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的仍旧是小米粥跟着几样简单的小菜,柳明乔昨晚睡的时候才听钟氏提起柳茹淳要建庄子的事情,所以饭桌上自然是问起来,“你娘说让你想修庄子,而且让阿辰帮你的忙?”
“恩,我昨天下午还去请福婶帮忙找个可靠的风水先生,选个合适动土的黄道吉日呢!”柳茹淳点应声回着话,只向阿辰瞧去,“你不是说今早给我爹结构图的么?”
“带来了啊,等着老爷吃完了饭就看。”阿辰回着,一面看了一眼身后靠着墙壁的案几上放着的一幅画轴。
“阿辰还会作结构图?”钟氏倒是很意外,她听说能做房屋结构图的人很少,现在整个镇子也不过是三两位大师而已。
阿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挠着头道:“不过是修个小庄子罢了,若是正经人家的大院,我才不敢给人作图呢!”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你说召儿那孩子要是有你一半也是好的,可是那孩子除了识得几个大字,有个秀才的身份,其他的什么都不会。”钟氏此刻看阿辰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一面说柳召,便想起容华,只向柳茹淳吩咐道:“容华我虽然是信得过,可是你哥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怕是还不晓得,一会儿你让红妞与她说说。”
柳茹淳应声,“恩,我一会儿反正也正好有事情跟她说的,你就不用让红妞过来吧,这镇子福婶没在,她也忙得够呛的。”
母女俩说着,话题又扯到了柱子家即将满月的宝哥儿身上去。
柳明乔跟着阿辰倒是及其的有默契,并未插一句嘴,吃完二人便到一旁,将图纸铺在案几上展开。
阿辰一面只将柳茹淳昨日大致说的那些给指了出来。
柳明乔虽然不懂这土木工程,不过却也是能看的懂的,只是却未见到大门,不禁好奇起来,“怎没有设门?”
却只听阿辰解释道:“我想等风水先生过来瞧瞧,门开哪一方才合适,到时候在加上去即可。至于侧门后门,到时候就相继加上去便是。”他是不信这些,大门得朝什么方向开才算是日进金斗风调雨顺,可是他得讨好两个老人家的心思,所以变得顺着他们的心思走。
柳明乔闻言,只觉得这阿辰比女儿细心了许多,这庄子有他跟着帮忙建造,自己完全可以放心,满脸赞赏的拍着比自己高出小半截的肩膀,“淳儿这丫头虽然脑子机灵,可是到底有不足之处,如今有你跟着帮衬,我倒也不必在操半点的心。”可比儿子好使多了。
“既是如此,那我今天把需要的材料给算出来,明日便先去砖窑场瞧瞧,若是价格合适就先把砖瓦给订下来。”阿辰听见柳明乔这话,便晓得他的意思,当即更加积极,自告奋勇的去买砖瓦。
柳明乔点点头,突然觉得阿辰好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就给自己看看账,赶赶车的小少年了,心里突然有些担忧起来,若是他以后娶了亲,怕是就不能这么贴心的给办事了吧?一面说道:“至于那筑基的石头,还有铺院子的石板,你先别去订,我记得淳儿二舅有个朋友,就是做这个行当的,我先找他打听打听价格,比较一下在做决定。”柳明乔到底是商人了,如今便是采买也晓得要先货比三家。
“我明白。”阿辰点点头,俨然是一副全听老爷做主的模样。
二人商议好了,柳明乔便准备去镇子上,柳茹淳只连忙叫来容华,趁着她娘给柳召装东西的时候,又与她说了好些的话。
柳明乔看着钟氏将菜都放到车上,一脸哭笑不得,“这些镇子都有的卖,天天拿去做什么,还在马车里占位置,何况今日容华要与我一起去,你现在又放这么些,我一会儿走路还是怎的?”
“买的哪里有家里的好,一会儿你跟着泥鳅做在外面就是了。”钟氏压根就没理会柳明乔的话,反正她现在每天要是柳明乔去镇子上,她要是不忘他的马车里塞点东西,心里就很是不踏实。
柳茹淳也很是无奈,只将她娘拦住,“那些就够了,宅子里没几个下人,哪里吃的了那么多,拿过去反倒是给放坏了。”
“这不是添了容华么。”钟氏说着,有些不甘愿的将手里的那腊肉放回丫头手里去。
柳明乔这才得上了马车,容华也上了马车,看着柳茹淳,眼睛竟然湿润起来,“姑娘,那我走了,你可要多保重。”
“去吧,不就是去镇子上嘛。”柳茹淳挥挥手,只连忙让她放下帘子,省得她又多愁善感的。
阿辰回小院去算账,四儿喊着要去田里捡荸荠,柳茹淳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便让小丫头跟着,自己则去北边的小田坝瞧辣椒秧苗。
也不知道这几日是怎的,好像每日都能瞧见东山庄园的马车。就停在村旁,除了个看马的小厮坐在马车上打瞌睡,便不见半个人影。
不是那司徒羽之的五姑姑,柳茹淳也放心了许多,她可不愿在见到那个女人。
走进田坝间交错的小路上,看着这些靠着村子这边残留下来的麦苗,长得那就一个旺盛啊,而且菜籽也很是饱满,看来今年这些菜籽能榨不少油了。
穿过两条小路,柳茹淳便听见前面传来一个女子朗朗的笑声,不禁抬头瞧去,却见着两个面生的女子在前面的小路上站着说话,也不晓得说什么,那个穿着劲装的女子好像很是高兴。
在说这田间穿着劲装的女子,正是昨日来东山庄园的司徒家九姑娘,说起这个九姑娘,虽然样貌不如年纪轻轻大家守寡的五姑娘司徒明月出众,可是名声却从京城远播边关。
因为她是司徒家唯一的一个女将,可谓是上阵能斩得了敌,下厨房能煮得鱼。只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出众的女子,如今已年过三十了,却还是个大黄花姑娘。
而在司徒家里,也只有她跟着司徒明月最不合。所以这一次听说司徒明月来乡下散心,二话不说便去马厩牵了马,叫了个丫头就追着过来。
这不,司徒明月头一天才到,还没来得及睡个安稳觉,她这就来了。
此刻正与丫头平儿说着司徒明月叫村里的一个姑娘给气得饭都吃不下,心里难免是高兴。
“姑娘,有人过来了,好像是庄子里那些丫头说的柳姑娘?”平儿眼睛尖,瞧着对面小路走过来的柳茹淳,顿时就想起了庄子里丫头们对那柳茹淳的形容。
司徒青月听见,只连忙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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