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往回赶去。
看着那堆得高高的柴堆,有看看放在一边的苹果,沐飞烟倒在君非墨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更是粘的难受。
用力喘气,用力呼吸,然后爬起身脱去身上的衣裳,只穿一个胸衣和束裤,把衣裳的血迹清洗一下,晒在一边,摸摸君非墨的衣裳,原本白色的里衣,此刻红成一片,无论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黑色的锦袍已经有些干了。
拿着锦袍走到君非墨身边,准备给他穿上,君非墨却伸出手,死死的抓住沐飞烟的手腕,声声凄厉的呓语道,“坏人,坏人,你们不许吃我母妃,不许吃我母妃!”
尽管手腕疼的紧,沐飞烟却没有挣开,而是细声说道,“君非墨,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还活着!”
“烟儿……”
这一声烟儿唤得柔情似水,沐飞烟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凝神想在听一遍,君非墨却紧紧的咬住嘴唇,不在说话。
原来真的是她听错了。
沐飞烟摇头叹息,肚子却一阵咕咕声传来,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最先虽然弄了些苹果,可她惦记着君非墨的伤,一口都没吃过。
拿起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有点酸还有点涩,不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有的吃就算好的,三下两下解决了一个苹果,肚子还是不饱,沐飞烟又拿起一个,这个苹果又脆又甜,咬了一口,沐飞烟就放到一边,重新拿起一个吃,酸涩却皱着眉头咬着,逼迫自己咽下。
太阳越来越大,晒到人身上火辣辣直疼。君非墨的伤根本不能随便搬动,也没有力气搬他,沐飞烟站起身,拿了自己的衣裳,张开双臂,直直的站着,为君非墨挡去阳光,自己却晒得晕头转向。
每一次在要晕倒的时候,沐飞烟就狠狠的掐一下右手的伤口,疼痛会让自己保持清醒,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就把衣服盖在君非墨身上,走到河边用力喝水,喝了过后又捧了一捧回来,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哺给君非墨喝。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沐飞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几个苹果,去河边喝了几次水,喂给君非墨几次,只觉得头好晕,天地似乎都在旋转,连君非墨似乎也在旋转。
扑地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冰冷的压住君非墨的脑袋,迷迷糊糊的说道,“君非墨。你别再转了,转得我头晕,我现在还不能晕,我得守着你,山中有猛兽,要是我也晕了,谁来保护我们!”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毫无知觉,倒在了君非墨身上。
夜空挂着点点繁星,斗转星移,夜的离去,黎明的到来,当阳光微微洒满大地的时候,君非墨轻轻的动动眼睫,然后咻地睁开眼睛。
感受到胸口的重量,君非墨忍住心底欣喜,嘶哑着喉咙,低唤一声,“烟儿……”
没有反应,君非墨顿时有些慌乱,千年不变的脸挂满了担忧,强迫自己坐起身,伸出手摸摸毫无反应的沐飞烟,她的脸滚烫滚烫,嘴唇也泛出病态的鲜红,身上只穿一个胸衣和束裤。
君非墨双眼发红,不是情—欲,更多的是怜惜。
手下的肌肤从他放下就烫得不行,心知她病得不轻,必须看大夫,不然会把她热死的!
看了看身边,地上丢着十几个被啃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的残核,一堆柴火堆在边上,有的上面还沾着血迹。石头上还有药草的残汁,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闻闻,是仙鹤草。
在看看自己身上,里面包扎伤口的布料是沐飞烟的裙摆,身上的黑色锦袍虽然带着一股血腥味,却是干燥的。
“烟儿,在我昏迷的时候,辛苦你了,以后我在也不会让这样的危险留在你身边,绝不!而那胆敢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夜不能眠,整日惶恐不安的苟活着。”
抬头看向天空的眼神肃杀一片,垂眸看向倒在自己怀中的沐飞烟时,瞬间隐去。
脱下身上的衣裳,铺到地上,把沐飞烟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给她仔细穿上,扭过头不去看沐飞烟已经发炎的手臂,把所有的涩然全数咽下,扶着她轻轻的躺在衣裳上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坐到一边运气调息。
半个时辰后,君非墨才睁开眼睛,迅速的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点了这几处大穴,他的功力能恢复八成,只要在天黑之前,出了这片林子,找到人家,他们就能活,反之……
收拾好匕首,宝剑已经在跌落湖中的时候,遗落在湖中,又看向那堆果子,捡了几个塞进怀里,却发现边上有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果子,伸出手把那果子捡起端详了一会,犹豫一会后放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又脆又甜,他从未吃过这种东西。
把果子放进怀中,重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又涩又酸,君非墨不信邪,一个一个的试过去,都是酸的,看向地上那些被咬的很是难看的果核,弯腰捡起一个咬了一口,除了酸涩,再无其它。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
这唯一一个又脆又甜果子为什么会存在,他懂了,就是因为懂了,却也动容了。
除了母妃,从未有一个人这般为他。
从未有过!
轻轻的把沐飞烟抱进怀中,眼眶泛红,滴滴眼泪流出,滴落在沐飞烟的脸上,哽咽道,“你明明已经晕了过去,为什么又醒了过来,烟儿,你告诉我,我应该用什么来报答你,你说,只要你说的出口,我都答应你!”
他从不相信男欢女爱,也不相信一见钟情。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她看着他哭,那时候,他心底在想,她哭什么?所以他刻意刁难,想看看她到底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可她哪怕是受尽委屈,红着眼眶,硬是不肯再掉一滴泪。
后来她见他在不会哭,他很郁闷,处处想为难她,最后却为难了自己。
第二日,他故意衣衫不整,却见她鼻血直流,那时候的他心底是窃喜的,却还得装作满不在乎。
其实他很想笑,可由于多年不曾笑过,他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笑。
真正对她改观,是那一盘棋,一段剑舞,那一幅画,也是那两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总觉得她虽然身份低微,可那份性子却比他还要高傲,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践踏。
抱着沐飞烟,运气在山林中急速狂奔,忽然,悬崖上,一朵花开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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