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走得了吗?”
“嗯~不行”成旭日老实地回答,“我没力气开车回去。”
“可是……”他不走,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于筱小声地问:“你要休息很久?”
“不清楚。”他很少喝醉,很正常地没有估算的经验。
“你在这里我走不了”于筱只好说出心里想法。
“我记得给了你酬劳吧。”如果仅仅是拉他来这里,这钱也太好赚了。成旭日努力依靠一丝理智,开始谈判——为了自己的利益。
“可是~”
“我再躺会,你就陪我一下。”他再次闭眼休息,不再说话。
无奈地,于筱只能被动接受命令。
头晕脑胀,精神极度疲乏。本想着闭目养神,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是在尴尬。而且两人毫无对话,安静得听见打卡钟的声音。
“嗯~你叫什么名字。”受不了太冷清,成旭日首先开口。
“于筱。”
“你在这里兼职?”
“是的。”
“是学生吧。” 成旭日看她清秀的模样和酒吧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反倒象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嗯,可是我没再上学了。”高昂的学费早已负担不起,于筱老实回答。
“为什么?”
“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个月来,繁杂的事情堆积如山,人情冷暖现实得几乎让她崩溃。家里就剩下两人,最年长的她义不容辞担当起主人的角色。一面坚强对着外界,一面装得平静安慰唯一的弟弟。有谁体谅,她还是个17岁的学生而已。
身边的人都不可信赖,于筱抬头看着对着这陌生人,昏暗的灯光带着模糊的景象,反倒觉得心安。大概是陌生人的关系,心想着不用顾及太多因素,无形中放低芥蒂。
“不能上学了,只好打工。我知道你觉得奇怪,好好的学生不去升学,我也很想回到那单纯的日子,但没办法。”于筱感触道。
“可以跟我说说吗?”习惯各种交际应对的成旭日自然地提问。
“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
“我家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爸妈都不在了,只有弟弟和我一起生活。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于筱缓缓道出了自家故事。毕竟还年幼,她一边说一边想起受到的委屈,不禁声音哽咽,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可是,心酸泛滥,总觉得委屈。
她很想抱怨,为什么弟弟和家里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撑着,身边可以依靠的人一个都没有。她很累,真的很累。有谁可以帮忙,有谁可以依靠, 有谁可以借着肩膀让她痛哭……
看着那颤抖的肩膀、强忍的泪水,成旭日感到莫名的心痛。伸出手臂想搂着她安慰,又惊觉不合适,硬是拉回身边。
“不要伤心,困难总可以解决的。”不懂得安慰女人的他,只会说出一般的词语。
“找过很多人,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无可奈何,他们都变了。”于筱压抑着痛哭的冲动,低声埋怨,可是泪水已不受控制,涌出眼眶,一滴一滴滑落面庞。
“别哭,嗯~总有办法吧。”成旭日不知所措。想起女友总爱依靠他的肩膀撒娇,估计情况也差不多。于是挪动身体,靠在她的身边。
于筱身心疲惫,不自觉地就靠上了他的肩膀,偎依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女生特有的气味让成旭日不仅僵直了身子。
若说得到女人的信任是男人的幸运,这个时候,他是否该觉得光荣呢?
唉……又不是方晟,成旭日反倒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日常交际不是问题,惟独面对异性,自己总是处理得乱七八糟。佩玲的事情是如此,面前的女孩同样。说起来,他俩清醒的接触不到半小时,还算陌生人,怎倒偎依在一起,象对情侣。
成旭日想不通,却又不忍怀中的人儿哭得抽搐。只好拼命搜寻脑中硕果仅存的词语,轻声安慰,“没事的,相信我。现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居然对着毫无利益关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生。可能是酒精未散,脑袋不清晰。事后,他这样对自己解释。
于筱摇了摇头,依旧哽咽,“帮不来的……”
“或许会有办法的。”
“我只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数字呢?”
“200万。”
“哦~”一涉及金钱,成旭日瞬间清醒,没有再搭话。
即使这笔钱对他来说并非遥不可急的天文数字,可对方只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女子,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义务帮助。
酒醉,不代表他意识不清醒。
怜惜,不代表他意志不坚定。
双对无语,两人只好任由时间再次陷入沉默。
滴答滴答,手表指针的声音愈发清晰,四周环境更是安静。
于筱激动的情绪渐渐缓和,滑落的泪珠化成泪痕沾在面上,纤细的双腕依旧抓着成旭日的肩膀。哭了一会,她终于冷静下俩。
“嗯~对不起,”深呼吸,擦干泪眼,勉强挤出笑容,于筱对着成旭日道歉。即使光线不足,仍能估计他的衬衫因她泪水鼻水给毁了。
“哦,没关系。”见她展露笑容,成旭日松了口气,不知是为了她不再哭泣,还是为尴尬消除。
看着时间已早,一身酒气自己也蛮不舒服的,成旭日挺起身子,说:“我想离开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哦,好的。”于筱立刻站了起来,“我帮你叫计程车。”
成旭日勉强站起来,借着于筱的搀扶,步出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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