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相信九章死了?”云奕直接问道,他不相信,苏瞬间那么聪明的人,会听信片面之言。
苏瞬间头也不抬,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瓷瓶,瓶子有隐隐的花香气渗了出来,淡淡的很是好闻。
“我不知道。”这是苏瞬间给的回答。
云奕拧眉,道“瞬间,你变了。”
苏瞬间笑了一下,“是吗?我也感觉我变了,变笨了,变得不会思考,人人都说我聪明,可是你看现在,竟然也不知道该是如何应对白兰七笛,智者?我看是蠢者。汊”
“你对她动心了?”云奕问的时候心里有些发冷,其实已经意识到了。想到曾经在一起的几个好兄弟,如今除了他和景连,竟然都纷纷对九章动了心,不知该作何感想。
现在九章生死不明,苏瞬间又发觉自己对九章有男女之情,这和爱上个死人没区别,云奕想要规劝苏瞬间,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我不相信她死了,即使是她真的死了,我也不信,你还要问我吗?”苏瞬间抬起眸子扫了一眼云奕朕。
云奕一叹,的确是这样的,有哪个人会相信自己爱的人死去的残忍真相。
“可是,如今这般,真的要嫁给白兰七笛要回尸身吗?嫁了之后呢?”
苏瞬间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都计算好了吗?我虽然聪明善用计,可是,却没你会揣摩人心布局,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你怎么会同意嫁给白兰七笛。”
云奕笑开,“说我会揣摩人心,你也不差,可是,这次你真的猜错了,关心则乱,我还有家人,我不得不为他们着想,生怕白兰七笛的事情牵连了家人,所以,我并没有布局,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嫁给她,也没什么不好。”
苏瞬间惊讶的仔细看云奕,随即摇了摇头,“看来父亲说的是对的,一旦人有所顾忌,有所牵挂,便失了方寸,除非那些狠心的人,就像廉花吹,他虽对她有爱,可是,却不会顾及她。”
“那你应该想到了廉花吹必定会布局,他断不会让自己手中的江山有机会被白兰七笛所掌握,他了解白兰七笛的野心,说到底,还是爱的不够深。”云奕接道。
“爱得不够深?”苏瞬间低喃。
“呵呵现在才突然知道,原来你我都是懒人,指望着别人来费心布局却不自己想办法。”云奕淡笑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休整了一夜,早上车队继续赶路。
赶到断肠崖的时候,已经走了一个月,距离白兰七笛说的良辰吉日还有七天,七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例如布置婚房,布置场合。虽然显得慌乱仓促了些,可是,白兰七笛宁可仓促也想将他们赶紧娶回来,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女皇没有同意。
断肠崖旁边的城镇已经全被包下,手笔之大令人乍舌,人们也都知道这是燕国宁王的九夫临门大婚事。
客栈前,缓缓停下一辆马车,里面的掌柜和小二迅速出来迎着。
正在与陌温向下看的苏瞬间轻轻皱眉,“不是说客栈被包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来。”
一听这话,几个公子纷纷打开一排窗户向下看,‘季白央’在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时,下意识的一愣,可那男人转过脸,却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失望的叹气出声。
他还以为是主子呢,身影是那么的像。
阿七跳下马车,看似随意的仰头向上一看,几不可查的皱下眉,又掩饰下去。
“当家的。”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叫道。
阿七摆了摆手,“让你准备好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阿七点点头,到马车后面打开各层,取出轮椅,掌柜的立刻上前要替阿七做,阿七躲开他道“不用了,你先去准备些清淡的菜。”
将轮椅搬到前头,从里面将阿九抱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轮椅上。
白兰七笛刚从绸庄回来,还未进客栈一抹熟悉的身影跃然眼中,让她不自觉的颤了颤。
阿九对阿七笑了笑,道“一路上你辛苦了。”
听到这声音,才让白兰七笛放下心来,从背后打量阿九,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很像九章,走上前两步,光明正大的看着阿九那张脸,嗤笑了一声,九章已经死了,没必要这般再疑神疑鬼的了。
“你,过来!”白兰七笛对着掌柜的叫道,“不是说我将这里全部包了吗?为何还要接待别人。”
掌柜的看了眼阿七,道“这是我们的当家,听说您大驾光临,特地从外地赶来祝贺的。”
阿九似是才注意到白兰七笛,脸上挂上市侩的笑容,“草民见过宁王,您的大驾光临,可是让鄙人这里蓬荜生辉,听说宁王大婚,我与内人特地从外面带来了些小玩意,聊表敬意,您看看。”
说着便又上了马车,从里面取出一只盒子。
宁王的随从接过在白兰七笛面前打开,白兰七笛看那上好的玉石,一大块未经打磨就放在盒子里,缓缓笑开,‘啪’的一声合上,道“念在你的一片心意,可以在这里住着,但是,切勿吵到本王的几个夫郎。”
“是是是!”阿七连忙点头哈腰的,看白兰七笛挂着笑进了客栈。
阿九深吸了口气,低低笑了一声,神色怪异的看着白兰七笛的背影,随即抬头向上看,见几位人间鲜有的脸正盯着她,她招了招手,“你们好啊!”活脱脱的少女摸样。
陌温厌恶的关上一面窗,不再看阿九,从九章走后,他的性子越来越火爆,连笑都挤不出来。
“失望了?她怎么可能是九章。”云奕凉凉的说着。
陌温看他一眼,不语。
“听说女皇陛下封了九章为太女,封一个死人,还不是自己的女儿,我还是头一听说,不知道女皇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将她贬为庶民,待她死后却又这般,可还有什么意义。”景连吊儿郎当的笑着,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廉花吹,见他并没有反应又道“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死了,便舍不得了,这种人,脑子究竟塞得什么东西?太子殿下?”
廉花吹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冷嘲热讽,阴冷的眯了眯眼睛,却说不出来什么。
辛希叶倒是挫败的一锤桌子,神色颓废“我没能保护的了她,都怪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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