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尾鱼,活在相爱的人心里。自他离开,她就一直无氧,不曾醒,也不愿醒。
想起不久前看的一个小成本电影,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那一幕,蛮伤人的,女主失明了,在婚纱店试礼服,男主从橱窗的玻璃走过,一个是即将嫁为人妇,可惜新郎不是他,一个是爱的疲惫无助,怎么也找不到她。明明,此刻,近,在咫尺,却,她看不到他,他没有看到她,交错,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样,很美,却,也殇,无奈,伤感,永远怕也只能是这样了,擦身,错过,这就是一辈子的无望。
或者,又是【米安情事】里的向以伦和米安,永远有多远,未来会怎样,谁知道?谁会知道?只要这一刻,有她在自己的怀里,便是全世界了,再无所求。
小七微微弯开唇,笑了。
有些人,不管他消失的再久,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于他的一个背影,侧脸都能让你记入骨髓,就像是现在———
轻轻啜着气,气若游丝,苍白,无望,本该缓缓闭上的眼,此刻,却猛地睁大,像是枯萎的小草猛地注入了能量,明媚,绝艳,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望向门口。
对爱的赤诚,对情的感知,不是眼睛,是心,有时候,眼睛会骗人,而心不会,他从门口走过,吐出的气息,一点一点消逝在空气中,明明只是一晃而过,甚至,那只是一个不甚明显的侧脸,却,她敏感的扑捉到了,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抬眼,她就看到了他。
就是这么一瞬间……
小七的脑子里,忽然走过的全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镜头,在墨色,在他们的家,在西 藏,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抹宠溺,像是光影碟盘一样,慢慢变换…
像是强光,突然就打在了他们身上,周围,所有一切,都黯淡,成了无谓的陪衬,只有他们,只剩他们,一如鱼和水一样,只要紧紧握住两个人的手,那就是一个世界————原来他还活着。
小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过生命,从来,她都认为命是这世界上最负罪的东西,来的贸贸然,走的萧萧条,谁也无可抗拒,可现在,看着一晃而过男人的侧脸,真心的,她笑了,生命真好,只要他好。
“小七!小七!”
“小七!”
男孩们纳闷了,明明刚刚她还,怎么一下子就有了精气神,甚至,笑了,诚心诚意的那种。沈艳也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丫,该不是疯了吧。
只有于诚,轻轻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了,是欣慰啊,他伸手从地上把她扶了起来,他的唇角,也都一直是那样的笑,和她的笑,似乎又有那么些不一样,眼睛,纵容,表情,放任,像是自言自语,“说了,让你用心吧,没错!”
他拉着她的手,温暖,她看他,冷漠,没有应声,胳膊肘向上抬狠狠撞了他一下,正好顶着他的胸口!
然后,疯了似的往外跑!
男孩们还在纳闷,沈艳还在惊奇,她直接给扶她起来的于诚就是要命的一胳膊肘,然后,疯跑了出去,
“墨谦!墨谦!”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刚才还笑呢,现在又哭,望着他的背影。
看见了又怎样,出现了又怎样,他要走,他还在要走,一点都没有停留,甚至,她这样哭着喊他,他都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墨谦,你真的不要你的小女儿了吗?!”她注视着他,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此刻,她所有心思与目光都放在了这个背影上。
墨谦真是个让人着迷深深眷恋的男人,他优雅,他惑人,骨子里的高傲,就算隔了五年,再看到他,她还是惊讶的,精致,纯粹,该是如何的造物之手,才造就的出如此宠儿。
只是,人还是那个人儿,却,她万万没有想到———
墨谦,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他不要她了,彻彻底底,或许,这世上,早在五年前,他离开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墨谦。
她还那样哭着,一动不动,盯着那个背影。
漂亮的人儿,精致的玩家,向来,他都只是穿黑衬衣,裤子卡在腰眼那儿,露出一点点衬衣的摆子来,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摇开火机,微眯一下双眼,然后点烟,深吸一口,然后,曼妙的烟圈荡漾,优雅贵气游弋其间……
却,现在,他穿着明黄色的僧衣,和沈艳身上的那一件一样刺眼。
真的,他不要她了!!!
“墨----谦--------”
小七紧紧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止是泪了,她在呕血,她的哭声,破碎,震天撼地,她呕的血,艳红,顺着下巴滴落,她还在喊,墨---------谦,墨-------谦,像叫魂,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这个把自己宠入心坎的男人!
是他,
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在为他流泪,她在为他吐血,喉咙都快喊破了,
她说,墨谦,我想你了。
她说,墨谦,你答应我一声啊。
她说,墨谦,我知道是你,别再无声无息的离去了,好吗?
多美丽的一个女人!
一身简单明了的套装,站在你的背后,脸上眼泪糊涂,眼睛血红一片,嘴角血,越呕越多,她还在喊着,墨------谦,墨-------谦,那血,那泪,那眼,可不就是碎人心的。她在哭,撕心裂肺。
多冷酷的一个背影!
真真是一点都没犹豫,一点都没停留,还在走,一直往前,管你怎么哭,管你怎么呕,全都停不住他的脚步,一直,就往前,眼看着就要下楼梯了。
小七呆呆的望着,不知道是哪里生出来的力量,扑了过去,向前,他下楼那个方向,真真是不要命儿的那种,想,抓他的裤脚,不让他走,这一走,要又是五年,直接现在杀了她得了————
可,哪里有墨谦啊。
楼梯口,一片空旷,连个纸片儿都没有。
“你还要不要命了?!”是于诚,他拽着她的手,没让她扑,开玩笑,不拽着,扑过去,滚下去,不说死,少说也是骨折或脑震荡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了,他拽着她的手,她没有防备,重心在前,被他这样猛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