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发觉我自己喜欢上了你。我每天写一封信放到你的位子里，但是你没有看到过。那时候我还在和成子威同居。”她笑容意外地灿烂。“可以说是同居吧，虽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骗他我每天都在写小说，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是的，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不是了。”
“他说我和你不在一个世界上，我才终于发现他说的是对的。你是一张没有涂上任何油墨的一张白纸。我在你面前只有自卑。这样的自卑让我在他的面前都不曾有过。”“他冷冰冰地陪过我五个春夏秋冬。甚至我们每天没有什么话。他甚至很恶劣地要挟我，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事情都往好的方向上发展了不是么？”
她的眼泪渐渐地藏不住了。“我努力地朝着他给我的目标去做，我做到了，他也离开了。虽然是万不得已，好在最后我知道了他的真心。可是，那样的幸福却持续了整整五年，可是在最后一秒我才知道这叫幸福。”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泪水在她的下巴上形成了一股洪流，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咖啡杯里面。
那一滴滴的眼泪，就是她对他的思念。
“又过了五年，我以为他会回来了……他也确实回来了。”她的笑容又像雨后春笋般地绽放。“可是他忘记了，完全视我为陌生人。我看到了他的女儿，幸福地牵着他的手。你知道么？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被挖空。”
她无力地说完最后一个字，猝然地晕在了椅子上。
这一夜，让她对她无力偿还的感情，有了个了结。她用身体回报了苏念北，因为她无法用她自己的感情回报他。她的感情已经完全地不属于了她。
这一个星星璀璨的夜里，在鹅毛般的灯光下，他们为了彼此的索取而结合。他在床第间的温柔是对她的包容，她在床第间罕有的脆弱却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情感爆发。
谁和谁的心里没有一座伤城。
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就好像自己的心处在洪流中一样。她温柔地索取着苏念北给她的，他也在无限温柔中发泄了自己。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早晨暖融融的日光下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情景。那样的温暖，却是那样的遥远。“念北。”栾苏琪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她的情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另一个人牵拉。“你醒了。”他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嗯。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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