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我起步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决定有多愚蠢,一,对方的人数是我20倍,火力强弱就更别提了;二,对方车上装有热成像感应器,而我又没穿防热成像服,灵活的跑到哪都会被发现。
三,我跑的再快也才25米/秒的速度,再加上我早已精疲力竭,此刻能跑出20米/秒的速度就已很了不得了,哪能与腾空侦察车相比。
无奈,我这几步路跑下来,像装了跟踪器似的子弹,不断从天而降,接连砸向我屁股后头,吓得我快精神崩溃了。我心想,这么跑下来,定是死无全尸,还不如再舍命拼一拼,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叠被的。
“TM的,死就死吧,老子跟你们拼了!”我壮胆式的暴喝一声!
随即,我一不做二不休,一个急刹,稳住脚步,余光一扫,顺势在旁找了棵大树作为掩体,绕着对方的子弹而去,隐蔽到位后即刻举枪对准半空中的腾空侦察车连连射击,希望能破坏其关键零件,导致它不得不半道坠落。这样,兴许我还能捡回条小命。
“噗噗噗——”
随着敌我双方连贯无序的枪声,我绝望的大骂道:“日啊——,停下来,快停下来……你爷爷的再不停下来,老子就快变筛子了……”
终于,在骂完句话后,奇迹居然还真不信邪的诞生了!我也不知自己哪颗幸运子弹竟然命中了腾空侦查车的关键部位,只见车子的飞行速度突然锐减,随即地盘开始冒烟,‘咕咕咕’的从10米左右的半空中坠下……
“该死!怎么可能……”距离地面十多米的腾空侦查车上,一老外难以置信的骂道。
“鲍勃,这车不是防弹防爆的吗!?怎么会这样!?”另一老外厉声质问,车内成员见车在冒烟坠落,纷纷乱成了一片。
“该死!谁知道呢!大家快跳车吧——”鲍勃手忙脚乱的指挥道,并第一个从车内跃下。紧接着,所有士兵鼠窜般跃下。
……
车内的这七八名士兵头戴头盔,身穿防护衣,就连我这手上这把菜鸟狙击枪都打不进去,10米的高度跳下自然也死不了人,大多只是腿部手部骨折而已,不过,再想追击我是不可能了。
松了一口气后,我并没急于逃命,而是将枪口对准了后方车速比较慢的几辆陆地战备吉普车。
每辆车内三四人,分别都有至少一挺轻机枪作为火力压制,他们见前方同伴的腾空侦查车坠毁,不约连连扣压扳机,漆黑的枪口吞吐着金色的火舌,暴雨般连绵的子弹,席卷着金属的飓风,朝我‘突突’而来……
吉普策还在不断逼近。树干经不住几番轮轰,即将断裂,眼见如此,我无暇瞄准,借着地面一米来高的灌木杂草为遮掩,疾行匍匐转移至周边另一处大树隐蔽。其间,无数子弹从我脑后掠过,若不是我爬得过快,身子压的够低,早死好几来回了。
到地后,我即刻进行火力反击,这种普通的吉普车,相比可腾空的侦查车可就容易对付多了,打轮胎,打油箱都可基本瓦解威胁。在考虑到油箱可能被加固了防狙击外壳,我果断的选择了射击轮胎。
“噗噗噗——”对于狙击手而言,越近的目标越容易打中,而我虽为饭桶,可唯独对这狙击技能充满信心。再怎么说,我这两年也只学成了这一项技能,术业有专攻嘛。面对千米内的大个轮胎,我都无需怎么瞄准,几乎抬枪就有。
三辆吉普车打滑侧移,驾驶座上的司机立即杀停,差点没翻车。
“咯咯……让你们瞎追老子,这下你们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我暗暗窃笑。然而,我刚想笑出声,车内的这些人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
怎么个情况呢?
只见,三辆吉普车刚杀停,四个车门即刻打开,十来个身穿防护服,或手端轻机枪,或火箭筒,或步枪的士兵径直朝我这方向追杀而来。
“妈呀……”我心顿时凉了老半截。考虑到他们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枪法也不咋滴,机枪本身也不太稳定,我当即选择一个字——撤!
不过,撤之前我朝他们连发完弹夹内的所有子弹,借此压制他们的追击速度,令其不敢肆意压上。
随后,我一边借着粗壮的树干与1米高灌木丛作为视觉与障碍性掩体,匍匐撤离,一边换上弹夹,以备不时之需。而周围的这些参天大树几乎轮流成了我的避难所,遭受子弹乃至火箭弹的轰炸。
匍匐避难中,我不曾一次的心想,自己要是能有颗闪光弹、烟雾弹或者燃烧弹该有多好,也就省得东躲西藏,担惊受怕。可惜,此刻的我除了这把破狙击步枪外,穷得啥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我的一路边打边撤,我生命中的那道曙光缓缓出现,仿佛正不停的昭示我说:“来吧,小兔子,还差一点你就能脱险了。”
那么,这道曙光是何物呢?没错!山林!狙击手的天堂!进可攻退可藏的风水宝地!
我是一名职业的狙击手雇佣兵,虽心慈手软导致战绩不佳,可若占据有利地势面对十个半路出家的外国兵,不说必胜,窝着藏着,保命足以。
然,可能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点,就在我即将要踏入山林之际,身后的火力突然成倍猛烈,机枪不停连射,火箭筒玩命轰,步枪瞄着我后脑勺齐干……
“轰——”一枚火箭弹恰巧在我侧后方五六米出落地,直接将我震飞出去好几米,顿时,我身后烟尘漫天,我眼前金星漫天,而枝繁叶茂的山林就在前方10米处,“妈的……不会这么倒霉吧,老子都快跑到家了,你一炮把我轰倒……什么世道!?你爷爷的,老子就是爬也要爬进去。”
我颤抖着吐了口血,匍匐着缓缓向前爬去,而脑后的枪炮声却突然在此时停歇。可能是他们以为炸死我了就撤了吧,也可能是其它什么原因。我有些懵,没有多想或回头,同时也无力多想或回头,只管一个劲的朝前爬……
10米,若搁在平时,一秒即到,然此刻我却意识迷离,步履维艰。
终于,在意志的支撑下,我拖着自己重伤不堪的破败躯体,几经停歇,勉勉强强爬进枝繁叶茂的林子,随后,我猛一抽吸,骤喷一口血后,眼前一黑,霍然失去知觉……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当我醒来,惺忪睁眼,已是夕阳垂暮的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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