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的冬天,东北三河省,这一天大雪夜袭省会伊市,白雪飞花一般漫天而来,顷刻之间,整个城市放眼皆白。
在伊市郊区一个破旧棚户区里,大雪将路面屋顶完全覆盖,寒鸦吝鸣,猫雀无声,黑暗是这里的唯一主题。
在这片棚户区一间窄仄的小平房里,突然传来一声踩了猫尾巴一般的尖叫,那声尖叫之后,四壁皆霜的小平房内昏灯突亮。一个人披衣而起,搬着自己的脚大声痛呼。
借着昏黄的灯光,这人看到自己的大拇脚趾正血流如注,伤口上面还有老鼠清晰的牙印,他的脚受到了老鼠的亲吻。
“尼玛。”这人一边怒骂,一边慌乱地找可以止血杀毒的东西,他拿起一个小二的酒瓶向伤口上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一滴酒来。他盛怒之下,狠狠把酒瓶摔到了地上,空空的酒在土地上翻了个身,弹到了床底下。
“妈了个逼的,早知道被耗子咬昨天就喝剩两滴。”他一边怒骂,一边将桌上的一点烟灰洒到了伤口处。烟灰碰到伤口又是一阵巨痛,他扯过一卷手纸把受伤的脚趾缠了个结实,然后哆哆嗦嗦地钻进了被窝。这间窄仄的小平房里根本没有暖气,睡觉都要穿着衣服,他再不进被窝就感觉自己能被冻成冰棍。
“明天买点耗子药,把你们全都药死。”二货青年一边发着狠,一边用被子把身子裹紧,伸手关了灯,继续睡觉。
小平房外的大雪愈加疯狂,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传来。
一根烟的功夫,踩猫尾巴的声音再次划破雪夜,小屋内昏黄的灯再次亮起。
小平房内,二货青年看着自己的另一只血流如注的脚欲哭无泪,他的另一只脚同样受到了老鼠的照顾。
于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压城的夜晚,伊市一个小平房内的二货青年愤怒了,他扯过手纸包好了自己流血的脚趾,然后飞快地穿好衣服,顺手把木床上一条横棍掰了下来,开始满屋的寻找老鼠。
终于,二货青年翻开床板的时候,看到了老鼠的影子。
“尼玛壁的。”愤怒的二货青年照着那只老鼠一棍子抡了过去。那只老鼠“吱”地一声跳开,又顺着墙根快速溜到了几块破板钉成的柜子后。愤怒的二货青年直接把柜子掀翻,那只受了惊的老鼠再次顺着墙根想要逃走,不过,这次二货青年早有准备,又快又狠地一棍子抡了过去,这一下子又快又狠,棍子正好按住了老鼠的尾巴。
被棍子按住了尾巴的老鼠发出糁人的惨叫,挣扎不已,但却无法逃脱,二货青年阴笑着,一脚向那老鼠踩了过去。
但二货青年的脚快要落到老鼠的身上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二货青年揉了揉眼睛,没错,那只老鼠向他在作揖求饶。二货青愣住了,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有灵性的老鼠,不过,这并不能消除他对这只老鼠的怨怼,二货青年依然怒火难平:“尼玛的,你平时偷吃我的东西我也就忍了,哪个老鼠像你这样猖狂,敢跑床上咬人的脚趾。你不只咬我的脚趾,还咬了我两次。”
二货青年看着自己的两只受伤的脚一窍生烟:“看在你是一只有灵性的老鼠的份儿上,我让你换个舒服的死法。”二货青年说着,抓起桌上一个饭盆就把老鼠扣到了盆内。
“玛个壁的,我烧一锅水,直接烫死你。”
二货青年还真不是说着玩的,他真的用自己的电热壶去烧水了。那只被扣在盆中的老鼠疯了一般想要把扣住自己的饭盆顶开。二货青年抄起一块垫桌角的砖头直接压在了那个饭盆上:“尼玛的,你不是会钻洞吗,你要是水开之前能钻洞跑了,我就放过你。”
那只老鼠就更加疯狂了。
电热壶很快就滚沸,二货青年抄起电热壶,直接往那个扣着老鼠的饭盆上浇了起来:“这屋太冷,老子先给你热热身。”
热水刚浇了几下,电热盆下传来令人心悸的老鼠极为悲惨的“吱”叫之声,二货青年吓了一跳,三更半夜的,这种老鼠的叫声委实吓人了些。老鼠如此悲惨的叫声让二货青年的怒气迅速消退了许多,不过二货青年觉得还不够,又往扣着的盆上浇了许多热水。那只鼠又开始凄惨无比地叫了起来,听到那老鼠凄叫更胜先前,二货青年才心情舒缓了许多。
二货青年一脚踏开那个扣在地上的饭盆:“妈的,死耗子,今天算你走运。再敢上这屋里吃东西爬我床咬我,我非给你下药,一闻就死的那种。”
扣在地上的盆被掀开,那只老鼠蹭地蹿到了墙角。
二货青年看着那只老鼠不由气结,那只老鼠哪有一点凄惨的样子。二货青年立即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抄起棍子,又要往老鼠身上抡去,那只老鼠立时又向着他作揖不已,甚至作出了下跪的样子,二货青年不由咂咂称奇,这只老鼠还真他妈的有点邪门儿。
“尼玛的,看你挺聪明的一只老鼠,为什么上床咬我的脚?”二货青年也不管这个老鼠能不能听懂,破口大骂:“你要咬,你也去前屋咬那个狗屎房东啊,去咬这个村那个狗屎村长啊,你咬我一个三流大学毕业挣的钱刚够糊口的人,你他玛的有没有人性啊。”
二货青年原本只是想对着老鼠发泄一下郁积在心中的霉气,毕竟这样一个大雪压城的夜晚,被一只老鼠生生从暖暖的被窝里咬了起来,由不得他不愤怒,对于他这样一个不敢奢求太多的人来说,能睡个好觉也算是一种享受,可这享受莫名其妙被一只老鼠剥夺了。
然而,二货青年没有想到的是,那只老鼠居然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居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了个痛苦不堪的表情。
二货青年呆住了:“你是说,你是因为饿才咬我吗?”
那只老鼠点头。
二货青年浑身发冷,虽然本来屋子里就很冷,但二货青年面对着这只诡异的老鼠感到骨头里都正在被冰冻。二货青年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棍子:“你……能听懂我的话。”
见二货青年又要抡棍子,那只老鼠立即抱头缩在墙角。
在这小平房里,这一人一鼠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二货青年突然想起了胆小如鼠这个词,难道自己比一只老鼠的胆子还要小吗,不过是一只会察言观色的老鼠罢了,就算它能说话,它也还是一只老鼠。二货青年转变得很快,拉过被子披到身上,大马金刀地开始审讯起老鼠:“我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你也犯不上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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