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马车内一直未曾开口说话,氛围顿时有些怪异。明月心中虽有气,却也不曾说出来。嬴政也心知明月气他,所以也不曾开口。二人就这样僵着,直至一声马鸣,马车突得停下,明月重心不稳便要往前摔去,幸得嬴政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才让她不至摔倒。
“没事吧?”嬴政关切问道,明月却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低声道“无事。”
嬴政感觉她的手从自己的手掌抽出,心中顿觉不快,却也未曾说些什么。此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声响。
“明月。”马车内的两人顿时身子一僵,因为那声音,竟是景初年。
明月欲将布帘拉起,却被嬴政拉住,“明月,不要去。”嬴政定定地看着她,希冀她不要去见他。明月垂下眼眸,收回欲去拉布帘的手。
嬴政看着她的动作,心下顿时安了许多。
“景初年,你意欲何为?”
蒙恬的声音响起,而话语里,已是怒意满满。景初年冷眼看着蒙恬,他知道,嬴政一定也在马车内,他定是与明月同乘一辆马车。
景初年定定地看着为首的那辆马车,明月与他,就坐在那里面的。明月,我想带你走,宫廷不适合你,真的不适合。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而嬴政,他根本给不了你。他的眼里,只有这万里河山,而你,不过是他万里河山中的一抹亮色,他需要的,只是你来点缀而已。
“明月,是我,我来接你了。”
马车内的两人听到那句话,脸色都变了变。明月强忍住不去想,不去听,心说,他与自己无关,他只是个陌路人。对,陌路人。
“初年!”阿诚挑了车帘往景初年的方向望去,景初年淡淡撇向阿诚的方向。明月,你明知阿诚与你都是不适合那样的生活,你却依然为了他放弃你的自由,也要阿诚跟着你一起,坠入那样的深渊之中。明月,你怎能如此?
“阿诚。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宫里有什么?”
阿诚正欲开口回答,却想起嬴政的眼神和明月说过的话,心中迟疑着该不该说出口。
“你难道忘了,宫里是有吃人妖怪的,我手臂上的那条疤就是那妖怪所致。”
“哼,一派胡言。蛊惑人心!”嬴政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景初年却仿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仰头对着黑色天空长笑,然后突然停下,说道“你是最知道我说的这话是否真实,是否是在蛊惑人心的。”说到最后,已是紧咬着下唇,用力说出这番话来。
“我岂是你能与之相较的。景初年,我劝你,在还来得及之前从秦国消失,否则,就莫要怪我心狠了!”
“莫要怪你心狠?恐怕,我是该怪你太过心狠了!”眸中一抹狠厉闪过,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见了。
“明月,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的,我知道你真正要的是什么。你根本就不稀罕宫里那样看似美好实则难熬的生活,你想要的,是自由自在地。。。。。”
“胡说!此人满口胡言蛊惑人心,来人,将此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嬴政气急,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月心中一惊,忙开口高呼“小政不要!”而马车外已经出现了许多暗卫,将景初年团团围在中间,一个个眼神都透着嗜血光芒。景初年站在那里,感到周围有一阵阵的寒意和杀气袭来。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眸中满是恳求之意,嬴政不想面对她的双眸,因为他在那里看到了自己,嗜血的自己,让明月害怕的,自己。
如鬼使神差般,他竟又开口说道“放了他。”马车外突然出现的暗卫听到他的命令,皆快速撤离。
景初年是听到马车内的一声娇呼的,他就知道,明月是不可能真的对自己一点心都没有的。思及此,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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