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驴翁刚要拿手去接那剑,却被一个人的身体给阻挡了。牡丹忽立于两人中间,道:“老前辈,我这里还有一张百两的银票,不知道您是否能给我找回九十九两來?”刚才她去马厩牵马过來,已在一旁将刚才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
飞驴翁面色一沉道:“我到沒有九十九两现成的银子,我不要你的银票。我只要一两现银!”
风儿悄声对茶神姥姥道:“奶奶,我们非得雇佣他的驴车吗?这个老者好像有点怪呀!”
茶神姥姥也悄声回道:“从现在开始,你尽量不要与飞驴翁说话……不要管任何与你不相关的事情。”随之,竟将目光移向了道旁的白杨树林,似在欣赏那十二棵挺拔清秀的白杨……恍然间,那十二棵白杨似在悄悄的移动、变化……
清幽道:“算了,牡丹姐姐。一路上我们还怕找不到二两纹银么?”然后将剑郑重地交于了飞驴翁手中,飞驴翁立即将剑斜挎于腰间。看他的打扮,很有些不伦不类,甚是可笑。
“事不宜迟,我们快速起身进发吧”清幽道。他又听到车屋中的花语公主在轻声叹息。于是,牡丹忙进入车屋中去照料公主,其他四人上了四匹紫青骏马,飞驴翁短鞭一甩,那小毛驴儿果然沒有辜负“蹄踏飞雪”的美誉,竟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四人忙各抖缰绳追了过去,宽阔的大道上掀起了一股股烟浪,道两侧的山峦、树木一闪而过……
他们进发的方向是去花语城大道左侧的一条通往深山内的土路,道路虽很宽阔却崎岖坎坷。可那驴车看上去竟沒有一丝颠簸之意,小毛驴儿的四蹄贴着路面在飞飘,两个木轱辘似很柔软,竟随着道路的不平变化着大小、收缩自如,使得小车如走平地一般。清幽看在眼中,对茶神姥姥道:“果然是部好车!”茶神姥姥微微一笑,沒有说话,目光中很是茫然。
正午时分,天气更加的炎热,连云朵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有风刮來,将地面卷起一股股尘土的热浪,弥漫开去。空气也是热的,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來。道路更加的难行,也更加的狭小了。
前行的驴车渐渐缓慢下來,停靠在路边的一家茅屋酒馆前。四人也随着下了马。
清幽打开车屋门,去接花语,发觉屋内清凉可人,外面看似狭小的车屋,里面却感舒适无比。花语躺在一张整洁的小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牡丹坐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这位姑娘身体欠佳,我看就不要将她带入嘈杂的酒馆内了。”飞驴翁在清幽身后道。清幽觉得此话正如自己所想,就自怀中取出一小葫芦递与牡丹手中,看着花语将桂花精水服下,道:“你在这里照顾公主,我一会给你们送來食物。”牡丹点头应允。同时将那百两的银票交于清幽手中,低声道:“飞驴翁是不会请你们的……”花语的面色红润起來,道:“太有劳你和各位了。”她伸手过來,轻摸了一下清幽的脸颊,那脸颊已挂满灰尘,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酒馆内的五张桌子已坐满了四桌的酒客,酒客们个个装束讲究,手拿白纸扇,纸扇上勾画着各种颜色的水草,每个人的身后都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清幽觉得这些人似曾在哪里见过的,突记起他们不正是在海怪城青蛙大厦内就餐的那些客人吗!适才在路上狂奔,山野间荒凉无际,不见一个人的踪影,可是这个破旧的茅屋酒馆内却人声喧闹。
“各位客官,你们就五位么?”头系白巾的店小二上前仔细打量着这进门的衣着各式的五人。目光中很显失望之色。清幽道:“还有两位在车中修养,不可进來就餐,能否做一些上等的食物送入车内?”
“哦,那车上的是不是两位女子?”店小二急道。
“正是。你怎么知道……”清幽道。
“是一位大人交代过的,说要是有像你们这样几人经过本店,需最上等的招待……好好,一定做最好的,一定送到车上。各位快请坐下。”店小二如探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信息般兴奋。其它四桌客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五人落座,顷刻间,桌子上已满是好酒好菜,就如早准备好了的一般。自遣悄声道:“怎么回事?海怪城中的大小魔官怎么都聚到了这里了呢?”清幽看看茶神姥姥,见茶神姥姥竟独自倒酒,喝了起來,不看自己一眼,似在生气呢。风儿不喝酒,大口大口的吃着熟牛肉。飞驴翁面无表情,一杯杯的喝酒。
店小二已将食盒备好,提出了门。
饭罢,茶神姥姥、风儿、飞驴翁起身就出了门,连招呼都不与清幽打。清幽心中很是郁闷和诧异,忙取了银票给店小二结帐,店小二道:“不必了,那大人早已付过帐了,而且还多给了好多呢。”清幽道:“可是……”他本想换回些散碎银子好赎回自己的配剑。
与自遣出了店门,见茶神姥姥、风儿已上了骏马,飞驴翁也做好了赶车的准备。两人忙上了各自的紫青马,飞驴翁鞭子一甩,车马又开始快速的行进了……
就这样,每到一处,竟都有酒馆和驿站小心伺候着,清幽按时给花语吃桂花精水……银票仍然是那百两的银票……
清幽与自遣驾马并驰,看着四周绵绵不断地群山伸展开去,心中甚是难过,一路上,除了骑马飞奔外,只有自遣与自己说过一、两句话,其他人谁也不言语。只有在给花语喂药时,看到花语那越來越美丽的脸旁和越來越灿烂的笑容时,自己的心绪才会有一丝慰藉。还有那把配剑,仍斜插在飞驴翁的腰间,那可是玉儿的剑啊……
“你不要计较太多和想的太多了,在魔域里生存,你要学的还很多……”自遣叹道。
清幽道:“我把什么事情做错了么?”
自遣道:“你沒有做错什么,也沒有说错什么,要是这样下去……”他不再说下去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大峡谷,土路消失了。已相当的狭窄了,地面是由层层细碎的鹅卵石铺成的。驴车只能单独行驶。神姥姥与风儿断后,清幽与自遣冲在全面,将驴车夹在中间,前行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來。
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线飘渺的天色。路两侧悬崖险峻,高高入云的峡壁平直如刀切的一般,看着令人心寒。不时的有黑色的大鸟滑翔而过,发着凄厉的怪叫声。
“我……我想起來了……这里是……这里是静海口!”自遣失声道。面色立即极度恐惧起來。清幽立时记起自己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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