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花烬瞬间就清醒过来,她赶紧跟着进了军营。
营帐内,进进出出的全是男人,他们皆是退伍后自愿留在秦风身边的老兵残兵等。
众人忙碌,花烬只好站在一旁等待音信。
营帐角落处,一个士兵背靠大家,肩膀微颤,花烬见此,不由得走到他身前,见他年纪尚小,满面都是泪水,痛哭流涕,却又是极力忍住了哭声,她便问道:“你,为何如此伤心?”
“姑娘你有所不知,秦将军便是我们的天,他这一伤,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士兵摸了一把泪水,继续道,“是我害了将军,要不是他为我挡下这刀,恐怕我早就是马革裹尸了。”
花烬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秦风床边,看他虽然是满身鲜血,但脸色还算正常,战场上这样的事,对于秦风来说也没什么。
天色已全黑,东池城的圆月高高挂在柳梢的枝头,没有繁星的作陪,显得萧瑟孤清。
耳边传来窸窣细小的声音,但也足够惊醒趴在床沿小睡中的花烬。她揉了揉眼,看见秦风捂住伤口处,正自顾饮着茶水。
“你醒了?”花烬起身道。
秦风:“这么晚了,为何还守在我身边?”
花烬眉眼里透着深沉,道:“紫兰有一事不明,为何秦将军要在这危急的情景下受伤。”
“姑娘是想问,我为何要替那小兵挡刀吧?”秦风放下茶杯,笑道,“我这么做,正是要敌人放松戒备,周旋了这么久,他们早就失了耐性,想罢过不了几日,他们一定会发动最后一击,到时,你才可趁他们大意,不将你一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将他们一举歼灭!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暗中助你的,这些伤都是用来哄敌的欺骗手段而已。并且,我为那士兵挡下刀子,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似与左相有往来。”
花烬:“原来将军与紫兰想到一块儿了,左相大可利用此人,向左相传输错误的信息。”
秦风看向花烬,面上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兰姑娘果然聪慧不凡,难怪……”
花烬:“难怪什么?”
秦风立时紧闭了嘴,只一味地打着哈哈,不说话。
随后,两人在房里聊了一些关于几日后的战略安排,花烬也就进营帐休息去了。
怎知回来后,花烬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是纳兰夜当时坠落悬崖的情景,待沉睡后,梦魇又不断纠缠,这般反复地醒来再睡去,整整折腾了大半夜,才疲惫地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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