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向李凰熙,好一个聪明的丫头,随即听到她言,“……这就是那座金山出产的金子极还没来得及提纯的原石,正是吾父要献给朝廷的,吾父从来没有私心,如何中饱私囊?”
李盛基瞪大眼睛看向女儿,她留有这一手怎么没向自己说明?若早点说明那他刚才就不至于被问得哑口无声?此时他不悦地看着女儿,对于那些金子倒没有那么肉疼了。
李凰熙两眼严肃地看向林大学士,在进殿之时她就听到他的声音,遂第一个就回应林大学士的质疑。
“郡主差矣,据闻那座金山富含大量的金块,现在你拿了一些到殿上就说是忠王在那儿所得要献给朝廷就能遮过你们一家的私心?这说不过,再者你们暗中造势大家都看在眼里……”
李凰熙挟着雷霆之势走向垂垂老矣的林大学士,“那座金山我是从湖州太守王祖业那儿赢来的,事前并不知道它里面含有金矿,只是后来王太守屡次三番地逼迫吾父交还金山,为此还将我的兄长抓去关在牢里威胁,此事湖州众多官绅都可作证,为了救大哥,吾父以皇子之尊拉下面子到处哀求的样子,试问林大学士可看到?前后不过半月时间,我们能证实有金子出产就不错了,忠王府主子加下人不过几十人,如何运出大量的金子原石?忠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祖业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湖州太守,会容得我们私下里运出大量的金子原石?”
金殿上的隆禧太后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那紧抿的唇角可以让人看出她的不悦,两眼看向低垂着头的儿子,他在湖州真的那么艰难?李凰熙的话句句打在她的心上,以皇子之尊到处哀求,王祖业以她的孙子来要胁,真是岂有此理?她手中端着的茶碗因为愤怒而微微晃动,龙椅内的皇帝及容公公都一脸惊惧。
林大学士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一声声的诘问让他步步后退,老脸涨得通红,正要反唇相讥。
李凰熙却不给他机会,再度进逼道:“林大学士口口声声说我们忠王府一进京就作戏,你也可以遣人到湖州去打听打听,忠王府的一切用度可有违皇祖母的旨意?再者你怀疑吾父造势,又怎么会祸及儿女?”此时她转头看向隆禧太后,不避不让,“皇祖母,京城对孙女儿的流言极其的难听,不堪入耳,同一天同一时间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可见要嫁祸给父王的人是别有用心,也是有心人要害父王不能见容于皇祖母,还请皇祖母明鉴。”此时她跪下来。
李盛基也一脸难过激愤地跪了下来,脸上有着掩不去的恼恨,“母后,他们要害儿臣就算了,为什么连儿臣的女儿也不放过?是不是要逼死儿臣一家他们才甘心?”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靖王。
他旁边的孙抚芳也跪下,“身为母亲听到女儿有那样的流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后娘娘也身为人母,定当明白臣媳之心。”
靖王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色一变,想到昨天就是自己进宫向母后私下告状,这个三弟一回京就造势,可见其心不纯,再者林大学士的诘问也是他暗中授意的,这些母亲都知道,他没想到现在这个三弟想要将这祸水泼给他?不跪不是跪下又不是,尴尬地立在当场。
在帘子后面偷听的梁兰鸢当即变了颜色,在暗中派人去毁李凰熙闺誉之时,她没有想到会被反咬一口,姑母从来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怕现在已经疑心自己了,想什么怕什么,坐在高殿上的姑母的目光朝她这一方看来,她忙缩头,心跳加速,本来只是看李凰熙单纯想要利用她,哪知这个小女孩却是这样一副能言善辩的样子,昨天那样子就是做出来迷惑她的,好让她掉以轻心,可恶!
梁兰鸢在心里诅咒着,到头来她还是作茧自缚了,在殿内来回地走动,怪不得当她隐晦地问姑母为何在金銮殿接见忠王时,姑母的表情那么古怪。
隆禧太后不禁暗恨这个侄女敢做不敢当,收回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孙女,只见到那双肖似孙抚芳的凤眼瞬也不瞬地与自己直视,这么多个孙女里头她是头一个不畏惧她的目光,果然她还宝刀不老,儿子没有本事做出那些个事,一切都是这个丫头在背后谋划的。
她道:“此事哀家已听到有人禀奏,关于金山一事,忠王在蓝爱卿回京之时就已呈上密奏,愿将金山献给朝廷,哀家已准其奏,王祖业非法霸占金山多年,可见他一心要当湖州的土皇帝,梁相也向哀家上书直陈他行政缺失,现在非但如此,他还恬不知耻地向哀家上书要献金山,哀家饶他不得,皇上,下达圣旨捉拿王祖业及其同伙押解进京受审,查抄家业充公。”
“皇上英明,太后英明。”梁博森第一个带头高喊。
接着,众臣下跪也跟着高喊。
林大学士不忿地看了一眼梁博森,这个奸滑的相爷居然第一时间就斩掉自己的尾巴,看来应有太后的授意,梁家这后党渐成尾大不去之势。
“至于流言一事,哀家自会查明是何人泄露,一旦查出绝不轻饶。”隆禧太后再度道,皱眉看了眼李凰熙,“只是你被掳一事甚嚣尘上,倒是有损你的闺誉,不过为何哀家接到的消息都说你被人掳去?凰熙,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只想知道当日的真相。”
此时隆禧太后是一脸的关心,让人看不出她的内心实在是考验这个孙女儿应变的能力,这才是她在金銮殿接见忠王的原因所在,她要逼她站出来,自己儿子的禀性她还能不了解?他没那么大的能力与魄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李凰熙不禁想要骂隆禧太后,她是一点也没有将她当成孙女儿来看,安抚地看了眼眼中有激愤之色的母亲,抬头道:“其实臣孙并没有被掳去。”
此话一出,一众大臣哗然,林大学士下意识地道:“郡主莫要撒谎,若没有一点事实京中是不会有这样的传言,太后娘娘,臣建议,宣当日护送忠王进京的人进殿一问即知真假。”
李凰熙讥嘲地看了眼林大学士,与蓝耀宗相比,这林大学士真不配当儒林的领头人,不过与她有点口角就小气如斯,真真让人瞧不起。
李茴愤怒地看向林大学士,“为难一个小姑娘,林大学士倒不愧是儒林之首。”
这嘲讽的话语一出,林大学士已经红了脸,自己只是一时气忿不过才会口不择言,只是现在话已说收不回来,硬着头皮道:“臣也是不想让太后娘娘被人蒙骗,并没有别的用心,小王爷也无须如此讥嘲老夫。”
蓝耀宗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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