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小声议论着,无人应答。
“再问一遍,记住了么。”声音缓和而有力。
回答声稀稀疏疏的。
“记住了么!”
霎时间决然安静。
“记住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婉姬此时觉得自己特有成就感,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不过一直憋着,憋到表情不自然,身体略略发抖。天泽连忙搀婉姬从人群中走出。
姒欣做了一个手势,意识不远处人群中的天健过来,阿宝也唯唯诺诺地跟着。
一路上姒欣没说什么,天健也没说什么,只是唇边略带笑意,安静的跟着他。
直到到了姒欣的院子,只有阿宝把门关上,没有进这院子。
姒欣找了个竹椅坐了下来,道:”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天健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姒欣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悠然道,”没想到我娘给我选了个极品,还真有着女中豪杰的范子,可这不像是她的性格,奇怪啊……”
“哈哈哈哈,咳、咳……”天健的笑声被几声咳嗽打破,轻微皱眉之后,嘴边依旧含笑,”呵呵,少夫人真有意思。”
“你的病好些了么。”姒欣放下茶杯,紧皱眉头关心道,”阿宝照顾的不周到?”语毕,便连忙在天健的茶杯中倒了些温水。
“我没事。”他微笑着,”这几天天气渐凉,所以染了点风寒。”
“只有风寒这么简单么?”姒欣用那双秋意浓浓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褐色的瞳孔里充满着严肃,不知为什么,姒欣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关心他。
他弯起眼,笑吟吟地回了他的目光。
姒欣惊愕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一阵风吹起了他浅绿色的长袍,风中的他静静地坐着,清爽有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在思索着什么。
一个不爱笑的人。
而他身边却站着一个脸上始终挂满微笑的人。
婉姬这次可是……出了名了……
回来之后就傻眼了,天泽连忙去淘了把手绢给她擦擦汗。她端坐在床上,脸煞白煞白的,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怎么这么荒唐?人往往会遇到这种事,自己去做的时候这般痛快,但过了一阵子回过来想想觉得做的很幼稚,很傻。而且这只等事情过去了才能回过神,一旦这时,这件荒唐事就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做这件事的人虽然知道是荒唐,但有无法更改,内心着急,但却又无奈,像婉姬现在这样。
婉姬就这样坐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梦到了什么醒来时也不记得了,一摸额头竟出了一身冷汗,天泽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丫头们玩去了。
干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若天天都这样没事情做,还不折磨死人啊。
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这岂不惊动了所有人?这个时辰,估计公公婆婆也在议论着这件事了。她决定不想了,但做什么脑袋里总会浮现出那个侍女的脸,气的她连忙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子。
好痛啊,婉姬哭了,哭的原因有两条,一是扇得太痛了,把自己扇哭了,二是看自己被自己扇哭了,她又被自己的哭吓哭了。
就在这时,姒欣推门而入,正好看见了婉姬这幅泪眼澘漤的样子。
婉姬惊慌失措地看向他,连忙用袖子胡乱擦擦。
姒欣脸上布满笑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给她一块帕子。
她接过帕子,这是冰丝的,冰凉舒适,尴尬的用这帕子遮过脸,没有勇气去看他。姒欣也什么都没说,好像是进来拿东西,拿完就出去了,也没要回帕子。再说,这帕子怎么要?婉姬的眼泪和鼻涕都挂在上面了,婉姬也不好意思还。
一会儿,天泽端着烧厨房煲的汤走了进来,今天她穿了件深紫色的夹袄,上面绣了几只蝴蝶,样式很简单。下面穿着绸子做的裤子,这不是普通的侍女穿得起的。婉姬也是刚刚才注意到,心中不免生起了疑问。
“少夫人,汤煲好了,您趁热喝,奴婢去叫少爷。”她把汤盛进碗里,便麻利的跑了出去。
婉姬舀了勺汤吹了吹,就听见外面天泽的声音,”少爷啊!蜜蜂会蛰人啊,抓不得的,抓不得。”
“啊——”又是几声尖叫。
然后姒欣又乖乖的跳到了房里,天泽跟在后面用手绢擦着额上的汗。他坐在凳子上,一手一只筷子,在桌子上愉快地敲着,嘴里还哼唱着什么。
婉姬尝了口汤,淡淡的说:”再不喝就凉了。”
姒欣嘴里好像说了什么,婉姬没听清,也没去理会。他好像不干了,大声的哭闹起来,把筷子都扔到地上去了。
天泽给婉姬碗里加了些汤,小声道:”少爷说让您喂……”
婉姬的脚在桌子地下踹了姒欣一下,他反而变本加厉,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天泽赶紧把姒欣从地上拉起来,扶到凳子上。
她只好拿起姒欣的碗,舀了半勺汤送入他口中,”以后给少爷准备个椅子,省的再掉下来。”
“是。”
“刚才你们几个丫头在院子里议论什么呢?”她吹吹勺子里的汤,正准备送到姒欣嘴里。
“整个上京都传遍了。”天泽说。
她用手绢给他擦擦嘴,脚很使劲的踩在了他的脚上,姒欣嘴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委屈地看了一眼她。她用那漆黑的眸子死死得瞪了回去。
“小米和小粟传给我的是三皇子去百花楼,因为口袋里没钱赶了出来,正好太子经过,恩……人们才知道当朝三皇子风流落魄成这样一个下场……”谁不知道当朝三皇子肖南疌自十一岁跟皇帝率兵出征,文武双全,可是前两年试图谋反,未曾成功,好赌成性,便整日出入赌场,百花楼,把皇家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姒欣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寒意渗人,又黯淡了下去。
“这事情不能乱说,”婉姬回道,”万一皇家要是怪罪了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奴婢知道了。”
是清晨。
呼吸着春天特有的味道,婉姬笑了,因为昨天的”杀鸡给猴看”倒是没人再敢不尊重她,不过那个侍女不就是会被自己还死么,突然意识到这点,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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