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靑不知道易睿臣伤得有多严重,印象中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不出话。那样让她十分担心。
推进急救室的那一刻,蔚靑被护士拦截在门口,“小姐,需要家人签个名,你是不是他家人?”
蔚靑愕然,
里面的男人,他早已经没有一切家人。
他父亲易冉死了,他妻子带着女儿离他而去,现在的易睿臣,基本都是在孤军作战。曾经是她的丈夫的男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居然身边一个家属也没有。
护士低头又问了一句:“到底是不是?”
“拿笔来,我签。”蔚靑心里不好受,抓过笔唰唰地在家属一栏,为他签下了名字。
等待手术的时候,蔚靑终于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屏幕的闪烁,蔚靑想了很久很久,才接通它,缓慢地放在耳边,她的声音压抑得可以:“到家了?”
“嗯,到哪儿去了?回来不见你。”卓少淳有些酒后沙哑的声音,身边响起了水声,听着声音正在洗澡中。
蔚靑心情很复杂,她看着手术灯还在亮着,声音低了下来:“在陪朋友。”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见易睿臣,她也说过不会见他,但是今天的事实在无奈之举,她可以冷漠,但是做不到冷血。明明人家救了自己,还可以坐视不理?
蔚靑绝对不是那种女人。
仿佛听到了她声音有些不妥,那边卓少淳的声音也沉了点:“嗯,陪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的。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她今天回国。”蔚靑免得他疑心,吸了口气,把声音尽量保持正常。
“要我过去接你?”那边传来了点水声,男人一回家就会到浴室里洗澡,这个习惯基本千年不变。
“不用了,你休息,我晚点再回来。”现在,蔚靑感觉自己说一个谎,将会用一百个谎去圆了它。
“嗯,我先睡一会,如果聊完了打我电话。开车去接你。”应酬了一晚,他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沙,却听不出喜怒哀乐的感情。
蔚靑盖上了电话,看到手术灯灭掉,里面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她把手机丢进手袋里,站起来迎上去,“医生,里面的人怎么了?”
医生拿了本病历写了几句,“检查过,没什么大事,缝针而已。刚才以为要动手术,现在看检查结果还行,可以不做。”
医生走后,蔚靑走进病房里,她看到了里面的男人一个人孤独的背影,正侧躺着在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不禁走过去,蔚靑在他床边坐下,凑过去看他额上的纱布,里面隐约还有点血迹。
“别想着伤口的事,”蔚靑一开口,便是安慰,她伸出手给易睿臣看,那是昨晚跌的红肿:“看,我都经常跌伤,但是这些小伤一点儿也难不倒我。”
易睿臣看着她的脸,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两人恋爱的时光——
仗义的她,经常挺身而出,帮他处理一切的事情,包括打理易氏的内务,包括那宗商业案子,她都尽心尽力,为他无怨无悔去做。
时光倒转,流逝飞快,以前她经常帮自己做事,他觉得理所当然。当现在曾经身边的女人嫁作他人,他又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会念着她,会想着她,当初失足错娶的一切,他都想办法清空那段时间的回忆。
他心里有个愿望,不想再错过一次——
“你该不是撞坏脑袋了吧?”
蔚靑不期然的一句,打破了易睿臣的回忆片断。
把袖子卷下来,蔚靑整理着自己的衣袖。突然被易睿臣一手抓住。蔚靑愣住,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易睿臣手术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为什么会摔伤?”
仿佛想到了什么,易睿臣的眼眸突变凌厉,手劲渐渐变大:“告诉我,是不是卓少淳对你家暴?”
家暴?
天天在床上欺负她,算不算家暴?
天天不让她睡个好觉,算不算家暴?
一想到这事,蔚靑脸有些酡红,喃喃着收回了手,脸上有些不自然:“不碍事,我自己不小心摔倒而已。”她说得可是实话,只是脑袋中的这段日子回忆,基本都是两人缠绵的片段。
她的娇羞看在易睿臣眼中,却换了另一种涵义。他感觉蔚靑有种难言之隐,这种感觉让易睿臣心中暗暗升起了些焦虑。
“靑,是不是真的?他真的这么对你?”
“快说,吞吞吐吐不是你的性格。”易睿臣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在蔚靑的沉默中会跳得如此难受。
“没有这回事,你好好休息,今天的事谢了。”蔚靑不想在这么被问下去,她简直觉得尴尬又难受,“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这儿远,我开车送你回去。”易睿臣挣扎着想下病床。却被蔚靑一把按住肩膀。
“别逞强了,这样我会更加担心你。才刚缝了针,好好休息。等着你的人来接回去好了。”蔚靑看着他的脸,句句话都说进了易睿臣的心坎中去。
她说。在担心他——
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某个角落,还有一点点他的存在?
直到蔚靑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不见。
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易睿臣解开头上的纱布,露出那一点不算严重的伤口,看着门口早已看不见的女人,翻身下床。
整理了下衣衫,他精神利落地大步走出医院病房门口。
几个下属走上来,对着他点头:“易总,刚才卓夫人拥抱你的照片,还有视频,全都弄好了。是不是直接扔到中恒里面去?”
易睿臣眼中闪过一抹光,大步走进电梯:“不用着急,现在卓老夫人都愿意帮我,一切静待事态的发展。我只要追回她,手上有些筹码安全。有些事,你们别做得适得其反。”
“懂了,按兵不动,等待你吩咐。”下属把手里的摄像器材全都收起来,紧跟着他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蔚靑赶着往卓家别墅走,由于今天道路有点堵车,她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回到卓家的时候早已中午的时候。
此时艳阳高照,外面很晒很热,一回到别墅蔚靑就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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