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扶风总是这里管事的太监欺和宫女欺负的对象,在这劳役局里的都是宫里犯事的宫女太监和犯臣的妻女,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有的是无声无息的劳作。
而我和扶风则是堆积如山恭桶,恶臭的粪便味道总是令我作呕。
因为,我不爱理人,便被说是还有大小姐的架子,不可一世,从她们身边过就会招来白眼,臭死了,走远点!只能吃她们剩的饭菜,被她们使唤。
扶风常常是愤愤不平,而我总是会息事宁人。我总是以为,我会就这样老死在宫里,死后随便埋在个乱葬岗,孤苦凄凉。
一日,刚劳累了一天,进了屋子里休息,正巧和一个宫女芙蕖撞了个满怀,那小宫女脸一红,就跑掉了,我也没在意。和扶风一起刚坐下,屋子里一起住的几个宫女陆续回来了,屋里开始有嘈杂的说话声。
我刚坐下拿起碗,进来的几个宫女很自然利落的将饭菜拉到她们跟前,彷佛是应该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我和扶风坐在一起夹不到菜,只能往嘴里扒着白米饭,她们装作看不见,我已经习惯了。
一个宫女看了我们说道:“我说你们怎么不吃,这可都是你们府上平日里吃的燕窝,”说着她把青菜夹起来放进嘴里,故意做出来吃的很香的样子给我们看,嘴角露出一缕讽刺的笑。
扶风想站起来斥责她,我眼神示意她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味同嚼蜡的一顿饭,扶风想去盛饭时,桶里的米饭已经见底,扶风叹息了一声将里面遗留的米饭盛好递给了我,我又推给了她,“我吃饱了,你吃吧。”
我们吃不饱是常事,她们将留下一片的狼藉等着我俩收拾。
忽然,一个叫紫竹的宫女忽然尖叫:“我的银子怎么不见了!”又慌张的翻了一会,毫无收获。
瞪着眼睛环视了屋子里几个人说:我的银子不见了,你们进来的时候谁在里面!众人都摇头,皆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和扶风事不关己也没有在意,凭她们闹去,
一个宫女突然看了我一眼说:“我回来的时候只有阮棠如跟扶风在。”
我一听,楞了一下,紫竹掐着腰又问扶风:“你们回来可见着别人,”
“没有,怎么了?”我无畏惧的看着紫竹说,
“那就是你们最有嫌疑!”
扶风一听,火就冒了上来,站起来一拍桌子起来说:“我说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我们偷了你的银子,可笑,你那点钱,我们家小姐还看不上,”
这紫竹噗嗤一声笑了:“你们听听,还小姐,我们这皇宫里只有娘娘,还有奴才,可没有小姐。看你们那样子,蛇鼠一窝,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你看我们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指着她说。
我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对脸色绯红的紫竹说:“我们没有做过,本身就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只管说去好了。”
旁边都是些看热闹的主儿,自然不会有人规劝,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那紫竹走到床边说,“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翻了 ”
“你尽管翻去是了,就怕你不翻。”我不屑的说,我就看她能搞什么鬼。
说着紫竹利落的将扶风铺在炕上整整齐齐的被子掀了,又翻了枕头和墙边的柜子,没有找到,接着就是其他人床铺,一无所获,接着又翻我的被子,刚拉起枕头,“啪”一声,掉下了个东西下来砸在地上。
所有长耳朵的人都知道那是 银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
紫竹拣起来,钱袋,当然她认出来那是她的,拿在我眼前晃,得意的说道:“大小姐,你瞧瞧这是什么,”
我惊呼一声:“这不可能,我没有拿你的钱袋,”怎么可能,我心里想。
扶风在旁边帮腔:“定是你们故意诬陷我们! ”
“谁诬陷你们呀,”众人不屑的说。
紫竹冷哼一声:“人赃并获,你还狡辩,早知道你俩有问题。”周围人也在窃窃私语,好像把以前丢的东西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我毫不在意的说,”这不能证明什么,栽赃嫁祸的伎俩屡见不鲜“。
紫竹眼珠子一瞪说:”大小姐,那你想怎么证明,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去找孙公公评理。“
扶风腿脚利索,说:”去就去,“就先走出去了,我也紧跟着。回过头发现紫竹并没有出来,而是笑了两声”咣当“一声就把门上了,任我们怎么喊叫就是不开门。
”我也不难为你们了,去了孙公公那也是我在理,就把你们关在门外好好反省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对了,不用感谢我手下留情。“紫竹在门里傲慢的说。
这些个宫女都是在各自的主子面前犯了事,才被罚到了这里,仗着自己伺候过得脸的主子,况且他日还是能出去的,所以才不把这些宫外来的人放在眼里。
只听的屋内哄笑几声,扶风还在那里拼命敲门,我拉了一下扶风,叹了一口气说:”不用敲了,她们是不会开的,恐怕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扶风一听气的踹了两下门,”最好别让我进去,否则要你们好看。“扶风一脸不平:”小姐,我就不明白了,她们也不过是劳役局的几个奴婢,我们为何总是处处忍让,既然你没有拿,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我一时无语,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扶风也蹲在我的旁边。 ”我是罪臣之女,至亲都离我而去,跟在菜市口掉脑袋的父兄相比,我能在这里苟延残喘已是万幸,还有资格要求什么吗,我只想平淡的活着也就罢了。“
扶风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这话是我对扶风说亦是对自己说,当然,我希望自己能真的那么想,我永远也忘不了娘亲在我面前死去的样子,在宫里每一天都是煎熬,我在隐忍,也是在等待机会。
扶风握着拳头说:”若是有一天我们厉害了,她们休想有安宁的日子过!“我冲扶风一笑,”咱们一定会好的。“
我看着扶风气呼呼的脸庞心里对扶风说:”我一定不会让别人再欺负我们了。“
扶风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了,”小姐貌美,她们也是嫉妒,虽没见过宫里的娘娘长什么样子,可依我看小姐做个娘娘也是应该的,“她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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