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么多年来,我最想要知道的,便是我的身世。”
从小到大,被讨厌,被欺负,被歧视。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但总是受到别人的差别对待,如果不是现在的家人,我恐怕早就在那时和母亲一同死掉,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何要遭受到如此的待遇。
母亲叹了口气,轻声道:“攸司,是什么很重要吗?人生苦短,不久匆匆几十载,又何必非要清楚自己是什么呢?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只要无愧于天地,活的坦坦荡荡,怎么样不是活着?难道你便会与那些人一般歧视异类了?”
其实道理我懂,只是从小经历的事情太过的刻苦铭心,我无法做到像是得到高僧一样,心无旁骛。于是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现在给不了母亲的答案。
“攸司,你现在还小,我并不要求你要全懂,我只期望你可以做到无愧。至于你的身世……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身体里留着神的血液,所以才可以毁掉碑铭。”
“神的血液?我?”
“是,其实我也并非孕育你出生的人,你真正的身份,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知道的。”
母亲的话像是惊雷,让我思绪一片凌乱,但我还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并非是单纯的人类:“娘,往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会消失吗?或者被同化?这让我莫名感觉到恐怖,因为想到了碑铭里出现的那个神之使徒。
难道我真的是他们的同伴?
“善一念,恶一念,善恶皆在一念之间。攸司,能决定你未来的只有你自己,和血缘身世没有任何的关系。记住,从你踏上罗城的土地,你的人生就开始了。”
“可是娘亲,我还是很迷惘……”
“攸司,这只能靠你自己了。时间快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是的,我还有很多问题,只是……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摇了摇头道:“娘,我会再见到你吗?”
“会的,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在你的心里,你的记忆力……回去吧攸司,回到那些关心你的人身边去。”
娘的话说完,整个黑色世界开始慢慢的淡化,就像是蓝色的火焰将一切都慢慢的烧毁。她就像是画像中的人,渐渐地消失,最终,完全的淡出我的视线。
这一次,我竟然不觉得很难过。是的,她没有离开我的世界,她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
“攸司,攸司……”
“唔……”
世界从模糊变的清晰是一个很微妙的过程,上一秒我还在一个黑白交错,轻飘飘的世界,下一秒看到旗娅那热情如火的红发,我终于有种回归现实的物质感。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活过来了。
视线的交错,旗娅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睛,瞬间两颗豆大的泪水毫无预警的滑落,滴在我的脸颊,我整个人傻住了。
她迅速站起身,背对着我,扯着嗓子喊道:“活了,攸司活了,藤原医师,攸司醒了。”声音因为兴奋变得高昂却也难掩其中的哭腔。
她哭了,因为我哭了……
我伸手拂过脸颊未干的泪水,竟然感觉到它的温度……
除了老娘,竟然还有人会为我受伤而流泪,明知道惹女孩子哭是不对的,但我还是感觉到这种感觉很好。
“旗娅,谢谢你……”我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她听到了。
旗娅身子明显僵住片刻,然后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望着天花板道:“你是除了我娘之外,第一个为我哭的人,谢谢你。放心吧,我命贱,没有那么容易死。”
肩膀重重挨了一下,痛的我一时没忍住,闷哼出声,很是不解地看着哭的更凶的旗娅,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哭成这样,第一次是双胞胎事件结束的时候,而这次,我真不知道她现在是担心我还是气的,因为她样子看起来很凶。
“攸司,你是猪吗?你知不知道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要不是墐大哥不顾自己安慰不断给你输灵力,恐怕……你已经……已经……”半响,旗娅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只是眼泪一个劲的掉,像是决堤的海,“你是这样,安培凉也是这样,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乱来,命才一条,没了就是没了,你懂不懂!”
“旗娅……”
“攸司!“旗娅近乎发泄性的吼道,直接打断我想要说的话,她双手紧握成全,全身上下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黑红色的眼眸却透着浓浓地悲伤,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让我觉得她似乎在哀求:“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觉得对的,必须去做的事情。但,拜托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冒险,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拼命?我不想隔三差五就看到你们被抬回来,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说着她深呼吸,声音放缓了许多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回来的样子有多可怕,脉象虚弱,脸色苍白,手脚发冷,浑身是伤,就连医师都觉得你没救了,若不是墐大哥在,你就真的醒不来了!”
“攸司……如果你有把大家当朋友的话,多为我们想想。不为我们想,也为你的家人,想想。如果还有下一次,请不要乱来,可以吗?”
说道末尾,旗娅当真就成了哀求,胸口暖暖的阵阵刺痛,这次真的是让这个女孩担惊受怕过度了,才会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我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下一次不会了,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自从和母亲再次见面后,我已经不会在像以前那么消极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怎料,我的话才说完,原本情绪已经稍微有些平息的旗娅,突然再次暴怒起来。她丝毫不在乎我还是病人这个问题,又是一击直接揍在我肩膀上,吼道:“下次!你还想要下一次!下次就直接把你埋了,管你是死是活!”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安慰似乎起了反作用,现在的旗娅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炸弹,估计我说什么都安抚不了,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好了,旗娅,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恐怕眼前这孩子要再次进行急救了。”进来的人穿着白色大褂,墨绿色长发,戴着副眼镜,样子看起来有点颓废的青年大叔,他用手中的硬皮本子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旗娅的脑袋,声音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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