些菌肝制作的内幕,不知要怎样看自己了!哎,刘松林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但就从这以后,刘松林就不吃那些腌腊制品了。他常想,还是农村的那些人好,吃的腌腊肉都是自己做的,不说别的,至少干净,卫生!

    刘松林正想着时,忽然有个人凑到刘松林的耳边,轻声说,兄弟,你自行车上的东西掉了!

    刘松林吃了一惊,忙回过头一看,哎,他娘的,自行车后面的东西当真是不见了呢!刘松林急忙四处张望,没发现可疑之人!

    刘松林急忙回到他买货那个地方,给那个林老板说了之后,林老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对刘松林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找!

    没过多久,林老板带着一个穿皮夹克的小伙子过来了。那皮夹克说,东西是他的兄弟伙拿的,看在林老板的面子上,可以退你。但不过,多少得表示一下。

    刘松林便问,怎么个表示呢?

    皮夹克说,给50块钱吧!

    刘松林说,不行!你拿了我的东西,退回来,怎么还要钱呢?

    皮夹克‘哼’了一声说,你不给钱,我就不拿东西给你!

    一旁的林老板就说,小刘,莫跟土狗儿啰嗦,他不给,就去报治安室!

    那叫土狗儿的皮夹克看到刘松林当真往治安室方向去了,立刻慌了神,忙赶上来对刘松林说,兄弟,你硬是心狠嗦!

    刘松林说,你自己不退给我呢!

    土狗儿说,你去报嘛,大不了我不在这宏济路市场混就是!

    刘松林没理会土狗儿,继续往前走。

    土狗儿又跟着跑来,说,兄弟,你那么急,急个球啊,老子给你就是!

    不多时,土狗儿把货拿来了。但刘松林往称上一称,少了两斤多!

    土狗儿辩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他的兄弟伙扯了些走吧!

    林老板在一旁也打着圆场说,小刘,就这样吧,算了,那点东西就不要了吧!

    刘松林心想,毕竟多的已经拿回来了。哎,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算了就算了!

    于是,刘松林向林老板道了谢,就走了。

    刘松林和朱玉处于一个社会剧烈变革的时代,他们已不喜欢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他们向往城市那种舒适,体面的生活。但对于没有多少文化和技术的他们来说,能在城里扎下根,生存下来吗?他们要经历哪些心酸和磨难呢?他们最后的结局到底会是怎样的呢?敬请读者诸君关注我的小说《田野里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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