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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渊遗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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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酸酸涨涨的,稍微动一下身子就会有皮肉绽开的疼痛。

    在这醒了睡,睡了醒中度过了整整一个上午。

    醒了的时候,就看着床边的帘子上面绣的叫不上名儿的花,和背景那繁琐的花纹,昏暗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在古老的家具上,朴素简单中笼罩着一层朦胧。

    “少夫人,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天泽推开门进来,把药放到了桌子上,就向床边走来,打算扶她起来。光时有时无地照在天泽的身上,婉姬看不清她的脸。

    “我现在不想喝。”真的不想喝那闻着就恶心的苦药汤,便扭头打算继续睡去,或许,她更愿意生存在梦里。现实,真的好可怕。

    “少夫人,这药有这么难喝吗,怎么都不愿意喝。”天泽从桌子上用勺子沾了一滴滴在了手背上,然后舔了舔,的确,很苦。而且着苦涩的味道一直留在口腔,久久不能散去。天泽还是没有放弃劝说:“我哥哥那里啊,有糖的,喝了药之后吃块糖好不好?”

    婉姬没有理睬她。

    天泽也慌了神,把药端给她喝,她又不想喝,不喝吧,这碗药摆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怎么办呢。

    “这里有糖啊。”阿宝用手绢抱着一把糖跑了进来,而且是直奔婉姬床前,把糖塞在她的手里。阿宝的身上的脂粉味,有的时候也不会太难闻,甜甜的,想让人舔一口。这么说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天健让我告诉你,把糖吃了,吃了伤口就不会疼了。”

    婉姬转头看向她,然后微微笑了笑说:“这个理由好假。对了,他怎么不进来。”

    阿宝用手绢遮住嘴笑了笑,道:“他一个男子,怎么能随便进少夫人的房间,更何况少夫人还在休息呢。”

    说的也对,全身都有伤口,过一段时间就要上药,不能穿太多的。

    婉姬吃力的抬起抓满糖的手,隔过轻纱看到了一条条正在愈合的伤口,她没想太多,直接把这把糖全部塞到了嘴里。

    “呵呵呵呵,”阿宝笑得喘不上气了,说:“有这么疼吗,看来真的不喝药不行了。”

    她把嘴里糖嚼了嚼,之后全咽了下去,“替我谢谢他。天泽,把药端过来。”

    婉姬把药一饮而尽,不过真的是太难喝了。

    姒欣是过了复赛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担心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总是想要去看她。

    “你没事了吧。”姒欣顺手搬了个椅子凑了过来。

    “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了。”婉姬看着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反而自己不知所措了,她觉得内心暖暖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为她担心。

    泪水在眼中徘徊着,那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以后,她曾经彻底绝望过,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用心去想着她。

    “上药了吗?吃药了吗?”

    “恩,上过了,也吃过了。”婉姬微笑着,告诉他自己没事,“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认为我会死在那儿。”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他的语气里有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味道。

    望着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放心的闭上眼睛,鼻子好像灵敏了很多,闻到了空气里那清爽的野菊香气,属于他的味道。那个可以冒死救她的人。除了那个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人,还从来没有另一个人,这么关心她。

    就算是死掉,也值了。

    傻瓜,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呢?要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猎场。

    一个暗黄色身影骑在马上,身后背着剑,左手拿弓,右手握缰。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纵马疾驰而来,风声和马蹄声中,也夹杂着笑声。

    前面的那人停了下来,转身对他说道:“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确定。”

    蓝衣男子的暗色眸子里面有着可以强迫别人信任的坚定,他又补充道:“她所有的眼线都已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她,可信吗?”

    “为何不可信,她的儿子只有一岁,而且自己只是一个妃子,还不得赶快找个靠山,以保以后能过的舒服点。”他的语气中有的是自信,也有的,是嘲讽。“皇兄还不放心?”

    “是不放心。”他抬头看向天空,飞去南方的大雁此时也飞了回来,“看见了吗?这雁群中有一只从一开始就愿独飞的,还未轮到它带头领飞,它却总望着与最前面的看齐,却不知自己并无实力。”

    那人也跟着抬头望去,果然,有一只雁鸟,并未跟从者队伍飞翔。

    “看我如何把它射下。”话音未落,那暗黄色人影便执起了弓箭,瞄准了那只不知命运如何的鸟儿。

    远处,传来了几声鸟鸣和重物坠地的声音。

    “禀太子,二皇子,是一只大雁。”

    二皇子脸上猛然间露出了惶恐的脸色,翻身跃马而下,单膝跪地,道:“皇兄尽管放心,二弟绝无想要独飞的想法,二弟力保皇兄登上皇位!”

    住在这条街最远的那个大宅子里。

    因为上面吩咐了命令,所以提前一个月就开始重新打扫了起来,说是要保证做到纤尘不染。但是郑佳佳却不在乎这些,房内的东西虽不如逸谙府华丽,但是的确实用干净,还有一些民间的小玩意。

    更何况她是指名道姓亲点这个地方的。

    因为曾经他,每年,都会临时住在这里。所以现在,时不时的,都有他的气息。隔壁那间长时间紧锁的书房里面,通通都是他的东西。佳佳今儿个吩咐管家把这锁头敲开,虽然他们是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在傍晚把门打开了。

    果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

    浅蓝色的帐子上结了几个蜘蛛网,雕刻着梅花的隔断旁摆着的花早已枯死,沉重的桌案上面停着一支染上墨的毛笔,还摆着基本落上灰尘的书。房间里整个摆设很淡雅大气,是他的风格,桌子上茶杯的盖子斜靠着杯子,里面全是尘灰。

    房间里暗沉沉的,她走到书架前准备找几只蜡烛点上,摸索之中之间好像碰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拿下来一看,阴暗的背景下勉强能看出那是一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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