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最为高贵,我要这种颜色的才配得上身份。”李凰熙振振有词地道,这会儿她一番胡谄的话令日后紫色甘薯成为最贵的品种,没有之一。
靖王被她这样似是而非的一顿抢白,脸色气得涨红,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正要再严厉打击几句,哪知高台上的隆禧太后却是一笑道:“这玩意儿确是紫色最好看,来人,抬一筐紫色的来。”
很快就有人抬了来,李凰熙伸手一拿来看,很快就选定了,然后着容公公这副手放进炉子里,眼角瞄到有宫侍要把那一筐白色与淡黄皮的抬下去,她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寒意,“暂且放下。”
几名宫侍的身体一震,那抬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其中一个大胆地小声道:“郡主,摆在这儿不好看……”
“本郡主没让人抬就不准抬。”李凰熙强势地道,然后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他们一脸着急然后才咬牙退了下去,她看了一眼,朝容公公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容公公是谁?慈宁宫的首领太监,那可是人精,只这一眼就知道李凰熙心中有疑,微微点了点头,背后给了自己人一个手势,要他们待这两上内侍出去后当即抓住,包括今天碰过甘薯一物的人都暂且扣下,在这宫里跟他玩阴的,他就陪他玩,咱家可是太后的亲信,谁敢不给面子?
很快,那死了的小太监也被抬了上来,只见到他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毒而死,这让众人原本因甘薯飘出的香甜气息而吞口水的动作顿时就一顿,此时他们再看那锅里之物时均有寒气爬满背部。
那个已死的小太监被翻来覆去,几名忤作与太医都相商了一番,最后在甘薯煮熟的时候方才表示,这个小太监是死于薯类作物的一种毒素。
“说清楚点。”隆禧太后喝了一声。
其中一名太医道:“回娘娘的话,此薯类作物之毒中者如人喝醉了酒,轻者头晕乃至呕吐,重者会全身抽搐、喘不过气而死,这小太监的手脚卷缩证明他生前抽搐了很长一段时间,再者嘴里残留白色呕吐物,所以可以证实是食用不当之物而死。”
一时间,大殿上静悄悄的,没有人作声,目光死死地盯在甘薯之上,这东西不正是薯类作物吗?好在没有贸贸然地吃了这物,不然躺在那儿的就是自己。
李凰熙朝那名太医道,“太医,我且问你,你能断定是这甘薯致他死亡的吗?”她的手指向那两筐甘薯。
太医有几分为难地道:“这个下官没见识过,真的不好分辩,至于所说是某种薯类也只是医书所载,下官没有见过实物,实不好指证,不过出于安全考虑,郡主还是不要轻尝为好,不若交由下官拿回去试验过无毒之后再用也不迟。”最后好意相劝李凰熙不要冒险。
皇帝也忙道:“太医所言有理,侄女儿还是小心为上,若为此丧命那就不值了,你是皇族贵女,万大事都还有皇叔给你扛着。”这是表明态度会力保她到底,不会让人随意安插罪名夺她性命。
明福公主轻哼道:“这是她自己要吃的,又没人拦着她,敢说不敢做,这回说大话了吧……”
“闭嘴。”皇帝小声朝女儿喝了一句。
明福公主噘着嘴看向一边。
“臣侄谢过皇叔关怀,只是这甘薯确是能吃之物,臣侄不会退缩的,容公公,将其从水中捞起呈上来。”李凰熙道。
容公公看了看那水中已经煮得裂皮露出紫色瓜肉的甘薯,脸上有些犯难起来,看这样子过于凶险,这玩意儿还是不要试比较保险,迟迟没有动作。
隆禧太后也觉得不大对头,首次觉得手心捏汗,想要出声阻止孙女儿冒险,可是触及她坚定的双眼竟又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狠狠心扬声道:“难得郡主愿冒险,哀家赞赏之,容公公,端给她。”
容公公垮着脸应声“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甘薯捞出放在金盘里面端到李凰熙的面前,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劝一句,“郡主还是不要逞强,依郡主昨日护驾有功的份上,娘娘是不会怪罪郡主的,又何必拿命来搏?”
李凰熙看了眼这个老太监,原本对他的投诚仍有几分疑心的,现在看他对自己那么关怀的份上,心中不免有几分暖意,不过仍坚定地道:“公公好意我心领了,不会有事的。”
伸手优雅地抓起甘薯,小心地剥开皮,露出里面的紫色瓜肉,轻轻地递到嘴边,银牙上下一合,咬下一块小肉含进嘴里轻嚼,这个过程很快,但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缓慢之极,李盛基几次想要阻止,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上,若女儿有个好歹,不知发妻能否免于一尸两命。
靖王同样聚精会神地看着李凰熙的一举一动,那眼睛一眨也没眨,可见同样有几分紧张,袖下的手更是握得死紧。
隆禧太后的手心这回是真正地捏了一把冷汗,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自从当上了这天下的主宰,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紧张的心情是什么,能给她这种心情与体会的人都做古几十年了。想到这孙女回京后的举动,就更舍不得她死,暗中已是着人准备好吊命的千年人参等物,就怕有个万一。
惟有李凰熙是表情轻松地正在享受美食,没错,是享受,果然是前世尝过的味儿。一个很快就吃完了,在众人错愕又瞪大眼睛下,她的玉手伸出把另一个也拿了起来,径自熟练地吃了起来。她的吃相优雅,但仍让人感觉到她此刻享受的心情,有那好吃者更是被引得暗暗吞了口口水,此物真的那么好吃?
等了半晌,又半晌,就连一直警备着准备一有不妥就要施救的太医也暗暗地放下手中的银针,只因这郡主唇红肤绯,哪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果然好吃,容公公,你再把这筐煮了吧。”李凰熙微笑道,然后朝隆禧太后屈膝道:“皇祖母,臣孙一切安好,没有头晕也没有恶心,更不想吐。”
隆禧太后放松一笑,“那就好,竟然好吃,哀家也要尝尝鲜,容公公还不快快煮来?”
“是。”容公公笑着应声,更是亲自放进锅里。
“那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薯类之毒而死的?”靖王立即指向那个小太监道。
李凰熙将另一筐甘薯踢了踢,然后朝这位二伯父道:“那就得问这是什么玩意儿了?”
“那不是甘薯吗?”皇帝皱眉问。
李凰熙举起其中一个类似甘薯的物体,再从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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