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一个灰发的女子用瘦弱的身躯抵挡着奔腾而下的水流。
她紧闭着双眼,双腿盘起,手掌向上像顶住水流的样子,但是瀑布水依旧无情地沾湿了她的衣服。
她的皮肤渐渐渗出冷汗,接着沁出了血水一样的红色液体,密密的布在她的裸背上。尽管上方的水依然不停,可是血水就像扎了根,怎么也不褪去。
她双手紧握成拳,倏地睁开染着血丝的蓝眼,像是在发功。身上的血水也不断的蒸发、散去,最后化作一缕缕红色的烟,被瀑布打散。
她舒了一口气,继续在瀑布下修炼。
多美丽的一个女子!简遗墨瞪大了双眼,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耳朵悄悄一动,早已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这么偏僻的一个瀑布,而且她还特别设置了一个屏障,常人是不能进来的!
格瑞斯警觉的抬头,只见那唐突了佳人的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惊讶。
格瑞斯眨了眨眼,瞬间敛去眼中的讶异和蓝色的瞳眸,随后装作害怕,紧紧拉住不蔽体的纱衣:“你、你是谁!”
简遗墨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再看到了她几乎赤诚的身体,俊脸一红迅速别过头去:“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我的衣服湿了。”这句话是真的。
“那……”简遗墨本能的回头却像触电了一样转过身,脱下自己的长袍,远远的扔了过去:“给……若你不嫌弃,就、就先披上吧。”
格瑞斯舔了舔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这个男人有意思!
打点好了之后,她依旧离他远远的,只不过远离了瀑布。
简遗墨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问出了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变了色的黑眸紧紧 锁定着简遗墨,像是在审视他。
简遗墨闻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没有什么别的居心!我只是想,你为什么一个人……”他咬了咬牙,一口气说完:“几乎赤shen-luo体倒在瀑布下?”
这个男人视力够差的。格瑞斯心中暗笑,但是面上已经悲从中来:“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好可怕!我刚刚一直‘看见’,有一个男人杀了我的父母!他举着刀,然后狠狠地砍了下来!父亲和母亲的头滚到了我的身旁……好可怕!呜呜……”
她独自一人掩面“抽噎”了起来,紧紧抱着已经湿透的纱衣,弄得简遗墨的袍子都湿了大片。
“你别伤心了。”是谁那么狠心!简遗墨走近她,蹲下-身来垂怜地看着她。
格瑞斯抬起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你是好人吗?是好人,就带我走好吗?好嘛?!”她紧紧抓住他的袖子,攥得骨节泛白。
“好!”他点头,把她轻轻托起,生怕伤害到了她。她呢,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疲惫的小猫咪,垂着脑袋一声不响。
空空的山谷只能听到瀑布击打石块的声音、女子的抽噎声和男子稳重的脚步声。
我找你找了很久了,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我想你这个动作很久了,吾爱。他静静的看着怀中的人儿,绽开一个冷魅的微笑。
他把她带到了一片竹林里。那里有一个石屋和一个竹屋。
石屋像是用整一块大石头雕琢而成,大到门窗房梁,小到灯罩桌椅,无不是接连着天地,皆是用石块组织。
而竹屋呢,墙体是青翠的竹子,竹节被打磨的光滑,丝毫没有突兀之感。整个屋子最华贵的恐怕就是那床了。床的骨架是用青石雕铸的,与竹墙浑然一体,而那被子,则是用竹子里面的一层薄薄的绒毛聚集而成,这才是真正的竹纤维啊!
“高兴吗?喜欢吗?这就是我们以后的住处了。”他侧目看着身边的佳人,只见她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且看她约莫正处二八年华,身着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蓝天、白云、绿叶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不是很喜欢那个石屋。”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那里的正义庄严之气让她透不过气来。
“那这个住屋呢?”“喜欢。”嗯,他就说嘛,女孩子一般不是很喜欢像石屋这种硬梆梆的东西。
简遗墨笑得很高兴:“那你就住在这里吧。”说完看了看不早的天色,想留个她一个私人空间。
“等等!”她忽然叫住他,脱口而出:“你住在哪里?”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在关心我?没关系,我是不会离开这片竹林子的。”
“……”她不是这个意思!眼中已有了些愠怒,但被她巧妙地掩藏了起来:“你本来住在哪里?若是本来住在这个竹屋里……让我去石屋也没关系。”
“不用了。”他挥了挥手,像阳光惹眼:“我怎么能让一个弱女子住在此等糟糕之地?自然是我去。再者说了,我本来就住在石屋里。”
“哦。”她应了一声,准备翻身上床。
他为她关上了门,随后清朗的声音透过竹墙溜进了她的耳朵:“衣服在橱里,你可以自己拿。但是右下角那个抽屉不能打开。”
为什么不能打开?她嘀咕着,但是也不语,蒙着被子想尽快入眠。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脱出了她的预算。她的心乱了,成了一团乱麻。她烦躁的抓挠着柔顺的灰发,想起他的嘱咐,强烈的不明情绪冲上头脑:为什么不能打开那个抽屉?!
这样不好吧?格瑞斯站在打开的衣橱前,拖着脑袋,万一里面有什么私人物品怎么办?再说自己又算他的什么人啊?住在这个屋子里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是吗?
她眨了眨眼,黑眸瞬间变成湛蓝色,在月夜下闪闪发光。
她失去了一段记忆——从出生开始。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会一点点皮毛法术,但是必须要定时吸取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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