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擒龙挥舞着龙鳞大剑屹立在寨墙之上,片刻的功夫已经在他剑下饮恨的妖怪就不下三十余只。杨擒龙的赤铁宝甲更是被妖怪腥臭的血液来来回回浇了十几重,而他自己却不显一丝疲态。那种似乎挥霍不完的战意让他身边同为守城的瓦岗士卒也不寒而栗,纷纷退避三舍。
贺连章本想下令让士卒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杨擒龙拉下来,可如今一看便不忍让自己的士卒上前了。按眼下这个杨擒龙的气势看来,真是有一派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的架势。似乎只要一有活物走进他的攻击范围,便要立刻魂飞魄散。
“唰!”一声剑锋抹过,龙吟清唱。杨擒龙的龙鳞大剑之下又一个妖的头颅被劈成了四半,巨大的尸首跟一块巨石般的砸了下去。寨墙下的妖众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恐声,纷纷后退。一时之间攻势锐减。
寨墙上的瓦岗军门则是个个精神抖擞,士气百倍。片刻之下,妖众的攻城之势便已难以为继,已经攀登上寨墙的妖们被士气大振的瓦岗军顷刻杀光。
剩下的妖众们万般不情愿的开始回撤。瓦岗军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狂吼。如此一来妖众们无论是四面围攻还是集中猛攻,都无法拿下瓦岗营寨,这无疑的极大激励了瓦岗军士卒。
这些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顷刻之间如同鸟兽散般的消失在无边的黑色树林里。而瓦岗军营盘西侧外的鹿角、壕沟、墙下等处层层叠叠、横七竖八的躺着各色妖怪的尸首。
杨擒龙把龙鳞大剑往肩膀上一扛,满脸不尽兴的望着远处的树林。直到此刻,依然没有人敢靠近这个杀红眼的人。杨擒龙就像是一尊嗜血屠夫,站在原地重重的喘气。因为他方才搏杀时每一招都务求将对手劈成数半,故他脚下的景色并不好看,除了厚厚的黏黏的妖血外,就是一大堆恶心至极的内脏、脑浆、残肢、碎颅……总之就像是每一个靠近他的妖都想不可避免的被绞肉机野蛮搅拌过了一下。
巨大地胜利喜悦也无法压制住杨擒龙周身散发出的寒冷。
尤俊达三步一跳的来到了贺连章的身后:“三头领,你这个朋友好像有点不对劲。”
贺连章盯着杨擒龙还在因重重喘息而起伏不止的后背,缓缓说道:“何止不对劲这么简单。刚才他杀妖时候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和残酷野蛮的气势真是看得我心惊肉跳。”
“属下也是有心惊肉跳之感。”尤俊达脸色沉重的凑近贺连章说:“三头领,属下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贺连章无奈的一笑:“当说不当说?你一句话没说了,我怎么知道你当说不当说。说吧,说的好赏,说的坏杀。”
尤俊达吞吞吐吐道:“三头领,你强留这个人在营中绝对是祸不是福。且不说他身边的这一女一男:女的是一个只白狐狸精、男的体内更是藏有妖王元神,单说杨擒龙这个人竟然能把天下至邪的龙鳞大剑给拔出鞘就已经是大大的不祥之兆了!这不,片刻之间我们带来的三千兄弟已经去了四五百了,重伤的也又两三百,在这么下去我们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贺连章皱着眉点了点头:“是啊!圆觉二当家竟然如此不堪,只是稍稍进了那个人的识海里走一圈竟然吓成了疯子。否则我们何必在这边被妖众蚕食了?”
尤俊达眼色一狠说:“三头领,别犹豫了。圆觉都疯了的话,就凭我们是没办法把妖王的元神占为己有的。你不是也说了咱惹不起吗?再说了寨子外面的这些妖分明就是来抢夺妖王元神的,我们再不舍卒保车的话就要得不偿失了。”
贺连章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哎!这哪里是什么舍卒保车啊?!这分明是丢车保卒吗!”说完贺连章又抬头看了看杨擒龙。只见杨擒龙就像一头陷入了深深噩梦中的野兽,丝毫不变动作的站在寨墙上盯着黑暗的树林。
贺连章轻轻的吩咐道:“尤将军,你去把那个人做掉。这边的这个人我亲自来对付。龙鳞出鞘便已经是完成任务了,可不能真让他拿走啊!”
尤俊达一声应和,刚要离开又转过身问道:“三头领那这样的话那个白狐狸精如何处置?”
贺连章无趣的摆了摆手道:“一个小妖怪能算个什么?不过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找几个人看着她,回头送给大哥把玩。”
尤俊达一听,脸色一红,耳根子烧得要滴血。显然还算正义凛然的他对贺连章这般决定表示措手不及。不过尴尬归尴尬,尤俊达还是转身离开了
剩下贺连章一个人站在巨石上,随意的指挥了两下吩咐士卒们打扫寨墙上的战场,自己则深吸了几口气暗柱双剑,一步一小心的往杨擒龙身边走去。
杨擒龙扛着龙鳞大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树林,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完全无法从刚才血热横飞的战场上抽离。
贺连章刚刚走进杨擒龙不到三丈的地方,杨擒龙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他肩头上的龙鳞大剑竟然自己抖动了起来,就像是一条响尾蛇在抖动竖着尾巴在警告着任何靠近它的人。
“杨大哥。”贺连章语气平静的喊了一句。
杨擒龙狠狠的用手紧握了一下龙鳞的剑柄,龙鳞这才停止了抖动。
贺连章揪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因为他心知杨擒龙终于克制住了龙鳞强加给他的战意,恢复了平时该有的理智:“杨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杨擒龙淡淡的说道。
贺连章走到杨擒龙近前说:“杨大哥威武,竟然能一个人独斩三十多妖。极大震慑住了妖众的攻势!若不是杨大哥你横空出世,那我们瓦岗军……呃!”贺连章话被打断了,打断了贺连章的话不是别的什么,而正是杨擒龙手上的龙鳞。
贺连章却完全没有看到刚才还侧身离他还有几尺的杨擒龙是如何在眨眼之间便把龙鳞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等贺连章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性命已经掌握在杨擒龙的手里了。
杨擒龙瞪着眼睛,恨恨的盯着贺连章。
贺连章陪笑道:“杨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取我的性命?”
杨擒龙的嘴角一扬,双目炯然的质问道:“这把龙鳞到底是什么玩意?你把它给我又是什么用心?你的目的究竟何在?说!说不清楚,我就烦不你那么多了!”
贺连章还未发话,寨墙下已经呼啦啦的涌出了一大片瓦岗军。眼看着自己的主将被人逼着咽喉,瓦岗士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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