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只是,她妈妈去世有几年了……”
唐振东很是歉意的投了米瑞一记眼光,原来坐在米瑞旁边的女人是顾落的继母,怪不得顾落对她一点都不亲近,本来他还很纳闷呢,这顿饭,怎么顾落话那么少,冷淡的几乎就没听到她说过什么,安静的厉害。
“顾落这孩子才不简单呢,越来越有出息了!”邵颖突然开口接了话茬,“顾落这丫头还是颇有两把刷子的,之前倒是我小看她了。唐栗名副其实的青年才俊咱就不说了,这丫头招惹的其他男人,也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乱说什么!你喝多酒了!”米瑞低声呵斥着邵颖。
邵颖不但不收敛,反倒提高了嗓门,“亲家又不是外人,家丑就没什么不可揭的。顾落心机手段向来就是不差,要不怎么能把同父异母姐姐的未婚夫都给抢了……”
顾落的脸色有些白。
自来唐一栗的父母就不十分的满意她,邵颖这些话,让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她?
内心惶然,顾落手上一滑,差点摔碎跟前的碗碟。
唐一栗慌忙扶正顾落的碗筷,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邵颖这些话说得他心里堵得慌,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真的很想发火。
“……”唐一栗张了嘴,还不等出声音,安平已先他一步开口了。
“亲家母,我们这代人的想法总是有些老旧不知转圜,现在年轻人,有几个只谈过一个便结婚的,不管男女,有条件的还不都是左挑右捡的,都把好的放到最后,谁和谁成夫妻,是天生注定的,男人若动了心思了,女孩子耍些心机才会有用,男人没意思,女人就算有手段也是白搭,只会显得过分愚蠢而已。”
在安平陌生而轻蔑的目光中,邵颖显得有几分狼狈,
她的挑拨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人家安平连败讽带刺的反驳了一顿,
连婆婆都这么护着顾落,邵颖心里就跟打翻了醋缸一样,酸水和嫉妒控制不住往上冒。
能嫁给唐一栗,绝对天大的好事,顾落这是积了几辈子福气,才盘上这么一高枝……
其实,安平这个人护犊子的厉害,
是,安平是不满意顾落,可是顾落成为儿媳妇已成事实,在安平心里,她这个做婆婆对儿媳妇怎么挖苦都行,其她人却不能说一个不字。
邵颖这个继母,想要挑拨离间,破坏关系,自以为聪明的手段,以为她不知道呢,
顾落低着头,突然对安平心存那么一点感激。
“亲家,亲家母,尝一下新上的那个鱼,味道不错的!”唐振东有一次及时的打了圆场。
于是,略显尴尬的气氛没一会儿便又好了起来,
酒水喝得多,唐振东略带歉意的起身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漱台前,唐振东洗手的时候,米瑞也进了洗手间,
“有个人,亲家你应该没忘吧?”米瑞突然就那直接么问了一句。
“啊?什么?”唐振东莫名看着他,不明白他问什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被唐振东盯着,米瑞也不说话,
洗手间四周静悄悄,丝毫没有声音,唯有二人相对的目光,仿佛传递着什么。
唐振东皱眉,突然意识到,离开包厢的米瑞好像跟自己有仇一样,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亲家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书记!”米瑞改变了称呼,上前一步,略微贴近了唐振东一些,“有个叫顾莞的女人,高中的时候,在A市一中绘画极为出众,大学直接被保送到了北京美术学院,读到大四将近毕业的时候,因为勾引自己的导师被开了……”
“……”唐振东睁大眼,动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米瑞的声音充满了挑衅意味。“记起来了吗?顾莞?”
“顾莞……”唐振东在这一瞬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中一片空白。
顾莞,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呢?从哪一年开始算?
七年前?二十多年前?还是三十多年前?
在乎,就该忍忍,所以他割舍,可是割舍也是伤害啊,是他伤害了顾莞,那时候,顾莞没哭一声,只是很轻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停下找个依靠。”
也许是负气,也许是真的想靠个人,反正顾莞很快的就嫁了,跟他断了个干干净净,“顾莞——我老婆,顾落的妈妈,”米瑞咬牙提醒着。“除了顾落,顾莞还有一个孩子,快六岁了,那孩子白血病,现在就躺在北京医院里,只是,那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种除了顾莞大概没人知道。”
唐振东脑子有点儿木,眼睛却透着血红,
米瑞深深看了唐振东半晌:
“唐书记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吧?”米瑞咬着牙,低吼,“孬种,有胆子做,没胆子抗!顾莞一头栽进去,那一路吃了多少苦头啊!顾莞心重,心越重,病痛便越深,就算我挖空心思使出浑身解数,她也不会多瞧我一眼,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布景,我米瑞不是冷血没感情,但也不是圣人,对心里藏了很多事的这样一个女人,我不可能做到无条件付出。”
米瑞觉的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一憋就是十多年,日复一日,从没舒服过,要多堵得慌有多堵得慌,
“她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硬?我很想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我更想知道顾落是谁的孩子,我和顾莞结婚不到八个月,她便生下了顾落,恐怕,连顾莞自己都搞不清,顾落是谁的种。”米瑞眼睛里有跳跃的光芒,却疑似嫉火,带着深刻的怨憎,咬牙往外嘶喊着挤字,“知不知道我讨厌替人养孩子,做现成爸爸。是,我不是个东西,可是这社会上有多少衣冠禽兽横行。”
唐振东的脸苍白,不觉得张大了嘴,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几近崩溃。
米瑞转身往外走,中途却又顿住脚步,也不回头,“如果顾落不是我女儿,她和你儿子就是乱轮!”
扶着洗漱台,捂着心口,唐振东旧疾处生疼,胸口憋闷得更是难受。
他最怕的还是米瑞那些话:
‘恐怕,连顾莞她自己都搞不清,顾落是谁的孩子。’
‘如果顾落不是我女儿,她和你儿子就是乱轮!’
……
一直在洗手间外的安平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