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倒在地上被压得变形的电门,电热丝就足够他们北上的时候用了。三人两宠在就此离去还是逗留搜刮之间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从头到尾探索一遍,把能用上的都带走。
秦戈像是摩西分海一样,从中间劈开了一道足够电动车通行的道路来,余未只需要一路跟在他身后,负责遥控几辆没被压得太坏的车,王休和鱼头的任务更轻松,他们四处张望着,寻找收集各式能用的东西,然后往开得慢悠悠的车上堆。
小哑巴的工作——作为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鸡,还能指望它什么?别跑丢就不错了。
“余大哥!看这个。”王休捡到一个灰扑扑的盒子,“有用吗?”
“有用!”余未高兴地接过,拍掉上面的灰,发现灯还亮着:“是用来储蓄电量的电盒,你仔细看看,有多少捡多少回来。”
“好嘞!”
“喵!”鱼头也不甘示弱,一步一拐地拖着一个包过来让余未鉴定。
“啊,鱼头,你别拖那么重的东西,牙齿松动就吃不了肉了啊。”余未心疼地蹲□,把背包随意扔在身后的车上,把鱼头放了上去:“你休息会吧,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我们用了。”
“喵呜!”
“余未。”秦戈沉声道,“不要宠它。”
小鱼尾翻个白眼:“我愿意宠鱼头,你管得着?”
王休偷笑:“秦大哥是吃醋吧,他忙了那么久,也没看你心疼。”
余未脸红了:“是吗?”他坚决不承认他最爱看秦戈吃醋的样子。
“闭嘴。”秦戈淡淡地瞅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挥刀,那气势比刚刚更涨了几分,无辜的石头们飞得更远了。
果然是吃醋!
余未心满意足地闭上嘴,操纵着几辆车,决定到了后门好好慰劳一下他那辛勤工作的劳工。
“一车子的甜包,一车子的恐龙肉干,还有几箱子食物罐头!”清点着这次的战利品,余未的眼睛越来越亮:“零零碎碎的日用品也有一车子。他们是不是几乎没带走什么物资?怎么会剩下那么多!”还有各种他不认识的设备,不过那几辆车都被他舍弃了,带走也不会用。
“我猜山崩的时候肯定很惊险,逃命都来不及。” 王休双手托着下巴,视线根本没法子从肉干上挪开,琢磨着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能不能开一个罐头来尝尝。
“确实,突然山就塌了,如果不是被小鸟拉着——”余未心有余悸地说,“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还好。”
“你不知道?”秦戈问。
“我当时很乱,只看见何率和小鸟儿是平安的,然后就急着来找你们了。”
秦戈小小地勾了下嘴角,然后又立刻绷紧了。
“你高兴个什么劲?”余未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他的表情变化,“幸灾乐祸?”
“不。”秦戈是为余未忘了江维瀚直接来找他而心情愉悦,但他不会在余未面前故意提起别的男人。
所以他很有心思地选择了一个肯定会转移余未注意力的话题。“吃饭。”
“哦哦,好,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吃?这风里都是沙子。”余未指指那块之前和他老师告别的大石块,“到那背后去吃吧。”
他带着几个甜包,几块肉干就往石头那儿走。
“余大哥。”王休犹犹豫豫地叫住他。
“怎么了?”余未停住脚步,向他看去,在发现对方一直瞟着食物罐头的小眼神后笑了,“你拿个罐头一起过来吃吧,末日前留下来的,再不吃可就要过期了。”
“嗯!”
一条清澈的小河旁,江维瀚正在精打细算地分配着食物。
他们有五百多号人,其中一百多个是毫无战斗力的妇孺小孩,一百多个需要修养暂时只会扯后腿的伤病患者,和一百多个只会做研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者。
真正可以去捕猎恐龙的青壮年只有几十个——是可以去,而不是铁定会。少了余未的电棍做辅助,敢去杀恐龙的就没剩下几个。
这就意味着食物的来源在几个月后,又一次的成了难解之题。
“江教授,”偏偏此时冯远还来烦他,“你之前说余未失散了,可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吗?”
“你很关心他?”江维瀚看他一眼,“据我所知,你们的分手是你单方面引起的?”
冯远意外极了:“余未这个都告诉你?”
其实是岑轻朋嘴快说出来的,但这并不影响江维瀚说谎。“嗯。”
“好吧,你们的关系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冯远推了推眼镜,遮住眼底的冷意:“你是他的老师?”他其实想在中间加上‘仅仅’两个字,但又觉得太咄咄逼人。
“嗯。”
“他是不是很可爱?”
“嗯。”江维瀚心烦意乱地计算着,嘴里随意应付道。“是的。”
“你喜欢他?”
江维瀚的动作停了。他把视线转向对方,不动声色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把余未找回来。”冯远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你有没有办法?”
“没有。”江维瀚一口回绝他,私心里却有些懊恼。
如果早知道冯远还对余未抱着那种念头,他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提到余未的,也不会让人去后门的石块那里做那种布置。
他还以为没了汪明姚那贪婪的基地长,余未跟着基地一起走会更好些——他不否认这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他自己的私心。他希望余未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他已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但有了冯远之后,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这一看就是头狡诈的狐狸,而余未作为一只被他盯上的兔子,如果真跟着他们一起走,恐怕时时刻刻都不得安宁了。
“是吗?”冯远琢磨着江维瀚的脸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我知道了。”他不再盯着余未的话题纠缠不清:“你准备拿那个被感染的男人怎么办?带着走?”
他是指包着布条都开始渗脓水的侯良淮。
“当然。”江维瀚防备地盯着他,“你有意见?”
“不,没有,但或者我们可以选择别的,比如把食物分他一点,让他自己走。这对他来说没损失。”反正都活不成了。“你想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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