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楼下沒有说。”李刚也是一无所知。“要不我打电话再问问?”
“算了?我们下去接一下吧。”李广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电话再问那无疑是愚蠢之举,这不是明白的告诉來人他等的不是一个人吗?况且不管是时远还是钱文义到來,他都只有出去迎接的份。
忐忑的走下楼梯,却沒有看到钱文义或者时远的人影,李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正想骂前台小姐两句。却见前台小姐用眼睛朝前厅的角落里瞥了一眼,李广随着前台小姐的眼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角落的拐角处似乎坐着一个人。柱子正好挡住了那个人的身影,只看见两条腿翘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根本看不出來是谁。
李广朝李刚看了一眼,李刚可沒有李广想得那么多,一抬脚就过去了,嘴里还叫着:“钱队长,你回來了,时远那小子抓住了吗?”李广想要拦阻的时候已经迟了。
李刚走到跟前就傻了眼,这哪里是钱文义,分明是时远大模大样的翘着腿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他。
“时哥,怎么是你?”李刚一下子呆住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怎么?很意外吧?看到我还活着坐在这里。”时远冷笑的看着李刚,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钱文义就是李广找來的,他们是打算把自己干掉在那个小院子里。
“这个,时哥……”李刚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明白时远的手段,虽然时远身上有伤,但想要灭了自己那也是举手之劳。
“时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呢,看到你李刚高兴地都不会说话了,今天我们还在说时哥不能來这里真是太遗憾了,沒想到晚上时哥你就來了。”还是李广反应的快。
“哼!”时远冷笑了一声,并沒有揭穿他们。
“时哥來了,怎么不请时哥上去坐呀?都是些沒眼色的东西。”李广扭过脸装模作样的训斥前台小姐,小姐也是一副惶恐的样子。
“好了,不要在那里废话了,给我坐下。”时远很不耐烦的说道,他看透了李广的嘴脸,所以也不想和他废话。
李广看看时远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连忙乖乖的坐了下來,给李刚使了个眼色,李刚刚要退下。
“站住,站一边老实点。”时远一声低喝,李刚乖乖的站在了那里不敢动了。
“时哥,你这是怎么了,让李刚下去给咱们准备一桌,我陪时哥好好喝喝。”李广看时远这样子,只好掩饰道。
“不用了,我也沒心思喝酒。我问你,钱文义是不是你找來的?”时远把身子朝李广跟前靠了靠,恶狠狠地问道。
李广身子不由得就打了个激灵,本來想否认,但看着那双狼一般的眼睛,心里马上就取消了那个念头,扑通一声就从沙发上溜了下來。
“时哥,我错了,都是刘子歌他逼着我这么做的,他对我说,如果时哥你來这里一定要向他报告,要不然会让我住牢的。时哥,是我鬼迷心窍,时哥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李广跪在时远面前,头把地板磕的梆梆响。
李刚站在一边也是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前台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沒想到平日里在桃花镇不可一世的李广竟然会跪倒在别人的面前求饶,心中不胜害怕。
“时哥,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是沒办法呀,我要是不这么做,刘子歌就会把我抓进监狱呀。时哥,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走后,刘子歌就把对你的怨气出在了我的身上,他恼怒我抢了张启威的地盘,要把我抓进号子里。时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混街面的哪里敢和警察作对呀。这次时哥你惹下官司,刘子歌早就知道你会來桃花镇,所以早就警告过我,要是你來这里不报告的话,就会把我一家老小全都送进去的。时哥,我一个人住牢不要紧,可我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嗷嗷待脯的儿子呀,我可不能连累她们也跟着我坐牢呀。”
李广说的一行鼻子一行泪,连前台小姐的鼻子都酸了,甚至想给李广递去一张纸巾给他擦擦,但看看时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还是忍住了。
李刚听着李广的话差点沒笑出來,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那这么说倒是我对不起你了是吧?”时远冷笑着问李广,他当然不信这小子嘴里说的会是真的。什么八十岁的老娘,有老娘也早就被他气死了。嗷嗷待脯的儿子倒有可能,这家伙在桃花镇情人那么多,备不住还能有两个给他生个野种什么的。
“哪里,怎么能怪时哥你呢,都得怪刘子歌,谁让人家是公安局长,咱是平头百姓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不过幸好时哥你沒事,要不我非得自杀不可。”李广还在那里装可怜。
时远冷冷的看着他,当然不会被他这两句话就给蒙蔽了,但他此刻也沒有心思和他多废话,一弯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狼一般的眼神刺得李广心里颤了一下。
“李广,你给我仔细听着。”
李广连忙点了点头,尽管被揪着衣领呼吸有些困难,但此刻一点也不敢怠慢。“时哥,你说,你尽管说。”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我不想再看到下一次,不然你明白后果吗?”说着时远抓起面前的一个茶杯,随手便扔了出去。他扔出茶杯的方向是冲着前台小姐站的地方飞过去的,前台小姐吓的脸都白了,哪里还想得起來躲闪。
茶杯紧贴着前台小姐的脸颊就飞了过去,小姐甚至感觉到脸颊烧疼,但还沒來得及叫出声來,就听李广和李刚都是一声惊呼,两个人的眼光都死死的盯在她的身后,小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动也不敢动,就那么呆在了那里。
李广两人此时眼珠子都瞪圆了,原來时远扔出去的茶杯并沒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撞碎在前台小姐背后的墙壁上,而是深深的嵌了进去,正嵌在墙壁上那几个镏金的大字中间。这需要什么样的腕力才能做到?李广此刻突然很怀疑时远是不是真的受伤了,难道他只是装的,是自己判断出了问題?那么钱文义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个想法他很快就觉得很好笑,既然时远好好地坐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钱文义失败了。而且依照时远的风格,钱文义此刻会是很惨,李广此时很是庆幸,幸亏自己沒有出头,要不现在自己恐怕就不知道该是什么样子坐在这里了。
李广半天才回过神來,马上又跪在时远面前磕了几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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