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被硬生生的喝住,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最后只得头一垂,去找管家。
黎明之前的黑暗,癫狂了一夜的林府终于沉寂下来,谁也没有看见屋顶上那抹急速离去的身影。
林朗倒在地上,到处是伤,有的是他自己抓的,有的是别人撕咬的,更多是茫然时撞到假山柱子上留下的乌青。
地上还倒着家丁,丫鬟,一个个浑身赤裸,一对一对上下层叠,行着那苟且之事,呻吟声不绝于耳。
林朗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当他看见院子里的状况时,饶是开着几家妓院见多了这种男欢女爱场景的他,也愣在原地。
“你们这群奴才是在做什么?”
回应他的除了越发猛烈的撞—击,越发狂野的呻吟,就是清晨悄悄露出的朝阳。
林朗跌跌撞撞的走回屋子里,就见他的姘夫双目睁大像见了鬼一般倒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
林朗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切和消失的属下有绝对关系,人顿时跌入寒窖。
他顿时明白,这次他踢到铁板了。
“怎么办,怎么办?”林朗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焦躁不安,人慢慢的变得恍惚起来。
忽然,他想起了林侍候,一路小跑往林侍候住的主院跑去。
“爹,爹,你起了吗?”
回应他的是死寂,一股惊惧的气息从门缝飘散出来,林朗用力的推开门,一屋子的血腥味和奢靡气息
林朗一步一步走向大床,就见他的爹林侍候浑身赤果压在姨娘身上。
“爹,天亮了?”林朗低唤一声,却未得到回应。
林朗伸出手,抓住林侍候的手臂,把他翻转过来,只见他爹满脸的兴奋,眼睛瞪得很大,林朗伸出手放在林侍郎的鼻子下,毫无气息。
吓得他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半响后才痛哭出声,“爹,爹啊!”
是他惹的祸,如果不是他派人去杀沐飞烟,林府的悲剧就会避免。
可惜林朗不知道,林府迟早会走向灭亡,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做,也逃不开沐飞烟的报复。
林夫人在听见林朗的声音后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来,只见林侍候笔挺挺的躺在床上,一边他平时极宠爱的姨娘下身早已烂掉,血肉模糊,血一直流出,渗透在棉被里。
林夫人心中冷哼,死了好,死了好啊!
她恨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敢下手,没想到他却死在了床上,死在他最疼爱的小妾身上。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来人,进宫去禀报贵妃娘娘,就说老爷突发恶疾,去了!”
林夫人说完,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林朗,说道,“大少爷,如今老爷去了,你可要振作起来,老爷的后事还需要你亲自打理呢!”
说完,也不管林朗有没有听进去,转身离开。
在屋外碰见林雅兰,“大小姐是要进去吗?”
林雅兰看着林夫人,忽然觉得一夜之间,她的娘亲有些不一样了,“娘亲,爹爹他……”
“你爹爹他去了,大小姐要进去看看吗?”林夫人问。
林雅兰一听,倒也不伤心,毕竟这些年最宠爱她的人是林夫人,立即上前挽住林夫人的手臂,想像以前一般撒娇,林夫人却冷冰冰的抽出了手。
“大小姐,还是进去看看吧!”说完,转身离去,眼泪顺着脸庞话落。
涵儿妹妹,他死了,死的凄惨,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着,让那些害死你的人不得好死。
林雅兰站在原地,不明白以前不管她要什么,都会无条件满足她的母亲为什么一夜之间对她判若两人。
甩甩头,朝屋子里走去。
一走到屋子里,林雅兰就后悔了。
尤其是在看见林侍候和姨娘那腌臜的身体后,顿时痛哭出声,飞似的跑出屋子,朝林夫人追去。
林雅兰挡住林夫人的去路,责问道,“娘亲,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腌臜的一幕?”
“大小姐,你别乱喊,我不是你娘,我也不会有你这样子的闺女!”林夫人说完,推开林雅兰,离去
林雅兰站在原地,僵直着,眼泪不停的滑落。
终于明白为什么别家小姐都说自己的娘亲是如何教育她们一定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将来可以找一个好人家,而她的娘亲一直教她为人要贪图便宜,刻薄,自私,贪慕虚荣,扒高踩低。
原来她根本不是她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
“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为什么要告诉我!”林雅兰冲着林夫人的背影嘶吼,心被切割成碎片,撕心裂肺的疼。
林夫人站定身子,扭头走回林雅兰身边蹲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的姨娘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的姑姑害死了我的手帕交,你的爹爹害死了我最爱的人,难道你不奇怪吗,为什么他能生下你和大少爷,却再无孩子吗?
这些话;夫人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林侍候虽然死了,但是皇宫还有一个林贵妃。
“姨娘?娘亲,我不是姨娘的孩子,我不是,你骗我的对不对?”林雅兰一直瞧不起姨娘生的庶出小姐,她满心的以为姨娘都是下贱的,这也是林夫人灌输给她的。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自以为是的宠爱,原来都是害。
林夫人不去管林雅兰的嘶吼,也不管林府混乱,回了自己的院子。
皇宫
林贵妃被林侍候升天的消息震得久久回不了神,脑海里思索了半响,才道,“准备轿辇,本妃要出宫去吊唁哥哥!”
顺便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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