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主场里,我们可能关注、羡慕甚至爱护任何从身边走过的人,却很少人能做到自爱,因为无法放弃自我的执着,无法做到豁达和从容。可是即使得到了世界上最多、最好的关系,也换不来一份不抛弃、不放弃的自爱!
——八。
不一会儿,“谄媚男”带着一个穿着很暴露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看了一下慧静,然后拉着她往洗手间走去,边走边对“谄媚男”说,真TMD倒霉,好好的要我来看血。
进了洗手间,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慧静说,把裤子脱了。
慧静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把裤子脱了下来,内裤上放着一片卫生巾,卫生巾上全是鲜红鲜红的血。慧静想恶心“暴露女”一下,于是她把卫生巾拿出来放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暴露女”赶紧捂住鼻子,冲出了洗手间,边走边骂,这女的脑子有毛病吧?阿庆,你个死鬼,叫我做这种倒霉事,以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慧静在洗手间里听得清清楚楚,“暴露女”出去后打了“谄媚男”一个耳光,声音响亮响亮的,慧静偷着笑了起来。然后她将那片沾满了血的卫生巾丢进垃圾桶,然后给自己换了一片新的。冲厕所的时候发现不小心掉了几滴鲜红的血在蹲厕的地板上,看着它们,她忽然想起了卷毛,想起了卷毛那年流产时的情境……
那是七年前,大二期末考试后的一天,准备回家的慧静意外的接到了卷毛的电话,电话那头,她泣不成声。慧静边安慰她边打的赶往京北师范大学,在宿舍里慧静见到了半年多没见的卷毛,她躺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两眼肿肿的,脸上的妆也没有卸掉,眼睛里流出的眼泪把妆都弄花了,一看见慧静她坐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慧静。慧静拍拍她的背,轻轻的说,乖,不哭了,没事了,没事了。哭了不知道多久后,她才告诉慧静她怀孕了,孩子是她男朋友的,知道她有孩子后不要她了,跑了。慧静有些惊讶,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有男朋友,可是慧静没有问,人都已经跑了,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也在心里暗暗的责怪自己不够关心她。
第二天慧静退了火车票,陪她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给她做手术的是一位看上去很慈祥的女医生。卷毛看上去很伤心,慧静担心她,于是向医生央求陪同,医生最后终于答应了。这是慧静人生第一次走进手术室。护士先给卷毛开了一些打点滴的药,说是用来消炎的。半个小时后,点滴打完了,护士又把她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仪器,护士对卷毛用生硬的语气说,把裤子全脱了,躺在那张床上,准备进行消毒。卷毛照做了,接着那护士又对慧静说,你来帮忙把她的两腿掰开,慧静看了看卷毛,她闭上了眼睛,慧静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按照护士的吩咐将卷毛的两条腿掰开,她并不想看到卷毛的私密处,于是把脸别了过去。护士走到一旁,打开了一个装满了黑色药水的仪器开关,慧静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她把脸转过来,看见护士将一个棒形的东西放进了卷毛的私处里。慧静分明感觉到卷毛动弹了几下,看着那个棒形的东发出咝咝的响声,在卷毛的那里不停的动着,流出的药水液体滴在床下的桶子里。二十多分钟,那一桶药水才洗完,洗完后护士给卷毛打了一针。然后,护士要慧静换上白大褂,带上口罩,推着慧静进了手术室。这里的手术室和她想象中的、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很简陋,天花板上既没有装有手术灯,也没有手术时候的紧张气氛,只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在那里等着。进去手术室后,卷毛握着慧静的手睡着了,慧静知道那是麻醉剂起作用了。两个护士把卷毛的腿分开绑在手术床的两根支架上,绑好后,医生推来一个很大的仪器,打开电源开关,仪器上的照明亮了,医生将一个装有探头似的东西慢慢的放进了卷毛的私处,医生一边看着仪器上一边用那根东西在捣鼓着什么,慧静死死的盯着卷毛的肚子,甚者还能隐约看见她的肚子在微微的动着。十几分钟后,医生将探头慢慢的取了出来,探头上沾满了红色的黏黏的血,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慧静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慧静醒来时,发现躺在一间办公室里,旁边坐着那个给卷毛动手术的医生。她见慧静醒来了,笑着说,你没见过这样的手术是吗?
慧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央求要去陪她?
我只是担心她,没想到会这样。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医生。
这没什么,别说是你,就她们那些护士,第一次见都会这样。说完,她忽然神情变得严肃了,接着问慧静,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对了,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慧静看着医生的表情,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她现在没事,等一段时间,麻醉药退去,她就会醒了。不过她以后很可能都怀不上孩子了,即使怀上,也很难保全。
慧静听了医生的话,很惊讶,赶紧问医生,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做一次手术就怀不上孩子了?
她哪里是第一次做手术,恐怕有六七次了吧?流产手术做得太频繁了,她的子宫已经受到严重的损坏,我们无能为力了。医生惊讶的看着慧静,大声的说。
慧静感觉有一把刀插进了心,有心痛的感觉,卷毛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慧静两腿发软,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可病历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容得慧静质疑。慧静扶着墙慢慢的走到病房外,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卷毛,慧静掉下了眼泪。做母亲,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可是卷毛很有可能就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慧静该怎样去面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昔日最好的朋友? 慧静站在窗外看着她,直到她渐渐的醒来,慧静才强打起精神走进了病房。
看着她微微睁开的双眼,笑着说,恭喜你,从这时起,你获得了新生。
静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她一看到慧静,便问道。
慧静听到她的问题,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连忙转过身去给她倒了杯水,顺便揉了揉眼睛。然后笑着说,医生说才一个多月,那怎么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慧静分明看到了她眼角流出的泪水。
麻醉药退去后,卷毛很痛苦,下体不断的流出血来,慧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担心她会失血过多,想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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