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进宫的那姑娘我听说可不得了,王上竟只许她一人在身侧,其他人等若非传召,皆不得入内。”
“可不是?我听说,王上自打那姑娘进宫竟是再未踏足其他夫人的寝宫呢。”两个宫女闲来无事便说起栎阳宫内的事儿来,也不知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竟敢私下讨论这些事。
二人说得正欢,也不知身后有人走进,却说得越发放肆。“那姑娘定是生得极美,不然,王上也不会不召其他夫人侍寝了。”
“下作的东西,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乱嚼舌根的吗?仔细你颈上的脑袋不保!”说话的是芷凡身边的丫头,灵儿。
她本是到内侍监拿了些新贡的茶叶,不巧却在内侍监门外听到两个不要命的东西在那儿乱嚼舌根,气就不打一处来。
“姑娘饶命。”那两个宫女自是识得她的,也知那芷凡夫人昔日也是倍受王上宠爱的,她身边的人自是也不敢得罪。此时二人心中已是害怕至极,心知此次怕是难逃一死,身子不住地颤抖。
“滚!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定是让人断了你的舌头,叫你永远说不出话来!”灵儿心中虽甚为不快,却还是觉得这二人并无多大的过错,索性就饶她一次算了。
那两宫女听到这话,忙起身逃似地离去,生怕灵儿会抓住她们。
灵儿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身影,面上一松,已是温和了几分。公主,若是公主听到这些话?
她有些不敢想,公主对王上可谓是用心良苦,即使知道他看着自己时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她也能忍受,甚至,她宁愿让他一直那样看着自己,因为那样,她就能在他的身边。
公主,你的心,终是所托非人。他不爱你,从一开始就不爱你。
灵儿露出一抹苦笑,将怀中的东西紧了紧,遂又抬脚往挽月宫走。
栎阳宫内
明月立在嬴政的身侧,一手拂袖,一手为他研磨。嬴政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竹简,不时会微微皱眉。明月在一旁看得好笑,心说,小政这副模样,还真是很少见。
明月此时也有些乏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一旁的桌椅坐下休息。左手托腮,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在专心看竹简的他。
有时,明月也会到栎阳宫的周围四处走走,可身侧,总是跟着些人。这样的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人监视着。她也曾对小政说过,不用派人跟着她,她自己能行,可小政却总是拒绝,他时常会抱着她叹气,低低说着他害怕。明月无奈,也只得答应。
而这两日来,她入了宫便一直住在栎阳宫内,外面的一些闲言碎语她也是知道的,恐怕,她会被人说成如妲己,褒姒一样的女子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脸红。小政他,莫不是真的愿意为她学商纣,周幽?
哎呀,赵明月,你在乱想些什么,小政是要做一个好的君王,岂能为了你而做些蠢事,你这笨蛋!
用力摇了摇自己的头,坐在上方的嬴政抬头看到她的模样不禁好笑。“明月,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我在挠虱子。”明月脱口而出一个“挠虱子。”嬴政更觉好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明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嘟囔着走向他。
“做什么?”
话毕,嬴政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她惊叫出声,却不敢肆意动弹,只得乖乖在他的怀里坐着。
“明月,你可知,我从你到秦国来时,就想要了你。”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贴了唇上去堵住她的口。她又惊又怕,唯恐嬴政会现在就要了她。
良久,他离开她温润的嘴唇,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还是想等到你十五岁的时候。”歪着头看着面色潮红的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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