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195 醉陌重逢(必看)第(2/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红久立刻跑去牵马。

    花月如见红久离开,又大胆地往前迈了一步,好声劝道,“沉醉,你不要冲动。那个人他是爱你的,他若不爱你,不会这么天上地下的找你。你又何苦这么抵死反抗,何苦一条活路也不给你们的将来留下呢?”

    沉醉的背脊挺得笔直,她的目光在夜风里凄冷又决然,“如姐,你以为,我若和他还有将来,我不会争取吗?我为了争取和他的将来,我所做的,还少吗?我多少次豁出自己的命去,就是为了争取和他的一个将来,可我过去用命换来的的将来便是我的现在!现在,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看着我这张莫名其妙的脸,你也依旧以为我和他还有将来吗?”

    花月如的目光落在沉醉脸上、脖子上,渐渐不忍,她的心也为眼前这女子此刻的决然揪疼。若不是被伤到极致,不会下这样狠的心。

    花月如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沉醉时,沉醉只有十五岁,大冬天的一路跑来,耳朵都被冻出了血,见到她,便说要在西楼做事。

    彼时,她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还有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以为又是一个受不住贫困,颇有姿色便甘愿坠入风尘的女子,心中是有些鄙视的,她随口奚落,“你虽美,却并非绝色,而在西楼,不是绝色的女子,进来了也活不下去。”

    那时的沉醉,双眸中便是如此刻的坚定,跪在她脚下,“我不卖身子,我卖艺,我会弹琴。请如姐给我一个机会,听我弹一曲,再决定要不要让我留下。”

    她那时便是看着她耳垂上被冻出的血,心软了,才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试弹。

    自那一曲,她便笃定,这女子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对她宠爱。因为,她有一颗至真至纯的心。

    多年经营风月场所,丝竹笙箫,种种乐器,种种声音,种种姿态,花月如都太过熟悉,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便连天下第一琴师也常住西楼,任她使唤。可即便天下第一,那精湛的技艺里也是怎么也藏不了的欲望,对世俗名利的欲望,使得技艺再精进,也不过如此,不能收服人心。

    可沉醉的琴声却不同,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只有琴声,可正因为她什么也不带地弹奏出来,她不将情绪强加给听者,才使得不同的人听同一曲,却能得到不同的满足。使不同的人听同一种声音,都能从琴声里听到他们各自最想要的……即便他们最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好的。

    然而,沉醉本身确实是什么也不带,她就只是在心无杂念地弹琴。

    在这世间,能有这样一颗至真至纯之心,摒弃一切杂念的,寥寥有几人?

    在得知沉醉身世颇为坎坷之后,花月如就更加笃定,沉醉日后必定能得到世间最好的男子对她最盛的宠爱。

    所以,花月如为她取名落西。落西,身落西楼,然而,一定是短暂的,她终有一日能万人之上。

    眼前此景,沉醉身上沾染的血迹,再次让花月如想起了这些往事,只是往事鲜明,便愈加地对比得她如今境况讽刺。

    花月如终于长叹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正要挥手放她走,却只听得空气里忽然闯入一声,沉哑——

    “若我说,还有呢?”

    花月如一震,猛地睁开眼来……

    沉醉听得那声音从身后传来,浑身一僵,心底乍凉,如刹那之间,风霜雨雪,冰冻三尺。

    他来了……

    手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甚至未及反应,手腕乍疼,被一股冰凉握紧了微微一拧,“砰”,匕首落到地上。

    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那人一眼,只是那熟悉的气息,她便是自己化成灰,也认得出来。

    匕首落下,她随即被人从身后紧紧抱入怀中,她的眼前霎时模糊,花月如和花想想的身子仿佛成了许多个,她又仿佛在那模模糊糊里看到自己疯狂地挣扎,挣掉身后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捡起地上的匕首,宁死也不再让他碰她……

    可那似乎是幻象,她眨了眨眼,有一行湿润从脸上划过,那幻象便瞬间湮灭。

    她的身子发疼,被他仿佛用尽了生命一样抱着,他的头抵着她的,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们还有将来……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

    他声音哑得发颤,竟给人一种虔诚的错觉,仿佛她还活着,他在虔诚地感激。

    她只觉骨头都已经石化,她想,她心里是很想反抗的,只是她动不了……

    这时,红久牵了马往这边走来,见到沉醉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男人她还眼熟……心里顿时咯噔一跳,红久狠狠眨了眨眼,确定那就是怀陌,当即大喝一声,“喂,你做什么?放开……”

    红久还未及说完,便被花月如一手捂住,强行拖着拉走了。

    周遭无人,怀陌将沉醉抱起,足尖点地,眨眼飞身离开。

    -----南觅原创、红袖添香首发、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沉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为此刻的场面,大约是因为她太胆小,自离开他以后就从来不敢想象,若是被他抓回,会有怎样的下场。所以才会酿成此刻,她的措手不及,毫无反应。

    怀陌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刚刚关上房门,便将她压在门上,抱着她激烈地吻起来。

    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唇舌间全是烈酒的味道,那味道过到她的嘴里,她只觉唇舌又辣又涩,又被他的舌激烈的纠缠着,最后那些辣和涩又悉数变成了麻,麻得发疼,疼得又麻木。

    她的背咯在坚硬的门板上,也很疼,可她就这样毫无反应,任他疯狂地亲她。

    他激烈地吻着她,很快又没有耐心,一手拉下她的腰带,手便探进她的身子。他的手冰凉,凉得仿佛没有一丝生气,指尖粗粝,她的身体自发地颤了颤,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此刻的她,就仿佛灵魂和身体已经彻底脱离。

    可即便灵魂脱离了,她的脑子也再不能运行,就停在了茫然的一点上。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