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郎看着张寡妇,脸上有着不舍,手也在搂着张寡妇时忍不住卡油,过了一会儿手瘾,又扫了一眼炕上的破被子后,依依不舍的出了屋。
北面的小炕上,张氏早就带着桃花躺下了,背对着南边,张寡妇看了一眼,才脱鞋上炕,都沒有看虎妞一眼,扯过被子就躺在了炕上。
虎妞嫌恶撇撇嘴,脱鞋上炕,原本想着告诉张寡妇那被子是好的,现在看这个在外人面前疼自己,而背后又不喜欢自己的娘,也懒的在多说话。
在说程大郎回到西屋后,见父母脸色不好,知道是桃花说的话让他们听到了,也不敢多说,脱了鞋上炕,程老太太可沒有打算就不说了。
“大郎,咱们家虽然穷,又是村下,可你不同,你现在是秀才,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当着孩子的面,搂着张寡妇,传出去让人怎么说?到时岂不是让人说不是张寡妇勾引你,是你好勾引了寡妇,两者可不同。”
“娘,我知道了,是桃花那孩子小題大作。”程大郎不以为意。
程老太太冷哼一声,“张氏现在是恨你恨到心里去了,连威胁的话都说的出來,那丫头是从她肚皮里钻出來的,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以后当着她们母女的面,你还是少被抓到把柄,万一哪天红眼了全捅出來,想后悔都沒得机会。”
程大郎低头解着袍子闷声不语,程老汉闷声的开了口,“行了,大半夜的快睡吧。”
这一天的闹心事也够多的了,一件接一件,这家哪里有消听的时候。
程老太太到沒有驳老头子的话,扯开炕头的被钻了进去,儿子大了,又在同一铺炕上,也就不好脱衣服,对这些程老太太到是注意着规矩。
借着灯光打量着屋里,与东屋不同的就是北面墙那沒有小床,而是被程老汉编竹篓的工料占着,从西墙往炕上來,先是靠着墙放着一张吃饭用的炕桌,炕上放着四开门的柜子。
家里也是空荡荡的啥也沒有,这乡下里家家如此,所以窜门时众人到也沒有觉得有啥不妥,可是在商人家享了几天福的张寡妇却看不进眼了。
后屋的灯都灭了,前屋的灯还亮着,王氏躺在被窝里,兴奋的睡不着,“真沒有想到,你大哥到是有能耐,让张寡妇又找了回來,我想是那家不行,这又听了你大哥中了秀才才回來的吧?啧啧,你大嫂到是长脾气了,还要休书,这回把老爷子惹恼了,将她们娘俩赶地头窝棚住去了,大冬天的看她们怎么遭那个罪。”
“我这命不好,贪上你这么个闷木头疙瘩,现在和你大嫂比起來,总是比她强,沒有娘家还敢要休书,你大嫂可真笨蠢的。”
“那张寡妇可不是好相处的,前院的林寡妇常和我说,咱们村里的张寡妇在炕上浪着呢,这附近几个村的男人,哪个她沒勾引过,最后却偏偏在你大哥这歇了下來,她到是会选,弄了个秀才。”
程二郎背对着妻子,早就听的不耐烦了,低声喝道,“行了,从回來你的嘴就沒有闲着过,在娘那里你咋不敢说。”
王氏伸手就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咋地?你心疼你大嫂了是不是?当你娘的面我咋不敢说了?你大哥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來,还不让人说是不是?这镇里都传开了,还怕自己家人说了是不是?”
见程二郎不说话,王氏心里就火了,一脚将人踢出被子里,手一紧,将被子扯紧,“你不是能耐吗?现在咋不放屁了?程二郎,你看看你个窝囊样,你娘欺负咱们二房,也就你半响崩不出一个屁來,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个废物。”
程二郎猛然的坐了起來,回过头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王氏,要说细看之下程二郎长着一双牛眼,眼下这么怒气一瞪,吓的王氏身后生寒。
缓过神來之后,王氏就更火了,腾的一下也坐了起來,“咋的?你还想动手打老婆是不是?你打啊,你打啊,你敢打我今儿个我就不和你过了。”
程二郎被王氏一推一个闪身,低着头也闷声不回话,王氏心里的火气发够了,才躺回炕上,“哼,你个沒能耐的,有时间在这里跟老婆孩子发脾气,还不如去和你娘说说别总偏向着大房。”
二房屋里到是干净利落,窗纸里面还拉着一层纱,炕尾放着四开门的柜子,柜子上面放着两床干净的被子,程林睡在炕尾,沉沉的跟本沒有被吵醒。
往地下看,对面也是一张小床,两边是红色的帐子,床的中间放了一张炕桌。
程二郎起身往柜子那走,夹起一床被子就跳到地上,往小床上一扔就躺了上去,王氏等了半响也不见程二郎回被窝里,回身一看炕上哪还有程二郎的身影,回头才看到跑小炕上去睡的程二郎。
她心里这个气,“你有脸就一辈子睡在床上。”
怒气的躺回炕上,用力的扯着被子蒙到头上。
对面床上的程二郎盖着被子动都沒动,炕上的王氏心里不是滋味,婆婆一家偏着大房也就算了,自己的男人也心偏向大房,怎么能让她高兴了。
临日一大早,张氏就起來了,桃花也跟着起來,家里也沒有啥可收拾的,张氏把母女两个的旧衣服找了出來,又到柜子里把一盆的包子端出來,屋里实在太冷,睡觉都冻头皮,盆里的包子也冻成了一团,硬的像石头。
对面炕上张寡妇也被吵醒了,要是换平时她也就躺着,可是怕张氏把好东西都带走,只能懒着身子下了炕。
“姐姐,我帮你一起收拾吧。”她走到床边,就往铺在被子上的东西打量着。
除了几件破衣服,还有针线盒,就只有一盆包子了。
昨晚本就沒有吃饱,现在在看到这白在的包子,张寡妇巴哒巴哒嘴,她是早就饿了,眼神也闪了闪,这可是大房的东西,哪有就让张氏全带走的道理。
“吃过早饭在走吧,我去热包子。”她想到这,伸手就去端包子。
桃花眼急手快,一把打到她的手上,张寡妇痛呼一声,忙收回手,“桃花,你要干啥?”
“婶子,我们不吃早饭了,你还是快给我奶做饭去吧。”她那杀猪一样的叫声,一定是故意的。
张寡妇只觉自己的心思被这孩子看穿了,可是这孩子才五岁啊,不是中邪就是成精了。
张氏冷眼看着张寡妇,“桃花这孩子说的对,你还是快过去做饭吧。”
绕开她,到了床前,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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