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受辱一句话也不敢说,那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隆禧太后气得胸膊起伏,李凰熙忙给她拍背,明福公主不懂礼节大吼大叫确叫她伤心,到头来她教出的孙女儿还不及孙抚芳教出的孩子,和蔼地拉过她的手,朝还没有去处罚的金嬷嬷道:“带郡主下去包扎一下,换身衣物,待会儿御医来了再给看看,绝不能留下疤痕。”
金嬷嬷刚刚受了李凰熙的恩惠,哪敢不尽心?忙屈膝应“是”,然后就与几个宫娥簇拥着李凰熙暂到偏殿去。
“皇祖母……”李凰熙轻启朱唇。
隆禧太后却和蔼地笑道:“去吧,春天仍有几分寒凉,着了风寒那就麻烦了。”
李凰熙这才福了福与金嬷嬷下去换衣,皇祖母这会儿看来对她的好感倒有几分真诚。
隆禧太后看了眼李凰熙下去的背影,这才看向两个儿媳妇,再扫了眼皇帝,“皇上,哀家的处罚不公吗?”
“没,没有,母后也是为了明福那丫头好,皇后,别再找由头给明福开罪,这次在母后的面前大不敬,都是你平日疏于教养才导致的,皇后身为中宫也必须受责,禁足一个月,势要将明福教导好为止。”皇帝立时就朝皇后发难。
欧阳皇后咬着唇,忍气地一福道:“臣妾领命,太后娘娘,臣媳一定会严加管教。”这话她今日已是不止一次说出口了,也趁隆禧太后没再度发作,朝孙抚芳露出笑容,“三嫂,明福那丫头口无遮拦,本宫代她向你与侄女儿道歉。”
孙抚芳不管她是不是出于本意,只是她现在看来态度颇为诚恳,加之隆禧太后这婆母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若不见好就收,下一个被隆禧太后发作的就会是自己,遂道:“既然娘娘如此说,那妾身就此作罢,只是娘娘真要管好公主殿下的嘴,若让外人听去,只怕有损公主的形象。”
“那是一定,一定。”欧阳皇后气得想要吐血,论身份哪轮到她一个命妇来教训自己,只是现在因为朝政大权都掌握在隆禧太后的手中,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隆禧太后这才高看了一眼孙抚芳,以前对于这个儿媳她是极不满意,总带了几分娇气,而儿子又对她言听计从,她自己又不懂得收敛自身,与只懂胡作非为的儿子倒不愧是一对,没想到五年的厉练,现在看来倒是成熟了不少,遂看着她道:“这些年你将凰熙教得不错……”
梁兰鸢看到姑母那边一家欢,尤其是孙抚芳居然得到姑母的赞誉,长长的指甲因为握拳而陷进肉里面,忠王一家未进京之前,姑母还给过她暗示让她去争取,现在的态度却变了那么多,抬举了李凰熙还不够,还要抬举孙抚芳,这对母女都是一丘之貉,而那几个妾侍却只能尴尬地跪在殿中,她忙给钱姨娘使眼色。
钱姨娘看到孙抚芳受天太后口头的赞许,心中早已嫉恨成片,忙又抹起了眼泪,果然引来了大人物的注视。
靖王李中基看到三弟一家如此受宠,心中早已不是滋味,之前看到三弟狠瞪这几个女人,即知道她们是三弟的妾侍,给三弟抹黑是他乐意干的事情,遂一拱手道:“母后,这几个女子儿臣记得是三弟大婚之时你赐下的,现在看她们哭得那么伤心,可见必是受了委屈,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受了委屈,那也是有人不给母后面子。”
李盛基脸上大怒,早知道这几个妾侍会惹事,他绝不会带她们进宫,遂粗声粗气地道:“二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她们是我忠王府的妾侍,又会受到什么委屈?你可别乱说话……”
孙抚芳扫过钱姨娘私下里挑衅的目光,然后就听到她哭天抢地道:“太后娘娘,奴婢正是那一年您赐到忠王府的,奴婢谨遵太后娘娘的教诲,未敢有行差踏错,可王妃她……她却对奴婢等几个由您赐下的人非打即骂,奴婢们过得还不如下人,这些年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得见天颜,还请太后娘娘可怜可怜奴婢们,给奴婢们做主……”
她一哭,关姨娘等几人也跟着哭起来,纷纷撩起袖子,展示手背上的红痕,“太后娘娘,您看,这就是王妃她容不下奴婢们的证据,奴婢们不过是太后娘娘您赐下的,王妃就看不惯……”
靖王妃杨氏一看,忙掩嘴惊呼,顺道斜睨了一眼脸色一直没有好看过的隆禧太后,“这……这怎么下得去手?三弟妹,您怎么糊涂成这样?这可是太后娘娘心疼我们夫婿而赐下的,连我这个二嫂都看不下去,三叔,你也别皱眉,大男人哪管得了后院的事情,只是后院不宁,你也无心正事,唉……”故意一声叹息。
孙抚芳微抬眼看了看这个一向好强的二嫂,杨氏的话字字看似针对她,其实就是在隆禧太后的面前指李盛基没有担当,一个连后院都不宁的男人哪配当一国之帝?摆明了就是要借她打击李盛基。
隆禧太后怒目看了眼那些个哀哭的妾侍,然后看向孙抚芳,“忠王妃,可有此事?”最后再瞟了眼不争气的儿子,连妻子都管不好,如何能治理天下?身边的皇帝又咳了咳,她忙让容公公去给他疏背。
皇帝看了眼脸色难看的三哥,用明黄的帕子按了按唇角,“母后息怒,听听三哥与三嫂是如何说的……咳咳……凰熙那孩子甚是懂事……”
一提到李凰熙,隆禧太后的脸上就缓了缓,再暗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李中基,给他一个警告,他在她面前诬蔑李盛基一事她还记得,这么快就得意了?
靖王李中基的表情一滞,没再敢插嘴,母后的眼神很是不善。
孙抚芳不急不躁地跪下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媳身为忠王的正妻,自当要管教好府中的人事,臣媳不否认在执家法当中会因她们做错事而责备几句,但说到打她们的手背成这样,那就真的是诬蔑了,这伤是怎么来的,只有她们自己能说得明白,臣媳一概不知道……”
偏殿内,李凰熙正换好衣衫自屏风后出来,金嬷嬷忙迎上来,一脸感激地看着她,“老奴还没有谢过郡主刚刚的美言,令老奴少了不少刑罚……”边说还边屈膝道谢。
李凰熙忙伸手扶住不让她屈膝,这个人是隆禧太后身边的旧人,正所谓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她在宫中没有任何的人脉,正是用人之际,梁兰鸢弄的这一出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她,让这个老宫娥欠下她人情,再者宫中永远是最惯见风转舵之地。“嬷嬷这是做甚?我那不过是几句话,算得了什么?只是最终还是累得嬷嬷要受罚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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