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随逍遥御剑远离山顶,来到昆仑七宿殿中的开阳殿,七宿殿除了逍遥所居的摇光殿是草庐意外,剩下六座都是名副其实的宫殿。虽称不上恢弘,却也有种庄严和修道隐居者的神秘感。开阳殿或许在外观上和另外五座宫殿大同小异,白玉琉璃瓦,蓝漆雕栏的理石柱。看起来区别于王宫贵胄府邸的大红大紫,是独到的素雅。然而,开阳殿里却时刻传出固定节奏的铁器撞击声,在空旷的殿内回音悠长。
洛辰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声音,里面住着的又会是什么人?
铁器不停地高频振动,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余音亦响彻山林,惊起群鸟。
“听到这声音了吧?洛辰兄弟。”逍遥一边御剑下落,一边问。
“嗯,这是什么声音?”
“等会儿我们进去,你就知道了。”
逍遥和洛辰落地后,走进开阳殿。听见里面一沧桑老者的声音,“逍遥啊,带了朋友一起来探望我这个老头子?”
铁器碰击的声音依旧不停地传出,还可以看见宫殿深处的澎湃火光。瞬间的火星四溅,蔚为壮观。
“是带了朋友一起来的,莫师伯。”逍遥恭敬回答。
洛辰在一旁小声问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两个人。”
“因为我听得清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啊。”老者回应道。
洛辰惊讶不已,连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得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逍遥却笑道“可不要小看我的这位师伯,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五感却超乎常人。”
终于看清那一片火树银花的地方了,是一个用耐高温的土石砌起的熔炉。里面是滚烫的熔浆,熔浆里浸着红热发金光看起来几乎要化掉的铁器。
洛辰好奇地用手指触碰那岩壁,结果被烫得瞬间缩回了手。
“犯傻了吧,这是铸剑池,池温之高,都能把你的骨头都能化成灰烬。”逍遥说。
再往殿内走去,看见逍遥的师伯正赤膊用铁锤敲击着红热的铁条。令人叹为观止,逍遥师伯的头发胡须均已斑白,脸上又爬满了皱纹,居然将沉重的铁锤挥动自如。汗水涔湿了他的背衫,也洒进那旺盛的炉火里。
洛辰望见四周悬挂着上百把铸成或半成的兵刃,通透的银光与剑池里的金色火焰交相辉映。“这么多把剑都是你师伯一人铸造的?”洛辰惊叹着问。
“与剑陵里的剑比起来岂不是九牛一毛?莫师伯可是举世无双的铸剑和相剑大师。”
“这老夫可担当不起!”莫师伯摇头叹道。随着他敲击完手中的剑,将它浸在另一池冷水中。趁这片刻闲暇,走到洛辰和逍遥面前。
洛辰见逍遥师伯在铸剑时面容严峻,此时此刻却笑态可掬,也上前跟着叫道“莫师伯好!”
“你好,洛辰小兄弟!”
“师伯怎么知道我叫洛辰!”
逍遥在一旁笑道“想必是刚才师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
莫师伯说“铸剑最重要的就是听得清铁器撞击的音色,感受得到炉中火焰的温度。这样才对铸剑的每一步掌握得恰到好处。”
“师伯可否看看这是一把怎样的剑?”洛辰迫切地把星痕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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