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岑轻朋的舱房出来,余未一手抱着蛋,一手招呼秦戈直奔实验室——鱼头、背包,还有他老师的全副家当全被秦戈锁死在那里了。
“秦戈。”一路无人,满脸纠结的余未犹豫了好久,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你也要跟着何率——”或者说亚洲洲长,“——一起下方舟?和你住在那么靠前舱房的原因有关吗?”
面瘫的眉毛动了一下,余未知道,这是对方不爽的表现,但究竟是在不爽谁,以及不爽的原因,他统统不知道。
“……”
“你不回答是因为还在思考吗?”看对方沉默良久,余未按耐不住地问。
“不是。”
余未:“……”
那就是装哑巴不准备回答他!
不回答拉倒。余未撇了撇嘴。反正联盟还没公布到达安全地方之后的行动方案,一切等到时候再说好了。秦戈如果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自己也没必要冒着各种危险眼巴巴地跟着他!
余未违心地那么想,把‘你真的舍得跟秦戈再也不见面吗?’的小声音抛之脑后,恼怒地加快了脚步。
眼看气冲冲的他抱着个显眼的蛋就要进入研究所所在的区域——
“蛋。”秦戈出声阻止。
“干什么!我还不能抱一会儿吗!”
秦戈眉心揪成了一个结:“前面有人。”
“有恐龙我都不怕,还怕个人!——咦?”被手里开始疯狂震动的蛋吸引了注意,余未低下头,看着这颗圆圆白白的储备粮,恍然大悟。
虽然现在联盟储备了一点食物,可粮食危机依然没有过去,蛋放到众人眼前还是很危险的。秦戈是不怕人抢蛋,但是挡不住舆论的强大啊!
“抱歉,一下子忘了你不能见人,”他摸了摸蛋光洁的壳:“等等啊,我想想办法。”
左看又看,余未也没有见到一块可以遮蛋的布,这要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问何率他们讨一个袋子了,看来只能再折回去一趟。
“把蛋给我。”秦戈的黑眸闪过一道光。
“你有办法?”
“嗯。”
余未深信不疑地把蛋交给了秦戈,并且满怀希望地看着对方——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
“你、你你你你——”舌头完全僵化,四肢也不听使唤地不肯向后挪动一步,余未简直要哭了,“做、做——”
“做什么?”秦戈成功地把蛋塞在了余未的套头毛衣里面,手还不受控制地隔着毛衣拍了两下,“说完。”
“……做什么都不!干!”满腔激情(?)化为怒火,余未火大地要去撩衣服——凭什么他要挺着肚子往都是熟面孔的实验室走!如果是个鸡蛋也就算了,这个恐龙蛋有鱼头那么大,怀孕了六七个月的孕夫肚子也不过那样吧!凭什么不是秦戈丢这个人!——结果手还没碰到已经有点脱线的毛衣边,就被秦戈很用力地捏住了手腕。
是捏住了,用食指和拇指那样捏住的,让余未没有感到痛,却悲催地挣脱不开。
“往前走。”
“……”余未深吸一口气,把四散到边角落的勇气都找出来抵抗男人。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他绝不能屈服在面瘫的淫威之下!“不要。”
“孵着很好。”秦戈执意不松手。“快走。”
“既然很好,你怎么不孵!”余未拼命甩手,一下,两下,除了让男人捏得更紧外,没有别的益处。
秦戈不太理解余未这是个气话,他很认真地给出了解释:“我衣服短。”
余未:“……”
合着如果今天穿套头毛衣的是秦戈,穿短款棉衣的是他,那孕夫就会换人来当了?
真是亏大了!
既然秦戈话都说到那样的份上,余未也不好再闹小脾气,只能为了儿子——秦戈的儿子——牺牲一下,无畏地顶着肚子,双手小心翼翼扶着蛋,迎着众人‘这个人是怀孕了吗!看他还双手叉着腰!’的异样眼光一口气来到了他导师的实验室门口。
“快把门拆下来!”脸皮自谕为很厚,其实比纸还薄一点的余未快自燃了,偏偏1号电力研究所不缺那么几个八卦的人,他们很好奇地跟了上来。
“秦戈!”余未又喊了一声迟迟不行动的面瘫。
对方嗯了一声,撩了撩眼皮,先转身冷冷地扫了一眼胆敢尾随他们,还对着他们背影指指点点的家伙,才开始动手拆门,那个干脆利落的暴力劲就像在扭人的脖子,把身后众人吓得一抖,一拥而散。
余未呼出一口气,刚想一步一步挪进实验室里,却发现还剩一个有点面熟的研究人员,犹豫地站在他们身后没有离开,看样子像是惊讶到极点而忽略了秦戈的杀伤力。
“先生,我——”余未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对方被崩毁的三观。
“拜托你把怀孕的方法告诉我!”
“啊?”
“我和我的伴侣想要一个孩子很久了!”
“额——”
“可是末日来了,根本没地方领养。”那个研究人员悲伤地说。
“我理解,”那种迫切要孩子的心情,他非常理解,“但——”
“我愿意拿家里所有剩下的粮食交换!”
“请——”
“求求您了!”
“请你听我把话说完!”余未风度尽失,一巴掌拍在墙上,怒吼把实验室里的鱼头都震醒了。
研究人员也吓了一跳:“别发火,小心动了胎气!”
去他x的胎气!
余未一把揪住研究人员的领子,把他往实验室里拖,同时还不忘一手扶着肚子,防止蛋因为他太激烈的动作而砸在地上。
“你听着,我肚子里的是——”他顿了顿,不太放心地看眼门口。为什么他总觉得有数双耳朵在关注他们?
“秦戈,你会装门吗?装完之后能正常开关的那种。”余未决定这个研究员的问题待会儿再解决,保密性更重要。
“不会。”
也是,秦戈一战斗人员,让他干这种技巧活太为难他了。
“你看着他。”余未指指那个还一脸茫然的研究员,“我试试看能不能修。”他一边说,一边艰难地蹲下,然后由衷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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